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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故事

科学和宗教讲的是同一个故事

2024-10-28 07:33:03

  丹布朗在宗教环境里长大。他说:我母亲是当地圣公会教堂的风琴手和唱诗班领队,所以小时候我基本可以算是个基督教徒。同时,我又生活在一个由来自全世界的学生和机构所组成的校园里,他们带来了十分广阔而丰富的宗教类型。对一个孩子来说,在学校里长大显然会有很强烈的学术情结,正是这种环境,让丹布朗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对知识感兴趣。他到现在都记得,自小学习对他而言就是件好玩的事。他父母也鼓励他探索各个宗教理念之间的不同,并提出尖锐的问题。
  
  和他笔下的罗伯特兰登教授一样,丹布朗很小就对符号和密码着迷。从第一次在本地的共济会会堂里看到那些神秘符号开始,他就迷上了这些东西。之后,他的兴趣就被逻辑学占领了,因为它使用的是一种高度抽象的语言。升到八九年级开始学习天文学、宇宙论以及宇宙起源的时候,他问了牧师这么一个问题:我搞不懂了。书本告诉我宇宙起源于大--,但是宗教却告诉我是上帝在七天里创造了一切。究竟哪一个才是对的?他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好孩子不问这种问题。一束光熄灭了,丹布朗觉得《圣经》一点道理都没有,还是科学更可信,就此离开了宗教。
  
  在大学里,丹布朗选修了不少科学科目,比如天文、物理、宇宙学、心理学。在转去英文系之前,他在地质系待了两年。然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学的科学知识越多,他就越发现物理像玄学,数学像虚数。越往科学里钻,就越觉得世界深不见底。他的感受是:哦,原来科学也同样有其秩序和精神层面。现在,他至少弄明白了一件事:科学和宗教只是两种不同的语言,它们讲述的是同一个故事
  
  有音乐底子,让我成为一个更好的作者
  
  读英文系的时候,丹布朗的时间只够用来读指定书目,主要是古典文学。他最喜欢的是莎士比亚、约翰斯坦贝克,以及--BO尔赫斯的魔幻现实主义。现在,他基本只看非虚构类书籍既为研究,也为乐趣。小说类中,他比较喜欢看惊悚小说,而且它们必须在开篇就能牢牢吸引他。他曾经以为自己会喜欢威廉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但努力尝试后,结果还是不喜欢。
  
  在学生时代,他写了一些短小的故事,但要说写一部完整的小说,他想都没想过。毕业后,丹布朗成为一个音乐人,因为他那时候觉得,比起写作,音乐更便于社交,也更好玩。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更享受独处的时光,更愿意成为一名作家。
  
  从音乐人到小说家的转变,这么说吧,挺搞笑。那会儿刚刚感觉到可能音乐和洛杉矶都不太适合自个儿我住在好莱坞林荫大道,邻居都是搞重金属音乐的。我就像一条离了水的鱼作为一个在学校里长大的人,我连一条蓝色牛仔裤都没有。于是我给《艾克赛特校友》杂志写了个故事,主角是一个住在音乐产业中心地带的极客书呆子,故事的名字叫《日落大道的常识与优点》。
  
  他写这个故事纯粹是为了好玩。故事发表后,丹布朗接到了来自纽约的一通电话。有一个家伙在电话里说:我很喜欢你的观点,也喜欢你的写作风格。你来纽约的时候记得打电话给我,我请你吃午饭。
  
  下一回去纽约的时候,丹布朗给那人打了电话,那人果真请他吃饭。丹布朗给那人讲故事,他就跟丹布朗说:你应该写小说。丹布朗回答说没法想象自己能写小说,那家伙从桌子那头看着他说:听着,我在这个行业里做了很久,你是个会讲故事的人,我能分辨得出。将来总会有那么一天,你找到了你想写的东西,然后你会写出一本小说来。丹布朗那时还将信将疑,他回答:好,好的。见到你很高兴疯狂的老家伙。然后就回了家。
  
  在丹布朗看来,音乐就像液态的数学一种流动的结构。它那艺术性的美感,来自艺术家如何运用那些最基本的规律。他觉得其实作曲和写作非常相似,其核心都由情绪的积累和最终的释放构成。另外,音乐和文学都非常看重节奏、调性和结构。他说:我确信,有音乐底子,让我成为一个更好的作者。后来,我出了一张名为《天使与魔鬼》的CD,又写了一本名为《天使与魔鬼》的小说我所有的天使与魔鬼项目,都源自我想在自己的生命中平衡科学和宗教的欲望。我总是纠结于理解科学宗教之间看似存在的矛盾与对立。
  
  我对权力着迷,特别是隐藏在暗处的权力
  
  写第一本小说的契机,是因为丹布朗读到了西德尼谢尔顿的《末日追SHA》。这本不厚的书给了他从未有过的阅读体验。在大学时他是上过创意写作课程的,但他们总想让你写点儿你知道的东西,而且我从来没有将情节展开,再加点角色。
  
