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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故事

房客的睡前故事6个

2024-10-28 07:33:03

房客的睡前故事_儿童睡前故事

6个房客的睡前故事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6个关于房客儿童睡前故事,供各位参考,同时还提供了古诗文、作文、组词、词语、故事、好词好句。点击查看更多儿童睡前故事


房客的儿童睡前故事:(1):

房客

  换了大房子之后,我的小房子一直就出租着。
  前一个租房子的搬走了,我马上去《消费广场》登了广告,刚登出来,电话就响了。是一个嗓音有些沙哑的中年男人,他说,我想租你的房子。可以呀,我说,一月800。我的房子80平方米,两室一厅,旧家具都有,而且有双气电话,还有空调电视洗衣机,800块钱不能算贵的。你租乡长时间?我得提前说好了,房租必须一下寻付清。
  我租半个月,行吗?我愣了一下,说一句,开什么玩笑,啪就放了电话。
  大早晨的,这纯粹是给我添堵。放了电话没有5分钟,电话又响了。我看了看,还是他。有完没完?我说你捣什么乱啊?不是不是,他解释着,我有特殊情况。什么特殊情况?我不想听,这样吧,你如果想租半个月也行,1000块,少一分也别来捣乱了。这次,是他放了电话,放电话之前,他还说了句,对不起。
  之后,我又接了几个电话,其中有一个理发师,想把房子租下来,我说,好吧,你下午来签合同吧。事情,基本上就这样说定了。
  中午我在单位餐厅吃饭的时候,门口的大爷叫我,说外面有人找。我匆忙吃了两口饭就出去了,出去一看,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很矮,腿有点拐,正一步步向我走来,我说你谁呀。他一开口,我才知道他是那个打电话的人。他说,我找你来,还是要租房子,而且,就想租半个月。
  真是有病,我转身想走。他叫住我,他说,我有特殊情况,我媳妇和孩子要从乡下来,我一直告诉她们我住的房子特别好,有电话电视,还有空调和洗衣机。她们从来没用过这些,她们只来半个月就走,我想,你如果能租给我,我就太感谢了。我自己是不用住这么好的房子的,其实,我就是想让她们娘俩知道,我在城里过得不错
  我愣住了,只觉得心里酸酸的。这个男人,在城里奔波着,想必乡下是有老婆孩子惦记着,想必他打电话告诉她们,我在城里好着呢,和城里人一样,也住楼房,家里什么都有了,你们来住段时间吧。他这样说,是为了让她们高兴,但没有想到她们会真来,他出租这半个月,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妻知道,他过得很好
  你是做什么的?你住在哪里?
  我啊,擦鞋,火车站擦鞋的,我腿脚不方便,能干些什么呢?我住浴池,大众浴池,晚上去帮他们看门,就让我免费住。
  我能想象那脏兮兮乱哄哄的大众浴池,怕是很晚了,他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才能入睡吧。
  没有再问,我把钥匙给了他,算我送你个人情,半个月后我再出租吧。那哪行?他塞给我钱,那400块钱,崭新的,他说,是用一块一块的钱从银行刚换来的。
  交给他钥匙的时候,他笑了,露出很黄的牙。我带他去了我的房子,他看了又看,一直说,真好,真好。
  他的妻子和孩子终于来了,妻子是一个黑胖黑胖的女人,嗓门很大,我把自己不穿的衣服给她送去,她说,城里人原来这么好。半个月后,他老婆孩子全走了。来还我钥匙的时候,他说,我媳妇说这半个月在天堂里一样呢,我得拼命攒钱,争取有一天在城里能买上房子。
  他送了好多家乡的土特产给我,小米、苞米还四处找我的鞋,非要给我擦鞋,他说,就这点能耐,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即使最寂寞的角落,也会有亲情的阳光,有亲情的地方,到处都会是天堂。


房客的儿童睡前故事:(2):

租房客惊魂

柳二最近生意不景气,经常一连十多天一笔生意都做不成,这让他很郁闷。他看着屋里摆设的那些玉器,急得直跳脚。说实话,想到老家的老婆孩子,柳二连抢劫的想法都有了。

偏偏隔壁屋的那个小*姐生意出奇的火爆,一到夜晚,就有人来到这排平房,叩响第三间屋的门。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小*姐那张涂得桃红柳绿的脸,满脸的假笑就像是堆上去的一样。柳二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他不想听隔壁的动静,可那边敲门声频频传来,一次,两次,三次,四次,这么多客人,一夜下来那个小*姐能赚个千儿八百吧。柳二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隔壁终于安静下来了。柳二正准备睡觉时,那边的水龙头又拧开了,小*姐好像在洗澡,哗哗的流水声再次让柳二心烦意乱。他披衣下床,打开了电视机,什么节目也没有。他只好回床上躺下,迷迷糊糊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把小*姐挣来的钱全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好大一堆红彤彤的票子啊。

