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则睡前小故事_列车的儿童睡前故事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10则关于列车的睡前小故事,供各位参考,同时还提供了古诗文、作文、组词、词语、故事、好词好句。点击查看更多睡前小故事列车的睡前小故事:(1):
列车5点22分进站
沃尔特是麻省理工大学的教授,一年多以来,他每天回家都要乘坐下午5点22分进站的那列火车到林肯车站。每天,沃尔特总会在月台上遇见一个女人,他俩同一站等车也同一站下车,每次都会朝对方点点头,但从未说过一句话。沃尔特注意到,这个女人头上总要围着一方彩巾,他觉得女人把彩巾围得很别致,宛如人们包扎一束鲜花。
一天下午,火车月台上一阵风吹过,女人的彩巾突然被吹得掀起来,一刹那,沃尔特看到,女人没有左耳。只见女人连忙扔下手提包和购物袋,笨拙地整理那被吹落下来的彩色头巾。她猛一抬头,却碰上沃尔特失礼的目光,沃尔特尴尬极了,忙把视线移到别处。
接着到来的星期一,女人没有在月台出现,沃尔特也没怎么在意,因为去年她同样有过没露面的日子是有两天,沃尔特记得一清二楚。突然,他猛然想到,也许是因为她失去一只耳朵的真相被沃尔特看到了,所以今天才不露面。沃尔特想到这女人如此腼腆,不禁有点心动。他自己也是个脸皮很薄的人,尽管四十有七,也有意成家,却至今未娶,因为他缺乏果敢向前的精神。
接下来,一个星期、两个星期那个女人一直没再出现过,沃尔特感到前所未有的惆怅。说实话,沃尔特并不觉得那女人特别诱人,因为沃尔特从未跟她说过话。如果真的对那女人有兴趣,他肯定会设法说一声你好或者希望你今天过得好这类的搭讪语。不过,这些天没见到那女人,沃尔特开始强烈地想念她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那个女人仍没露面,沃尔特开始担心起来。他决定向列车员梅尔打听一下那个女人,因为梅尔这位列车员对每个乘客的情况都略知一二。
列车员来了,乘客们开始买票,当沃尔特从座位上抬起头,正打算向梅尔打听那个很久没露面的女人时,他吃惊地看到,是另外一个陌生的列车员。
沃尔特看了看这个新来的列车员身上的胸章,知道他叫爱德华。沃尔特给了他三块钱,简单地说了声到林肯,然后又问道:咋不见了梅尔呢?
爱德华说:梅尔?不认识。沃尔特瞥了他一眼,说:梅尔跑这趟车好多年了。爱德华递给沃尔特车票,说:嗯,怪不得,我才跑这趟车一天。沃尔特问:你是说你顶替了梅尔?爱德华摇了摇头,说:说不上,我没听说过梅尔。沃尔特不再说话,除了梅尔之外,没有别的人可以打听到那个只有一只耳朵的女人了,沃尔特没有机会继续打听。
又一个星期一到了,沃尔特像平常一样上车坐着,等候列车员的到来。这一回,沃尔特决定非得把梅尔的事问个水落石出,因为只有找到梅尔,才好向他打听到那个女人的消息。
这时,列车员爱德华来到沃尔特身旁,一边哼着小调,问道:上哪儿?他眼神里毫无相识的表示。
林肯。沃尔特不满地说,他想:换作是梅尔第二天就记住了,根本不用再问。爱德华冷漠地说:不停林肯站。沃尔特很吃惊地说道:这班列车一向都是停林肯站的。
我不知道什么一向,爱德华说,我就知道今天。今儿个这趟车不停林肯站这是司机亲口对我说的。
沃尔特无奈地下了车,他只好步行回家。他孤零零地走着,天色逐渐暗下来,他想:女人走了,梅尔走了,林肯站也走了人世间还有什么不会走掉?
一天下班后。沃尔特习惯性地来到月台上等火车。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希望5点22分这班列车会到林肯站。果然,列车准时进站了,这次确实是到林肯站,沃尔特高兴地上了车坐在自己熟悉的座位上。忽然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今天要送您到哪儿去,老朋友,沃尔特几乎跳起来,他转过头,看到了梅尔,沃尔特激动地拉住梅尔问道:梅尔,你到哪儿去了?
列车的睡前小故事:(2):
午夜列车
跟踪
回到家,将照片洗出来,张东明一直盯着女孩的脸。她的神色温柔,手里似乎还拎着一个小礼包。不知怎么,张东明对她竟有一种格外亲切的感觉。
吃过晚饭,张东明酣然入睡。正睡得香甜,蓦然从梦中醒了过来。看看表,十二点整。床下,再次传来列车的轰鸣声。张东明披衣起身,坐车来到地铁站。
一点整,张东明再次看到灯光一阵明灭,然后一辆绿皮电车进站。车门打开,下来一个黑衣女孩。张东明的镜头对准了她,奇怪的是,还和那天一模一样的装束,甚至手里的礼包也是同一款。
往前走十几步,又有几个小流氓围了过来。张东明诧异,怎么同样的事再次发生了?不同的是,这次是四个流氓,一个刀疤脸看上去异常凶恶。女孩被他们推搡着,有人伸手去扯她的衣服。就在这时,绿皮电车上又跳下三个人。三个人身手了得,四个歹徒不堪一击,很快就被抓到了车上。
张东明看得目瞪口呆。绿皮车,每晚都藏着便衣?
令张东明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从他半夜惊醒开始拍地铁站,一连十多天,每晚都看到女孩在同一时间下车,然后遭遇不同的小流氓,然后是那些歹徒被抓走。张东明知道,女孩是诱饵,也许是个胆大的女警官?可为什么不把小流氓抓上警车?那样的绿皮车,分明像是过去淘汰的老电车。
好奇是人的天性。作为一个敏感的摄影师,张东明的好奇心更加强烈。渐渐地,他把镜头对准了女孩。她从哪儿来?家住在哪儿?为什么每天都是同样的装束?