  那时,丹布朗已经成为艾克赛特学院的老师。他的一名学生惹了个大麻烦:写了一封威胁总统的电子邮件,就被特勤局盯上了。这让丹布朗震惊:他们是怎么看到这封电邮的?难道这不属于个人隐私吗?于是,丹布朗对美--国国家安全局做了点研究,对此着了迷,同时告诉自己:我会就此写一本小说。
  
  得知他要写小说,他妻子的反应是:开写吧,这主意不赖。祝你玩得开心。从此丹布朗有了两份工作:每天凌晨4点起床,写到8点;骑12英里的自行车,去一所学校的初中教西班牙语;再骑12英里回家,冲澡,跑步,去艾克赛特学院完成下午的课程;接着在第二天凌晨4点醒来。一年之后,他写出了处女作《数字城堡》。
  
  他是在写《失落的秘符》时意识到《达芬奇密码》将会大卖的。他说自己跟任何一个踏入成功之门的作家一样,变得相当自我警惕。你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单纯地写下故事情节,而是先去想:等一下,会有几百万人看到这个故事。就像一个对下一个击球思考过多的网球运动员似的,你感觉自己的腿瘸了。
  
  不过这股疯狂劲儿很快就过去了。他认识到,红不红跟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没关系。我只是个写故事的人,仅此而已。对,是多了点儿钱,以及戏剧化的生活转变。大部分变化都很美妙,但绝非全部。
  
  他的所有作品几乎都有连贯性。每次写新故事,他都会回到那个属于符号、密会和历史的世界。我对权力着迷,特别是隐藏在暗处的权力。国安局,国家侦察局,天主事工会。那种凡事背后必有因的感觉,让我想起宗教。宗教会让你觉得,这世上没有偶然,如果我生命中出现了悲剧,那么定是上帝在考验我,或者在给我发信号。而这也是阴谋论者的想法。他们说:经济形势变坏?哦,那绝不是偶然发生的。那是布拉格的帮富人在密谋
  
  他解释自己为何在《达芬奇密码》中写到神圣女性主义:一方面是他那位很强壮的母亲,她很乐意看到自己所背负的原罪的定义能有所改变;另一方面,他当时正在热恋,对所谓异教、母系大地的概念分外着迷。还有一个理由,是基于他多年目睹的那些来自男人的破坏欲:看看我们都干了些什么。如果我们能把用来SHA戮的智慧和金钱的一半,用在解决问题上,那该是件多么好的事啊。他基本上把这归咎于睾丸素。如果上帝是个女性呢?如果我们能够更多地接受我们女性化的那一面我们会不会变得更有创造力、更有接受力,也更加有爱?
  
  当这个世界有坏事发生时,我们总会自我安慰地认为,这背后一定隐藏着某个原因
  
  丹布朗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阴谋论者,而更像个怀疑论者。我并不相信UFO,也不相信世界会在2012年毁灭。之所以有那么多人喜欢看我的书,是因为我的写作是从怀疑论的角度出发的。罗伯特兰登教授正是不相信任何现有观点的人。他表示,如果自己的工作到位,那么读者跟随故事而产生的想法就会是:我的神啊!可能是这样,可能真是这样。
  
  《达芬奇密码》被改编成电影,兰登教授的忠实粉丝觉得改编得太烂。丹布朗并没有像其他作家那样亲自参加改编工作。写作是需要单独完成的事,拍电影则要掌控成千上万的场面人员。每一个决定都是妥协。写小说时,如果不太喜欢笔下人物的相貌对话,那你用笔杆子修改就好;但在电影里,如果有什么部分你不太喜欢,改起来就麻烦了。
  
  他相信人类总在渴望一个有秩序的宇宙,人们会对生命无常生无意义这样的观点感到害怕。当这个世界有坏事发生时,我们总会自我安慰地认为,这背后一定隐藏着某个原因可能是上帝的意志,可能是某个黑暗的阴谋,或者只是来自外星的某种影响。我对于阴谋论、古老符号、秘密代码非常着迷。我将它们视为对人性最为直接的反映:人们总是需要相信在日常生活的背后,存在一些神秘力量,它们在不停地制造谎言。
  
  至于兰登教授和自己有没有共同点,他的回答是:兰登教授和我同样对历史、符号和密码着迷,但我们的共同之处仅此而已。兰登教授拥有更加冒险而刺激的生活,从许多方面来说,他都是我想成为的英雄。
  
  对他来说,即便成为全球著名的畅销书作家,生活还和从前一样。他依然在凌晨4点醒来,坐在新打开的空白文档的电脑前。他说自己所塑造的角色并不关心这些书卖出去多少册,他们与以前一样,更需要关心和动力。虽然写作并未变化,但我的生活却不可避免地变化了。当然,它们之中的大部分是美妙的。我享受着那些能接触到私人研究和专家材料的新渠道,那些令人兴奋的旅行和探索,以及力所能及地做一些慈善活动。说到底呢,我失去的也不过是自己的隐私而已你失掉了自己甚至是家人的隐私权,这又怎么会是件小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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