柳二是被外面的尖叫声惊醒的,他隐约听到有人喊血啊血啊,便赶紧穿好衣服冲出门,只见两个女街坊正死死地盯着小*姐屋的那扇门。门紧闭着,有水流从门底的缝隙中淌出来,竟然是殷红殷红的。

两个女街坊看到柳二出来,忙催促着让他报警。我们去叫小哑巴。那个年纪大一点的妇女嚷道。小哑巴是房东,这一排平房都是小哑巴家的。

柳二敲了半天门,也不见那个小*姐应声,这才打电话叫来了警察。

报警后不久,警察就赶到了。领头的警察姓戴,他推了推门,没推开,便退了回来,向围观的人群喊了一句:谁是房东,拿钥匙来。

小哑巴脸色煞白地走上前去,将钥匙递给了戴警官。戴警官将钥匙插进锁孔里,一拧,锁动都没动。

戴警官转到屋后,看见那里有两扇窗户,严严实实地关着,也是怎么推也推不开。

你是不是拿错了钥匙?戴警官威严地看着小哑巴,冷冷地问道。小哑巴连连摇头。

你家其他人呢?叫一个能说话的来。戴警官说。

他家只有他一个人,他父母三年前就死了,留下这排房子给他吃房租呢。有人说道。

戴警官没了辙,他让两名警察硬将门给撞开了。门一开,眼前的场景让人们惊呆了:屋里地上浸满了水,一个女人侧躺在地上,脸朝着门的方向,一只手竖着,做了个v字手势;她的喉管被切开了,血从喉咙里流出来,混进水流,流得满地都是。她身上的衣物倒是齐整。

警察们勘察了现场后,戴警官又将这排房屋的租客和房东小哑巴带到了公安局。

这起案子让戴警官很头痛,因为从现场来看,还不能断定这位名叫余冬冬的女人是他sha还是自sha。那扇厚重的木门是从里面被反锁的,屋后墙上的两扇铝合金窗户也被关得紧紧的。一米五高的窗户之间,挂着一个空调外机,戴警官仔细观察了,外机上没有任何踩踏的痕迹。

如果是他sha,凶手是怎么逃离现场的?

从现场狼藉的情形看,也可判定余冬冬是死于他sha。法医的鉴定结果出来了,余冬冬的脖子上有扼痕,双手有被捆绑的痕迹,喉咙处的伤口为刀伤,切口长三厘米,深约三厘米。还有,余冬冬的嘴里有棉絮丝残留,显然她被害前,是被人堵住了嘴。初步判断,余冬冬死于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

戴警官决定先讯问房东小哑巴。小哑巴二十来岁,块头很大,尽管是深秋天气,他还挽着袖子。见到戴警官盯着他看,小哑巴有些紧张。

你能听清我说话吗?戴警官问道。

小哑巴点点头。

你的职业?

小哑巴摊了摊手,又摇了摇头。无职业?戴警官皱起了眉头。

小哑巴点了点头。你叫什么?戴警官问道。小哑巴茫然地看着戴警官,没吭声。

你会写字吗?或者画画也行。说着,递过一支笔,和几张信笺纸。小哑巴提笔就画,他先勾勒出一个小区,小区上空画着蓝天。小区外,他画了一条直线,通向另一个地方,那里有一排平房,八间四户。画好了之后,他递给了戴警官。

戴警官微微笑了笑,这个小哑巴还真有点绘画天赋,他问道:你住在蓝天小区?

小哑巴点了点头。

那房子是你租出去的?

小哑巴再次点头。你对他们了解吗?看过他们的身份证吗?戴警官又问道。因为余冬冬这个名字,是附近的街坊提供的,到现在他还不能确认。

小哑巴又一次摇头。戴警官了解到昨晚小哑巴一直在家里看电视之后,便向小哑巴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接着,他讯问了另三位住户。

第一个住户姓吴,叫吴大海,在附近的长江码头当搬运工。吴大海表示他每天早上八点出去干活,晚上六点才能回来。昨晚他下班后,喝了一斤散装白酒,然后就晕晕乎乎上床睡了,他对余冬冬的死一无所知,夜里也没有听到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吴大海和小哑巴年龄相仿,长相块头也都相似,这让戴警官觉得很有趣。

第二个租客是个文质彬彬的大学生,戴着副眼镜,他叫艾晖。艾晖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也是一无所知,他说自己在学校上完晚自习之后,回来已经是九点半了。洗漱完,玩了会儿电脑,就上床睡觉了。他睡觉很死,什么异常的声音也没有听到。