这天晚上,张东明不再去理会那从绿皮车上下来的人,却一直都盯着女孩。他看到女孩摆脱几个人的纠缠后,朝着远处走去。张东明悄然跟在她身后。女孩走得很快,张东明几乎是一路小跑才跟得上。
差不多过了半个多小时,女孩在地道里拐了个弯,钻进了一条深巷子。张东明抬起头,有些诧异。这是哪儿?他好像从没来过。女孩悄然推开一扇门,张东明紧随其后,也推门进去。令张东明感到震惊的是,眼前一片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他心头陡然有了几分恐惧。他举起相机,打开闪光灯,一路拍着朝前走。
走到楼梯口,张东明看到前面是一个大的房间,有点儿像大车店。房间里有许多工人忙碌着,张东明悄悄探身,离得近些看。只见几个工人打开刚刚运来的箱子,箱子里,竟然是几个冰冻的尸体!张东明惊得几乎叫出声来,其中一具,白色的冰霜下,分明看得到额角的伤疤。只见其中一个工人将尸体摆到台子上,片刻之后,一具水泥雕塑做了出来。
张东明的心剧烈地跳着,几乎跳出了喉咙口。他不敢再看,拍了一张照片转身就逃。不小心碰倒了什么,“咚”地一声响。张东明吓得毛骨悚然,头都不敢回,急急地逃出了大车店。
礼物
第二天清早,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张东明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那么漂亮柔弱的女人,怎么可能干这么血腥残忍的事?
吃过早饭,张东明来到了大街上。他想寻找昨晚的大车店。可是,拼命回想,张东明的记忆却只是在地铁通道里。开始沿地铁一直走了很远,然后又在地铁里拐了个弯儿。他感到奇怪的是,自己是怎么回到地面的?
在街上兜来绕去转了很久,张东明一无所获。索性,他回家静等夜晚的来临。今天晚上,他要再去跟踪那个女孩。
进了暗房,张东明将昨晚的图片都洗了出来。那被横到台上的冰冻人,开始被带上了绿皮车,被人sha死后又运到了这儿?不过几天的功夫,不可能走过了司法程序,这么看来,那绿皮车上下来的,可能不是便衣。张东明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也许他该报警?可转念一想,那些人带走的都是歹徒,流氓。他每晚都出现在地铁站,也有普通工人上下地铁,却没有一个人被带走。这么一想,张东明又犹豫了。
天渐渐黑下来,张东明想着心事,有些忐忑。他早早上床休息,却一直都睡不着。好不容易打了个盹儿,又在睡梦中被轰隆声惊醒。看看表,12点。
起身下床,张东明匆匆来到地铁站。像这些日子每天都发生的一样,女孩又引来两个目光*yin*邪的歹人。那两人,自然又被带上绿皮车。张东明正要跟踪女孩前行,女孩突然回过头,对张东明说:“不要再跟着我。我已经送了你礼物。”
张东明看着女孩温和的目光,目瞪口呆。女孩匆匆朝前走去,而张东明立在原地,如泥塑木雕。她送给自己礼物?礼物在哪儿?
就在这一晚之后,令张东明感到离奇的是,他的睡眠又回到了从前。一觉睡到大天亮,看看表,通常已经七点钟。
连续许多天,张东明再没有听到地铁的轰隆声,再没有在凌晨惊醒。他掐指算过,去地铁站拍照,历时21天。
将所有的照片全都洗出来,张东明思忖再三,还是去了公安局。他想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看到那个女孩的照片,一个老警察大声叫过队长。老队长戴上花镜,仔细看过照片,疑惑地对张东明说:“这女孩子我认识,叫叶文露,二十多年前就死了。我亲手办的案子。那时地铁刚通行,还是老旧的绿皮车。你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张东明惊讶地睁大眼睛,二十多年前就死了?这怎么可能?老队长叹了口气,接着说:“她死得很惨,先是被七个流氓糟蹋,后被刺破了喉咙。这件案子当年很轰动,当时因为牵涉黑社会,有三名警官牺牲了。”
张东明的心沉了下去。犹豫一下,他又把几十个歹徒的图片拿出来。老队长眯起眼,渐渐皱紧了眉:“这都是些地痞、流氓,有的是黑社会,有的是du贩马仔,不知被抓过几次判过几次的恶棍。不过,最近一阵子,好像没看到他们再惹是生非?”
“这些人渣好像都从良了,的确没再被抓到。”有警察过来,看看照片说。
“还有这几张,是绿皮车。”张东明将下面的照片翻出来,指给老队长看。
老警察的眉头皱成了疙瘩,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吃惊:“这怎么可能?他们是二十年前牺牲的三个警察!这绿皮车,分明就是二十年前的电车,早被淘汰了!”说罢,他死死地盯住张东明:“这些图片,你从哪儿拍到的?”
