这一天柳桂英接到姨夫的电话,姨妈病重,要她去趟上海。她很快按顿好家里的一切,临走又交代了丈夫一番。丈夫毛立明长得帅气,精明勤快,家里的大小事情,没他办不了的,这一点她是一百个放心;唯一让她不放心的是,她俩结婚才一个多月,她走后毛立明自己出轨的概率不大,用百分比精确计算,也就圆周率那么一点比例,可万一有那不要脸的女贼打上门来,来个先入为主,那就怕他招架不了,这可不是危言耸听,时下这种事例的确还是有的。可这种话,明着不好说,暗示不顶用,没办法,这个担心只能装在肚子里,带到上海去了。
在上海一待就是二十多天,这天柳桂英坐在返家的列车上,掏出手机拨通了丈夫的电话,新婚不久嘛,又隔了这么些天,怪想的,另一层意思,算给他个警示,不要想入非非,尽管此前已经打过了好几次招呼。
老婆大人,你又有何指示?毛立明在问。
没啥不许想你呀?
好好好,想我?巴不得呢。
柳桂英听丈夫说完,正要挂掉手机,突然手机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快点吧,我都等不及了。谁叫你出声?毛立明在低声埋怨,咔嚓他先把机关了。坏事,看来自己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会儿他正在金屋藏娇,好你个没良心的,这才几天你就把持不住了,她正要发作,一想到车上人多,家丑不可外扬,只好强忍着压下怒火。这时她是又气又急又火,不知如何是好?此刻她看谁都不顺眼,连这高速列车她也觉得太慢,恨不能改乘宇宙飞船,立马来个捉--在床,狠狠给狐狸精几个耳光。
一下火车,柳桂英立即坐上一辆出租车:五里庄俺家说话时带着满脸怒气。
司机没敢多说,心想碰上一个神经病,小心为上,赚钱要紧。
车刚开到半路,柳桂英一声尖叫:停车!
又要怎地?司机莫名其妙,小声问道。
改道小旺村,去俺娘家。柳桂英仍旧尖叫一声。
司机无奈地摇摇头,唉,此人病得果真不轻,连忙调过了车头。
到了父母门前,打发走司机,柳桂英再次掏出手机:喂,亲爱的,我娘家临时有件急事,今天我就不回去了,再熬几天,别急,拜拜!一副亲热的样子,好精明的女人,这种时候也能装得出来。
原来刚才在路上,稍微冷静了一下,她想,自己就这样回去,一来准备不足,恐怕打草惊蛇,二来他们明知我回去,亦能坐以待毙?再说那女的肯定也不是吃素的,不然狐狸精三字岂不滥得虚名?因而她盘算个以虚击实之计,好来个瓮中捉鳖。
回到娘家,她就抱着母亲哭闹起来,一副寻死不活的架势。
母亲问明女儿情由,急着说:不会吧?立明不象这样人啊。忙着劝着女儿。
她弟弟一旁听得火了:姐,揍他去。说着提起一根木棍就要出门。
柳桂英一看要坏事,赶紧擦去泪水,一把拉住弟弟,如此这般地讲说一回,才算了事。
等到晚上十点以后,姐弟俩悄悄回到五里庄,蹑手蹑脚来到自家门前,仔细一听,果然不出所料
快点吧,你还还是上午那女子的声音。
赶快行动,不然来不及了,哪能容得在自己眼皮底下干那勾当。柳桂英急忙打开家门,姐弟二人一齐闯入,拉着电灯一看,怎么,俩人捂着被子正在酣睡,头脚都被盖着,刚刚听到的,是桌子上的录音机正播放着肉麻的对话,那男高音分明是毛立明不假。好呀!你们真以为姑奶奶不回来了?干的缺德还嫌不够,还录下音来气我。对,这个身材小点的定是那个狐狸精,柳桂英这时更是狠的咬牙切齿,火冒三丈,对准了位置,右手掌抡圆,左手噌的一下揭开被子,啪!啪!两声早已打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