第三户是柳二。柳二走进来之后,小心翼翼地看了戴警官一眼,见到他脸色阴沉,连忙又低下头去。

你叫柳二,是你报警的对吧?戴警官问道。

柳二赔着笑脸,点头称是。

事情你都知道了,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戴警官的语气变得凌厉起来。

柳二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不,不是我。我没,我就是摆地摊卖卖工艺品什么的,并没有做过一次坏事。

你把你昨晚听到的说一说。戴警官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

我,我这些天生意不好,赚的钱都不够付房租的,所以总是睡不着。隔壁那个女的,她是小*姐,昨晚她的生意出奇的好,不时有人敲她的门。柳二说道。

有多少次敲门声?都是什么时间?戴警官有些兴奋起来,到现在为止,这是他听到的最有价值的线索了。

前面有三次吧,好像。时间我记不得了。最后一次敲门声响过不久,我看了时间,是凌晨两点,后来我睡着了。柳二答道。

这就对了,最后一次敲门声响过之后是凌晨两点,法医推测的死亡时间正好和这个能对上。

你能听到关门声吗?

柳二点点头后又摇了摇头,关门声我是听到了,可是并没有在意响过几次。

她的生意,每天都这么好吗?戴警官又问。柳二嗯了一声,说:反正我来之后,感觉她的生意一直不错。

戴警官目光炯炯地看着柳二:你来之后?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柳二的解释让戴警官有些诧异:那个小哑巴把前面三户房子租出去后,第四户他一定要租给一个做玉器的生意人,而符合条件的租客一直都没有,所以房子空了很久,直到柳二听到这个消息后,赶过来租下了这间房子。

房租多少钱?戴警官问道。

一年八千。柳二答道。

你知道他空了多久?

我听吴大海说,空了有两年。吴大海在那里租房子有三年了,我进来住也就四个月。柳二答道。

那个大学生呢?他来多久了?戴警官忽然问。

不太清楚,反正他来的时间比我早,包括那个小*姐,都比我早。柳二说道。

问到这里,戴警官没有再说什么。之后戴警官又带着人去了一趟位于城中村附近小哑巴租的房子。出租房在城市中心干道的一个岔道上,步行约摸十分钟就能到达主干道。城中村位于小哑巴家出租房后面一里之遥。

戴警官走进余冬冬的房内,尝试着拉了拉那两扇窗户,结果是纹丝未动。尽管上次已经仔细地观察过,但他还是又一次端详了窗户侧沿的痕迹,仍没有什么发现。

到了这个时候,戴警官已经一筹莫展了。通过对柳二的问话,以及对余冬冬遗物的清点,动机基本可以确定为谋财害命。可凶手得手之后,是怎么出去的?戴警官解释不了。

戴警官曾找专家分析过那把锁,得知这锁一旦从里面手动反锁后,外面用钥匙根本打不开。也就是说,凶手后,不可能从门那里走出去。除非是余冬冬在他出去后,主动锁上了门。但这根本没有可能。

如果从窗户上爬出去,然后将窗户关上,将旋转扣锁上呢?戴警官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从东边数,余冬冬住的是第二户,她的左侧是柳二,右侧是那个叫艾晖的大学生。戴警官看着贴着浅蓝墙纸的墙壁,下意识地伸手敲了敲,墙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另两名警察见状,也对着墙壁乱敲一气。

出了门,戴警官拐进了柳二的家里。柳二今天没有出摊,见到戴警官前来,柳二赔着笑脸,递过一支香烟。戴警官没有接,淡淡地说道:柳二,只要你没有做,就用不着害怕,我只是看看这屋子的构造。

柳二忙不迭地点头说:您请便,您请便。

柳二的房子结构和余冬冬的一般无二:两个房间,西边那间作为客厅兼厨房,厨房靠窗下面有个水龙头;东边那间作为卧室。也就是说,柳二是隔着自己的客厅听到余冬冬家的敲门声和关门声。那么艾晖呢,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什么都没有听到?

艾晖去上学了,戴警官回警局换了便装,来到艾晖上学的师大校园,费了一番周折,找到了艾晖就读的土木工程系,见到了艾晖的辅导员。

辅导员不知道戴警官的身份,很是警惕地看着他。戴警官无奈之下,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辅导员脸上的表情马上就变了,戴警官连连摆手道:你别多想,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他住的那个区域,发生了凶sha案。辅导员说艾晖这个学生成绩不错,家庭经济条件虽然不好,可待人接物都非常得体,算是优秀的学生。