张东明不说话,再拿出一张大车店的雕塑照。众多警察都惊呆了。
尾声
市里开通地铁新线路,施工中发现一批怪异的地下雕塑。听到消息,张东明第一个去拍照。那些雕塑栩栩如生,他一眼认出来,都是他曾在地铁站碰到的试图侵犯女孩的歹徒。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咙口。不巧的是,雕塑在发掘过程中突然被风化成尘,全部悄无声息地消失。
这个城市的夜晚,太平了许多。城市垃圾被悄悄扫了去,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张东明如愿以偿,开了自己的摄影展。画展获得轰动。人们对他拍出的“夜晚、暴力与怀旧”主题格外感兴趣,一时间张东明成为摄影界先锋人物。静下心来,张东明忍不住想,也许这就是女孩送他的礼物?可是,她为什么要送他这样的礼物?张东明一时半刻恐怕无法得到答案。因为没有人告诉他,他其实是被收养的孩子,他的单身母亲于凌晨时分在地铁站被残sha。那天,正好是他一周岁生日。
列车的睡前小故事:(3):
永不抵达的列车
1在北京这个晴朗的早晨,梳着马尾辫的朱平和成千上万名旅客一样,前往北京南站。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个中国传媒大学动画学院的大一女生,将在当天晚上19时42分回到她的故乡温州。
不久前,父亲因骨折住院,所以这次朱平特意买了动车车票,以前她是坐普快回家的。几乎就在开车后的1分钟,朱平给室友发了条炫耀短信:马上就要飞驰回家了。朱平真正的人生几乎才刚刚开始。大一上学期,她经历了第一次恋爱,第一次分手,然后抛开了少女情怀,寄情于工作,加入了校学生会的技术部。在这个负责转播各个校级晚会、比赛的部门里,剪片是她的主要任务。就像那些刚刚进入大学的新生们一样,这个长着苹果脸的女孩子活跃在各种各样的课外活动上,她甚至参加了象棋比赛,并让对手输得很惨。有时,这个90后女孩也会向朋友抱怨,自己怎么就这样丧失了少女情怀。随后,她去商场里买了一双楔形跟的彩带凉鞋,又配上了一条素色的褶皱连衣裙。黄一宁是朱平的同乡,也是大学校友,直到今天,他眼前似乎总蹦出朱平第一次穿上高跟鞋的瞬间。那就是她最漂亮的样子。可更多时候,朱平穿的总是在街边淘来的,很便宜的衣服。她花钱一贯节俭,甚至每个月的饭钱不到200元。朱平的父亲已经80多岁,母亲60多岁,这个乖巧的女儿总是不希望多花掉家里一元钱。就连这趟归心似箭的回家旅程,她也没舍得买飞机票,而是登上了d301次列车。2夜晚已经来临,这辆列车进入了温州境内。黄一宁在20时01分收到了来自朱平的短信:你在哪儿,我在车上看到闪电了。当时还没有人意识到,朱平看到的闪电,可能预示着一场巨大的灾难。根据新华社的报道,d301前方的另一辆动车d3115,遭雷击后失去动力。一位d3115上的乘客还记得,20时05分,动车没有开。一分钟后,d3115再次开动。20时24分,朱平又给黄一宁发来了一条短信,除了发愁自己满脸长痘外,她也责怪自己今年的成绩,真是无颜见爹娘。已经抵达温州境内的朱平同时也给室友发了一条短信:我终于到家了!好开心!这或许是她年轻生命中的最后一条短信。10分钟后,就在温州方向双屿路段下岙路的一座高架桥上,随着一声巨响,朱平所乘坐的、载有558名乘客的d301,撞向了载有1072名乘客的d3115。有关这场灾难的信息在网络上迅速地传播,人们惊恐地发现,悲剧没有旁观者,在高速飞奔的中国列车上,我们每一位都是乘客。同时,这个世界失去了朱平的消息。3朱平是在23日22时44分被送到医院,23时左右抢救无效身亡。朱平的哥哥在医院确认了妹妹的身份。他恳求朱平的同学,自己父母年岁已高,为了不让老人受刺激,晚点再发布朱平的死讯。这个圆脸女孩的死讯,直到24日中午通知她父母后才被公开。悲伤的母亲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整日只是哭着念叨:我的小朱平会回来的,会回来的。黄一宁也总觉得朱平还活着。就在学期结束前,她买了一枚便宜又好用的镜头,并且洋洋得意地告诉朋友们,回家要给爸妈多拍几张好照片。阳光下花草、树木的倒影还留在这个姑娘的相机里;草稿本里还满是这个姑娘随手涂画的大眼睛女孩;她最喜欢的日剧《龙樱》仍在上演;她在微博上调侃自己没减肥徒伤悲但朱平已经走了。新华社发布的消息称,截至25日23时许,这起动车追尾事故已经造成39人死亡。死者包括,刚刚20岁的朱平。23日晚上,22时左右,朱平家的电话铃声曾经响起。朱妈妈连忙从厨房跑去接电话,来电显示是朱平的手机。你到了?母亲兴奋地问。没有听到女儿的回答,电话里只传来一点极其轻微的声响。这个以为马上就能见到女儿的母亲不知道那是在那辆永不能抵达的列车上,重伤的朱平用尽力气留给等待她的母亲的最后一点讯息。列车的睡前小故事:(4):
诡异的绿皮列车
为赶在年三十之前回家,王大维早早来到车站排队。望着已经排出售票室的长龙,他心急如焚。去年,他站了两天一夜的队才排到一张大年初一的票,让母亲好一顿数落,数落他只顾挣钱忘了老娘。
一想到这个,王大维就头疼。现在,他已经排了整整一天,可距窗口还有几百米。看来今晚又要在火车站过夜了。王大维累得腰酸腿疼,索性铺张报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他的肚子饿得咕咕叫。撕开一袋面包,掰了一块却没有胃口。这时,远处一个老乞丐过来,端着个破碗要钱。老乞丐白发苍苍,一只缺了口的破碗朝前伸着,看上去格外可怜。可现在排队买票的人比乞丐更可怜,更需要人同情。所以,有人嫌恶地看他,更有人恶言相向,大声呵斥。
王大维叹了口气,见乞丐走到自己跟前,便将手里的面包放进碗里。奇怪的是,老乞丐连“谢谢”都没说。他直直地看着王大维,王大维突然明白,他不要吃的,是要钱!王大维看着他,见他拖着一条伤腿,腿上还有斑斑的血迹,本来心头起了火,却又强捺下去,掏出一张十块纸币打发他走。
买票的队伍如蜗牛般缓缓地向前移着。王大维已经变得麻木,机械地跟着往前挪。过了约摸一刻钟,他突然发现那老乞丐又来了,径自朝着他走过来。这回,王大维有点儿生气了。他可怜乞丐,莫非他还缠住自己了不成?不想,没等他瞪眼,老乞丐却面无表情,突然对王大维说:你出来吧,我有票!
王大维愣住了,接着便忍不住哑然失笑:车站严厉打击黄牛,想不到黄牛竟混到了如此悲惨的地步?要装乞丐来兜揽生意?王大维将信将疑,老乞丐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马上将破碗中的钞票往一边推了推,果真露出一张开往沈阳的车票。王大维的心都要提到喉咙口了,几乎是惊得目瞪口呆。他忙低下头,问老乞丐:“加多少钱?”
老乞丐沉默片刻,说:“看你心好。只收五块订票费。”
王大维觉得不可思议,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好事?!他怕老乞丐反悔,忙掏出钱夹,从中抽出660元快速递了过去。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手都在紧张地发抖。
拿到车票,王大维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再仔细看,竟然还有座位!王大维的心在刹那间乐开了花。
三小时后,王大维梦游般登上了开往东北的列车。令他奇怪的是,周遭只有他即将乘坐的列车是绿皮车。现在,这样的车很少见,都快变成古董了。而且,车皮上还刷着白色的美术字:保任务,促安全。可看看票,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呢,就是这趟。进到车里,他更奇怪了,居然不挤,人人都有座位。旁边的旅客在看报纸,对面是一对小情侣卿卿我我。而其他乘客,有的打牌,有的睡觉,全然没有往年春节前列车上的“沙丁鱼罐头”场景。真是怪事!
王大维跟旁边的乘客聊天,说起这趟车,那乘客说这是临时加开的,一般人买不到票,所以人才不多。
车虽然旧,开得却挺快。王大维平时要坐两天一夜,这次却只坐了一天一夜。当他出现在母亲的面前,母亲揉着眼,高兴地一把抱住他。王大维在一家小报社当记者,虽然是合同工,却忙得要命,一年才回家一次。母亲拉着他,像往常一样马上下厨想让他好好吃一顿。王大维拍拍胸脯,说这次在车上吃得挺饱。往常车挤,顶多只能吃几块饼干充饥,还不敢喝水。可这次,他吃得饱睡得香,根本没饿着。
两天后,同在深圳打工的工友回来了。他们像王大维往年一样,回家一趟,几乎脱层皮。说起车上的“挤”,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一言难尽!
时间过得很快,几天假期之后,王大维又该返回深圳了。不过,这次他不像回来时那么幸运,他重又体会了做“沙丁鱼”的感觉,与四周每个人不管高矮胖瘦一律无距离亲密接触。想起回来时列车上的宽松,王大维抱怨:为什么不多加几次临时客车?年年都要受这样的罪!
旁边工友说话了:加再多的车也没用,人多啊!王大维不服气,讲起回来时乘坐的临时客车。几个工友认定他在吹牛,他们连续十多年外出打工了,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好事!王大维急切地辩解,可他说得越多,大家越是认定他在吹牛——不过是买到了一张黄牛票,哪儿有那样离奇的事?见大家起哄,王大维索性闭紧了嘴巴,懒得再讲。
这时,旁边一位乘客却说话了:这位兄弟,我也坐过那样的车。
听了这话,王大维扭头看那乘客。他的神情,颇为古怪。沉默片刻,他接着说:“那是辆绿皮车,对不对?大概是T617?上面有古老的‘保任务,促安全’字样?”
王大维连连点头。乘客笑了,说他五年前坐过一次那趟车。后来他跟人讲起,也没有人肯信。回到深圳后,他查了很久,却发现当时根本没有这趟临时加开的车。而那样的绿皮车,早就淘汰了。因为好奇,他还特意向有关部门打听过,听铁路职工说,那辆车几年前脱轨掉进了山谷,造成了一百多人死亡。
王大维呆住了,他狐疑地看着那旅客,回想起当时坐车时的感觉,心里陡然一寒。
回到深圳,王大维根据票根查找那辆绿皮车。很快,他就在网上查到了。那是一系列的事故图片,其中还有许多遇难乘客及铁路职工的照片。当他看到死于事故的“列车长”,一下子目瞪口呆,竟然是那个老乞丐!
与这个事故相关的帖子还有很多。王大维越往下看,心揪得越紧。那个老列车长再跑完最后一趟车就退休了,可就是这最后一趟,却因为江西某个路段的信号失误,导致列车脱轨。列车长和车上几个乘务员当场死亡。紧随着这个帖子的,是一个网友的帖子。他记述的是对列车遇难乘客家属的追踪调查。除了相关部门一次性的赔偿之外,还有一件十分离奇的事,这些乘客家属每年都会得到一笔补偿金。补偿金额,恰好是每年深圳开往沈阳的票价款。已经持续了多年,今年他们领到的金额是665元。
呆呆地盯着屏幕,王大维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知道老乞丐卖掉票之后钱的去处了,那是一个老人在竭尽所能对乘客家属们做出的补偿。那是一个列车长的歉意,尽管他不负任何责任。王大维的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儿。后来,他多次去过火车站,一直都试图再找到那个老乞丐,但他却再没看到过他的影子。
列车的睡前小故事:(5):
夜行列车
袁周望着远去的火车,心急如焚。
春节回家对他来说是个噩梦,他丢了钱包没钱买票,趁乱混上车却被查出,在某个小站被赶了下来。
小站上的工作人员陆续下班,只剩下他一人。
千里外的家乡遥不可及。天色擦黑,他又冷又饿,忍不住痛哭起来。
铁轨震动,凄厉的汽笛声响起,一列黑色的火车停在他面前,没有乘务员下车,火车仅开着头灯,所有车厢都没有窗户,密闭的车厢煞气森森。
这似乎是列货车,车皮上有行字,是列车行驶的区间:“保城——清县”。清县是袁周老家,如果这车真去清县,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袁周见附近没有铁路工作人员,心想真是天助我也,他将背囊牢牢地缚在背上,攀上一节车皮。
他正要往上爬,车厢传来一阵震动,汽笛咆哮,列车要启动了。袁周慌慌张张踏上两节车厢的连接处,随后感到剧烈颠簸,火车渐渐加速,随后像脱缰的野马般奔驰起来。
袁周用麻木的手指推动车厢门把手,门像是焊死了,他费力地回头看看后面的车厢,所有车厢都罐头般严实,此时列车已达高速,跳下去少不得被摔成重伤。袁周突然开始害怕,他觉得自己不该扒火车。
铁路旁的树木飞一般向后退去,袁周只觉得风像刀子般刮来,如果在车厢外待着,不出半小时就会冻僵。
忽然前方出现一片灯火,空地上有几个小孩在玩耍。袁周张口呼喊,希望能引起他们的注意。火车的汽笛震耳欲聋,把袁周的喊声淹没了。下一秒,列车就把那片空地远远抛在了后面。
沿途几次发现路边的行人,袁周想引起他们注意,都失败了。
列车已经驶离人烟,袁周只觉得耳边充满风的咆哮,几乎要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身体在渐渐麻木,知觉也离他而去。他默念着:再见了,妈妈。
正在这时,他朦朦胧胧中看到,前面车厢的门开了,一个黑影从里面探了出来,四处张望了一下,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这是鬼吧?袁周想,自己要死了,鬼差来带走自己魂魄了。
黑影忽然一震,似乎看到了什么,又缩回车厢里。不过门忘了关。
袁周望着虚掩的车厢门,咬了咬牙,爬了过去,那扇门给了他求生的希望,他踉踉跄跄钻进车厢,关上车门,寒风被挡在了外面。
车厢内并不暖,但比外面好太多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
袁周此时已经精疲力竭,他倒在地板上,昏昏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很暗,袁周看不清周围,恍恍惚惚觉得有很多人在身边,他们都静静地立着,没人动,更没人说话。
袁周的手脚已经冻得麻木,他慢吞吞地向前爬。手碰到一双皮鞋,鞋子里的脚冷冰冰的。他吃了一惊,随后又碰到一双脚,这次是高跟鞋,依然是冷冰冰的。
莫非这里的都是死人?袁周的心怦怦狂跳起来。这莫非是一列专门运送尸体的车?可即使是运尸体,也应该装在棺材里,这车厢里的人却个个都站着,莫非……莫非这些人是僵尸?
一想到自己趴在一个满是僵尸的车厢里,袁周肝胆俱裂。
他想逃走,但黑暗之中已经辨认不清来时的方向,他发疯一般乱冲乱撞,时不时碰到一双冰凉的脚或是僵直的双腿。那些人衣服上的带子、流苏不时纠缠住袁周,似乎要留住他。
袁周在车厢里不住尖叫。他的头重重地撞上一扇门,门竟然开了一条缝,门里有光。袁周喜极而泣,拉开门冲了出去,关门之前他回首望了一眼,只见刚才的车厢里满是苍白的面孔,每一张脸上都没有表情。
他飞快地把门闩上好,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才打量起自己所在的地方。这是列车员的休息室,墙上挂着发黄的地图,车顶挂着昏黄的灯泡,时明时暗。
袁周惊魂未定,他现在要搞清楚两件事:第一,这列车到底是做什么用的;第二,上节车厢里的死人是怎么回事。
旁边有一道布帘,帘后有人影晃动。
袁周猛地拉开帘子,只见一个列车员打扮的人坐在椅子上,目视着前方。这人手边摆着一只茶杯,袅袅热气从杯里冒出来。
袁周松了一口气:“总算有个活人了!老兄,我问你……”他把手向那列车员肩膀上一搭,列车员忽然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袁周傻了眼,只见列车员面色青紫,表情狰狞,手指扭曲,两只眼珠似乎要瞪出来一般。
袁周伸手在列车员鼻前试了试……和他猜的一样,列车员死了。
这是一列由死人担任乘务员,运送死人的火车。
“呜……”列车的汽笛鸣起。
袁周瘫软在地上,死去的列车员瞪着他,似乎有话要向他诉说。
房间对面的门忽然打开,一个黑影探进来,看到袁周,马上又缩了回去,门关上了。
“别跑!”袁周想,如果要破解这列车的秘密,只有追上那个黑影。
他冲过去,拉门把手却拉不开,对方在门的另一边紧紧拽着。袁周意识到,对方怕自己。
门外传来低低的咆哮,把手上的力量忽然一轻,袁周用力一拧,门开了,外面是漆黑的夜,风从门外灌了进来,前面是车头了。
袁周冲到车头处,想把门拽开,但门从里面闩上了。刺骨的寒风冰墙般压来,让他打消了冲进去的念头。只要到站,车一定会停下来,到时候他再来看。
想到这里,他退回列车员休息室。
头顶的灯依然时亮时灭,地上的死尸瞪着袁周。袁周心下慌张,扭过脸不去看他,只觉得度日如年。早知如此,何必要回家,在工地上过年也罢,至少安全!
“咚咚!”有人敲门。袁周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狂跳起来。
敲门声响个不停,对方见门敲不开,索性撞起门来,一下下的撞击声传来,门随之摇晃。袁周捂住耳朵蹲在角落里,如果门开了,他就只能等死了。
好在这扇门足够结实,对方撞了很久都没撞开,似是离开了,车厢里又恢复了平静。
又不知过了多久,袁周感觉到车子在减速。
一声悠长的汽笛响起,列车停了下来。
袁周拉开门冲了出去,此时已是凌晨,外面更冷了,在月色下,依稀可以看到地面上起起伏伏有无数个小包。两旁都是坟地。汽笛声惊动了梦中的寒鸦,它们嘎嘎叫着表示抗议。
袁周来到车头的车厢门旁,他刚把手伸向门把手,门忽然开了,两个黑影跳了出来,其中一个吼道:“别跑!”
袁周好不容易聚起来的那点勇气立刻被冲散了,他连滚带爬地逃回休息室,在黑影追进来之前,把门牢牢闩死。门外依稀传来咆哮、诅咒、抓挠声,继而又响起了厮打声,随后一片寂静。
袁周觉得那两个黑影仍未走远,它们或许就在车顶上,又或许在寻找破壁而入的方法。他惟一能做的就是把所有缝隙堵死……
车厢内的空气变得越来越恶劣。没吃没喝,袁周只觉得越来越虚弱,但他不敢睡,怕一旦睡去就再也不会醒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巨响,某种厚重的东西落在了列车的车皮上,袁周吓得缩成一团,外面来的肯定是个大家伙。
接着,剧烈的金属摩擦声响起,门开了,门外站着一个怪物,这怪物身上银光闪闪,头上戴着奇怪的帽子。
袁周不知哪来的力气,他怪叫一声,把那怪物扑倒在地。
那怪物发出一声尖叫:“疯子!这人是疯子!”
袁周愣了,那怪物的帽子掉了下来,露出一张因疼痛而扭曲的人类面孔。
随后,无数只手伸了过来,把袁周抓住摁在地上,他想说什么,一只针头扎进他的身体,给他注射了某种液体。他只觉得眼前一黑,终于睡去了。
距离此地很远的某公安局,一名警察正在向长官做报告。
“我找到了那名逃犯的行踪,他上了一辆运送蜡像的火车,勒死了乘务员,威胁列车长改变方向。我几次想抓住他,但那家伙身手灵活,总是被他逃掉。最后我在车头堵住了他,他想逃到二节车厢,但那车厢里似乎有人,把他关在了门外。”
“第二节车厢的人是他的同党吗?”
“不是他的同党,也不是我们的人。抓住逃犯后,我想请那人出来,但门打不开,我想应该是门坏了,于是叫了救援小组,他们现在应该把车厢打开了。”
“哦,这人协助抓捕逃犯,应授予他见义勇为的英雄称号!”
列车的睡前小故事:(6):
列车上的逃犯
PART.1 犯跑了
费希小*姐坐火车去苏格兰的爱丁堡看望自己的父母。
晚上,大多数乘客进入了梦乡,车厢里渐渐安静下来,费希也闭上眼睛,打算小睡一会儿。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两个年轻男子。
其中一个人很有礼貌地向她打招呼:你好,小*姐,我是钱警官。这是列车上的列车员罗宾。说着他向费希小*姐出示了自己的警徽和警官证。费希小*姐看到警官证是爱丁堡警察局签发的。表面被塑封起来,上面的照片比本人更加年轻。
钱警官告诉费希小*姐他正在火车上找一个年轻的苏格兰人,那个人有一头深色头发,左边脸上靠近耳朵的地方还有个深红色的胎记。钱警官一边说,一边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比划了一下:看到谁长得像他吗?
费希小*姐摇摇头:没有,他怎么啦?
钱警官答道:这是个犯,我正押送他到苏格兰接受审讯。刚才他去上厕所,趁我不注意就溜了。现在火车的速度是每小时一百公里,他肯定不会跳下去的,一定躲在火车的什么地方。我已经让其他列车员从火车头部开始找。我想请你帮个忙,跟我一起从火车尾部开始搜查。可能有些地方需要你的帮助。
费希小*姐高兴地答应了,她知道火车到终点站还要7个小时,抓捕逃犯这种刺激的事能让枯燥的旅程变得有趣一些。
在前往车尾的路上,钱警官向费希小*姐简单说明了逃犯的情况。犯人名叫安格斯,在爱丁堡sha了人,后来逃到欧洲大陆,不久前在法国被抓住。钱警官到英格兰来。是到多佛的海关引渡他,然后押往苏格兰受审。刚才上厕所的时候,他趁钱警官不注意,便消失了。费希小*姐好奇地问:你们押解犯人不是要戴手铐吗?
钱警官摇摇头:我们上火车的时候,有人护送,那边有人接。只要车在开,罪犯就逃不了。所以只有上车或者下车的时候,才用手铐把我们铐在一起。
三个人从车尾开始,查看了半列火车,可是毫无线索,有列车员跑来告诉他们,火车上有四名乘客见过一个脸上有胎记的人,但是都不知道那人现在在哪儿。然后他们一起走到罪犯逃走的地方。座位附近的几个乘客认出了钱警官,其中一个中年妇女说,道:我认识你,和你在一起的还有个有深红色胎记的小伙子。
钱警官解释道:他是个犯人,我要押送他到苏格兰,他去上厕所,然后好像就消失了。你们见过他一个人离开吗?几位乘客都摇摇头。
他可能已经跳车逃跑了。费希小*姐猜道。
不会的,安格斯不是那种自寻死路的人,钱警官否定了她的猜测,他是个极端聪明的罪犯。我们动用了欧洲所有的监查系统,才发现了他的踪迹。
费希小*姐猜测着那个年轻罪犯的生活:也许是因为他的那块胎记,使他受到周围人的排斥,他才走上了犯罪之路,钱警官摆摆手:我认为这个理由不成立,很多人的残疾比他还要厉害。而且现在那些东西可以用激光治疗。他一边说一边把外套的袖子往上拉了拉,这时费希小*姐注意到他的右腕上有个小小的文身。刻着taureau。费希小*姐想,作为警察应该把这样的文身去掉,不过她转念一想,这不是她该管的事情,在现在的年轻人中,这种事情并不罕见。(故事会在线阅读)
PART.2 他会在哪儿
他们走到厕所那里,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有人。
钱警官冲着里面大声说道:对不起,女士,我是警察,正在查找一个逃犯,你能开开门,让我身边的女士看看里面吗?门开了一道小缝,里面的人要求看一看警察的证件。钱警官朝着门缝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警官证,门开得大了一点,费希小*姐朝里面望了望,除了一个女士,没有任何人。费希小*姐回过头,朝着钱警官耸了耸肩。
这时,列车员手中的对讲机响了,他听了一会儿,然后告诉钱警官整列车的人都已经排查过了。只有一个戴着面罩的修女和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少年有可能遮住脸上的胎记,伹经过检查他们都不是。
费希小*姐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列车员:这列火车有行李车厢吗?
列车员告诉她火车头后面的车厢里有邮件包,然后强调说:可那个车厢是锁着的,没有人能进去。
如果有紧急情况呢?你应该有钥匙吧!
列车员承认确实准备了钥匙。伹不在自己身上,而是锁在小推车里,一般人也不允许进入这节车厢。
钱警官再次拿出了他的警徽和警官证,照片的一个角开始有点卷了。有这个警徽,在调查案件时,我有权进入任何地方,包括那个邮包车厢。我不会碰你的邮包,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地方可以藏身,
列车员只好问别的列车员要来了钥匙,带着费希小*姐和钱警官穿过头等车厢,来到那扇锁着的门前。列车员打开金属门。车厢里放满了褐色的编织袋,每个袋子上都有粗体的皇家邮政字样,袋子顶端都封了口。虽然每个袋子都有一米来高,但恐怕连体格最小的成年人都不可能藏在里面,逃犯安格斯当然不在里面。
钱警官显然对这个结果有些失望,离开邮包车厢时,他问列车员下一站是什么地方,列车员告诉他火车早晨直达爱丁堡,中间不停靠车站。
钱警官有些着急了:你们可以在纽卡斯尔停一下。
列车员严肃地摇摇头:除非是紧急情况,这可是爱丁堡特快。
这就是紧急情况!钱警官愤怒地嚷道,我必须联系局里,让他们在轨道周围地区搜索,我觉得我的小伙子大概还是跳了车。
列车员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他在列车高速行驶的时候跳了车,那你也不用担心他跑了。他肯定还躺在那儿等您呢。您可以用我们车上的电话联系警察局。
钱警官拒绝了他的建议:不,不可以,只要有个设备,任何人都可以窃听移动电话,包括车载电话。安格斯在犯罪圈子里有很多朋友,他们会帮助他的。我需要一条安全的地面路线,联系爱了堡和伦敦警察局。如果他跳了车,而且还没有死,我们就必须抢在他朋友们之前找到他。
列车员想了一会儿,接通了对讲机,和列车长通话,说车上有个犯人逃跑了,可能是跳了车,押送犯人的钱警官要求在纽卡斯尔停车,要用最安全的电话线路向上司汇报,
列车员一边听列车长说话,一边看了看表。接着他放下对讲机,转过头对钱警官说道:警官先生,我们会在34分钟后经过纽卡斯尔,您做好下车准备,只能停几秒钟。
那就够了,谢谢。钱警官的心情似乎平静了一些,走到靠近门的座位上坐下。他朝着费希小*姐耸耸肩膀:我们尽力了,车上所有可能的地方都看过了,他旨定不在车上了。费希小*姐转过头,盯着外面漆黑的夜色问道:你是在爱丁堡长大的吗?
是啊,不太离家的孩子。以前最远就去过伦敦,这次到多佛是离家最远的。看来我倒真应该呆在家里。接着,钱警官沉默了。(故事会在线阅读)
PART.3 逃犯在这里
列车在黑夜里疾驰,当靠近纽卡尔郊区时,车窗外才开始亮起来。列车慢了下来,准备在纽卡斯尔做短暂停留。
列车员走上来开门的时候,钱警官伸出手来与费希小*姐握手:我要下车了,谢谢你的帮助。
钱警官费希小*姐一边握住他的手,一边说道,我还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不是到驾驶室去看看吧?钱警官冲她笑着,那里根本不可能。
不是,还有个地方我一直没想到。火车已经停了下来,列车员开始催促警官下车了。
钱警官问:什么地方?
费希小*姐坚定地望着他:就在这儿,就在我眼前,你就是安格斯,被扔下火车的是钱警官。
这次,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并没有继续嘲笑她,而是惊慌失措起来,他一把把她从过道里推开,然后朝车门冲过去。列车员试图抓住他,结果只是让这个想逃跑的家伙摔了一跤,跌倒在站台上。站台上一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赶紧上来扶他。
我是钱警官。倒在站台上的人最后一次举起了警徽和有照片的警官证。
费希小*姐这次不会放过他了,大声说道:他在撒谎,他是个逃犯,叫安格斯。她冲过去,一把夺过警官证,从上面撕下一张照片,下面还有一张完全不同的照片,那个人年纪要稍大一些,脸上有个胎记。工作人员的表情变得严厉起来,他紧紧抓住他刚刚扶起的那个人:先生,你最好跟我来,冒充警察是很严重的行为,还有你,小*姐。
当他们到达纽卡斯尔的警察局时,已经是凌晨3点了,负责询问的警察向费希小*姐了解当时的情况: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这个人的,费希小*姐?
哦,他把证件给别人看,我发现照片一个角开始卷起来,可是证件是塑封的,你明白了吗?照片应该在塑胶层的里面,而不是在外面。我想他是趁着周围的入睡着的时候,在厕所打晕了钱警官,偷了他的警徽和警官证,然后把警察丟下了火车,再把随身携带的多余的护照照片裁剪到合适大小,粘贴在警官证上。用什么粘贴呢?随便什么黏的东西都可以,比如太妃糖。他拿到证件后只有一个问题要解决,就是必须让火车在到达爱丁堡之前停下来,因为警察在爱丁堡车站等着他,肯定能认出他来。警察点了点头,继续问:可是为什么会找到你呢?
或许,他认为我这样的年轻女人更容易同情一个失意的警察吧。首先,他让我相信他的身份,然后把钱警官的胎记说成是犯人安格斯的主要特征。然后带着我和列车员一起在车上找了一个小时,这样就很容易让人相信他的确丢了罪犯,也就有借口要求停车下去求助了。
这些都是从一张卷了角的照片看出来的?警察好奇地问。
还有一件事情,费希小*姐笑了笑,我看到他的右手有个文身,是taureau,这是法语,可是他说最远只去过多佛。安格斯刚从法国来,这个词在法语的意思是公牛,我刚巧懂一点法语
公牛?
费希小*姐点点头:他的名字叫安格斯,就是安格斯牛的安格斯。我猜他在法国做了这个文身,大概是想获得法国女人的好感,可他却逃不过英国女人的眼睛。说着,地又笑了起来。(故事会在线阅读)
列车的睡前小故事:(7):
田鼠的小列车
田鼠有辆小列车,每天在他的洞里开到东开到西,就算大街上交通大堵塞也不怕。
小青蛙戴着大大的潜水镜,准备去河边游泳,大街上堵车走不了。
他挤啊挤,挤进田鼠洞。
树林里的果子熟了,松鼠要去树林摘果子。
小青蛙扯啊扯,把她扯进了田鼠洞。
小猪最喜欢花朵,不用说,他是要去山坡上采鲜花。
小青蛙和松鼠拖啊拖,总算把他拖进田鼠洞。
熊最爱吃的蜂蜜没有了,他打算去蜂厂买些蜂蜜。
小青蛙,松鼠,小猪,齐心协力拉啊拉,终于把他拉进田鼠洞。
打着领结的象先生第一天去马戏团上班,眼看就要迟到了。
小青蛙,松鼠,小猪,熊,用尽全力拽啊拽,先把他的身子拽进去,又把留在外面的一条腿拽进去,好不容易把他拽进田鼠洞。
我们可以搭乘你的小列车吗?大家问。
当然。田鼠说。
大家跳上田鼠的小列车,飞快地出发了。
田鼠的小列车
列车的睡前小故事:(8):
小象与列车的较量
象有亚洲象和非洲象之分,它们是陆地上最大的动物。它们的脾气很温和,但如果谁欺负了它们,它们也决饶不过它。
有次,斯里兰卡从科伦坡到亭可马里的铁道线上,就出过件事,弄得人们啼笑皆非。
有天,象妈妈同它的儿子小象起走出森林,横穿森林旁边的那条铁路,到附近块田里去吃玉米秆子。因为那里的玉米棒已经收了,玉米秆子就堆在那里,主人们很好客,愿意送给大象享受。玉米秆子松脆多汁,甜滋滋的,十分可口。每年到这个时候,大象们总要到那里去饱餐几天。
它们才走到铁路上,小象突然对那两根黑黝黝的铁轨产生了兴趣。它伸出鼻子去摸摸,又用鼻子勾住,试着去扳扳看。象妈妈催了两次它都舍不得走。正在这时,呜的声,长串火车轰隆轰隆开来。这火车,小象第次看到,可象妈妈是司空见惯的,知道它力大无穷,自己远不是火车的对手。象妈妈推了把,叫小象快避开,小象竟站在那里动不动地看呆了。呜,火车更近了,急得象妈妈用肩膀顶住小象。只扛,小象就踉踉跄跄跑出了铁轨;而象妈妈自己,就因为这样缓了缓,后腿被火车擦了,疼得它嗷的声大叫起来。
有谁胆敢欺负它的妈妈?小象发怒了,怒气冲冲地在铁轨上跑来跑去,时不时用鼻子抽打铁轨。正在这时,又列火车开来了。好家伙,又是你,你又来欺负我的妈妈了?小象怒不可遏,竟迎着火车跑起来。司机看到这情景,吓得赶紧刹车。于是,火车在吱呀吱呀的怪声中,在离小象10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小象迎上去,用脑袋顶了下火车,火车动不动。它更生气了,索性与它顶起牛来,它躺下来,不让火车再开。这下,可急坏了司机和列车长。他们下车来用苹果引它,推它,甚至用鞭子赶它,可是小象的牛脾气来了,非要火车赔它妈妈的脚不可。
半个小时过去了,火车还没开成。最后,还是火车上的医生有办法,他为象妈妈包好了伤口,又拿香蕉喂象妈妈。这样来,小象的心情才好转了。它摇摇鼻子,终于站起来跟随妈妈走了。
列车的睡前小故事:(9):
列车上
中秋节前夕,我去北京参加一个座谈会。座谈会结束那天刚好是中秋节,我拒绝了北京朋友的盛情邀请,直奔火车站买了下午的火车票,登上了返回哈尔滨的特快列车。由于是中秋节当天晚上,很多人都提前回家了,车上的乘客不是很多,车厢里很安静,大家都在心里默默思念着家乡和亲人,憧憬着和家人团聚的美好时刻。
我对面坐着一个小伙子,他不时抬腕看着手表,脸上满是期待和激动的表情。忽然,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对大家说:实在对不起大伙了,我和列车员联系好了,待会关一下灯,给大家带来不便,请大伙多多包涵。车厢里的乘客都不解地问为什么?小伙子的脸一下红了,说:一会儿会有一列火车从对面经过,车上坐着我的未婚妻,我们刚刚约定,当两列火车擦肩交错的那一刻,她在她的窗口处亮一束光,我在我的窗口处也亮一束光,我们借此看对方一眼我们已经有半年多没有见面了。
听了小伙子的话,大家仿佛都被感染了,都鼓起掌来表示支持。这时候,我们听到有一列火车轰鸣着从远处驶来,这节车厢的灯一下被熄灭了,车厢里陡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小伙子赶紧拿出一支早已备好的手电筒,他左手举着手电筒,右手捏着一枝火红的玫瑰,脸紧紧地贴在车窗玻璃上,眼睛着急地盯着对面,等待着幸福的那一刻到来。车厢里的乘客也都聚精会神地望向窗外。
皎洁的月空下,山峦、田野都镀上了一层银辉。呜,呜,呜一列火车呼啸着与我们这列火车交错而过。我们看到对面那列火车上有一节车厢也是黑黑的没有灯光,在一个窗口边亮着一束光,一个女孩的倩影清晰地印在车窗玻璃上。她一只手拿着发光的手机,另一只手舉着一盒月饼。小伙子向对面使劲地挥动着手里的玫瑰花,那个女孩也使劲地晃动着手里的月饼。两列火车一闪而过,只有短短的几秒钟,小伙子和他未婚妻的团圆就闪电般地结束了。但是我想,这一刻在他们彼此的心里却是永恒。
车厢里的灯又重新亮了起来,小伙子却依然沉浸在方才几秒的幸福之中。直到此时,人们才不禁发出疑问:大过节的,你们小两口怎么南辕北辙啊?应该是一方在家里等着另一方才对啊?小伙子苦涩一笑,然后给我们讲了一个浪漫的故事。
小伙子和他的未婚妻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他们双双留在武汉发展。可就在半年前,公司派小伙子到哈尔滨帮助组建分公司,由于双方工作都很忙,一直没有再见过面。这个中秋节,分公司组建工作告一段落,于是小伙子就想陪未婚妻过一个团圆的中秋节。为了给未婚妻一个惊喜,小伙子没有事先打电话告诉未婚妻。巧的是,未婚妻出于同样的目的,也没有事先通知他,就千里迢迢地去哈尔滨看他。可是,当他们分别到了对方的城市,却意外地扑了个空。由于两人的假期都临近结束,他们只好各自按原路返回。于是,他们在电话里商定,在一南一北两列火车擦肩而过的短暂时刻,过一个团圆的中秋节
今晚的月亮可真圆啊!
列车的睡前小故事:(10):
田鼠的小列车
田鼠有辆小列车,每天在他的洞里开到东开到西,就算大街上交通大堵塞也不怕。
小青蛙戴着大大的潜水镜,准备去河边游泳,大街上堵车走不了。
他挤啊挤,挤进田鼠洞。
树林里的果子熟了,松鼠要去树林摘果子。
小青蛙扯啊扯,把她扯进了田鼠洞。
小猪最喜欢花朵,不用说,他是要去山坡上采鲜花。
小青蛙和松鼠拖啊拖,总算把他拖进田鼠洞。
熊最爱吃的蜂蜜没有了,他打算去蜂厂买些蜂蜜。
小青蛙,松鼠,小猪,齐心协力拉啊拉,终于把他拉进田鼠洞。
打着领结的象先生第天去马戏团上班,眼看就要迟到了。
小青蛙,松鼠,小猪,熊,用尽全力拽啊拽,先把他的身子拽进去,又把留在外面的条腿拽进去,好不容易把他拽进田鼠洞。
我们可以搭乘你的小列车吗?大家问。
当然。田鼠说。
大家跳上田鼠的小列车,飞快地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