他家经济条件不好,怎么还到校外租房住呢?戴警官问。

租房住?辅导员愣了愣,显然这个情况不在他掌握的范围内。

戴警官辞别辅导员之后,回到了城中村的那排平房。柳二见到戴警官去而复返,没再说什么,只是把戴警官迎了进来,又泡了杯茶。

一直等到天黑,艾晖也没回来,戴警官只好回去了。当天夜里十点多,刑警队再次接到110接警台转来的报警电话,说是城南发现一具尸体。

戴警官火速赶到现场,这正是主干道通往城中村的那条岔道。死者脸部朝下,呈侧卧姿势,嘴部留有污黑的血渍,戴着副眼镜,手里握着一瓶绿茶。

戴警官一看,这个人,正是他等了一个下午的艾晖。

报案人坐在路边,大口大口地吸着香烟。戴警官来到这人身边,一看,是租住小哑巴第一间房子的吴大海。

吴大海下班后,因为码头临时到了一批糖,他便留了下来,从船上卸了糖之后才回家。因为最后一班通往城南的公交车是夜间九点,而那时已是九点四十分。吴大海没了辙,只好找了辆摩的。他没让摩的把自己送到里面,就在路口下了车,才走了几步,就发现路边躺着个人,一看,是自己的邻居。吴大海吓得不行,赶紧拨打电话报了警。

法医当夜检验的结果:艾晖死于du鼠强。du鼠强是放置于绿茶里的。除了艾晖的指纹外,瓶子上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指纹。

第二天一早,戴警官就带人来到了城南交警三中队,在那里,他调出了路面监控录像。夜间九点十分左右,有辆灰色摩托载着个戴眼镜的男子经过那条路。他把镜头放大,发现摩托车后座上的那个人正是艾晖。摩托车无牌,骑车的那人戴着黑色头盔,根本辨别不了他的长相,唯一能判断的,是他块头不小。再往后看,戴警官惊叫了一声,原来那个摩托车司机把车停下后,从车前篮里拿出一瓶水,递给了艾晖。摩托车司机手上戴着副白手套,很是醒目。根据身边交警的判断,这辆摩托应该是嘉陵车的外形。

要不要全城盘查灰色嘉陵摩托?交警队长问戴警官。

戴警官摇了摇头,说暂时还用不着,他得去艾晖的屋里看看。戴警官已经查过艾晖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昨天中午,艾晖打出去一个电话,是和辅导员联系的。辅导员说,艾晖问他警察为什么来找他。当辅导员问艾晖怎么知道警察到学校来了时,艾晖回答说他因为学校文艺汇演的事来找辅导员,到了办公室门口,听到了里面的谈话。

这样说来,艾晖是知道警方在找他,他是有意不回来。

戴警官派人叫来了小哑巴,用备用钥匙打开了艾晖的房门。屋里的陈设很简单,外间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里面也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部陈旧的台式电脑。桌子旁边是一张床,床上放了两本书,戴警官翻开看了看,是艾晖的专业课本。电脑桌下放了一些书,戴警官一一地看了,全是课本。唯独令戴警官有些意外的,是房间的角落里放了一根渔竿。戴警官走过去,将渔竿从塑料套中取了出来,一拉,屋子的长度就不够了。戴警察走了出去,将渔竿拉到尽头,足足有四米多长,要是顶端那根细竿没坏的话,足足可以拉到五米。

这个大学生,还喜欢钓鱼呢?戴警官很是纳闷,如果真像辅导员所说的那样艾晖家境不好,那一年花八千块租房以及钓鱼的爱好,这些都很不合理。

艾晖租住的两间房,结构和柳二的房子也是一样,房间分布也是相同,西边是客厅,靠窗的位置也有一个水龙头,里间是卧室。

戴警官茫然地四下打量着卧室,忽然他的视线停住了。这间卧室和余冬冬家共用的那面墙壁正中下端处,墙纸有浸湿糜烂的痕迹。戴警官走上前,伸手推了推,一块空心砖被推了出去,露出一个方洞来。

这个发现让戴警官惊喜不已,他试图推动其他的砖却怎么推也推不动。

戴警官的推理是这样的:艾晖,或者其他人通过正门进入余冬冬的房间,sha了余冬冬,拿走了她所有的金银细软,然后反锁住余冬冬的房门,拧开水龙头放水,好盖住地上自己留下的脚印,之后通过这个洞爬过来,这样就造成一个密室的场景。然而,现在这个洞太小,就算是只猫,也无法进出。这个推理显然是不能成立的。

警察在艾晖的衣物箱里,发现了一些金银首饰和一万多元现金。戴警官非常兴奋,他让一名警察把金银首饰和纸币带回警局,以做指纹鉴定,看看是不是余冬冬的。

如果今天发现的东西证实是余冬冬的,那艾晖极有可能是sha死余冬冬的凶手。至于艾晖的死,则有可能是他和同伙因为分赃不均导致的。

戴警官走出艾晖的房间时,眼角的余光又一次瞟到了那根渔竿。也就这一刹那,他想到了什么,赶紧叫人来修好了余冬冬的房门,又叫锁匠把锁给装上了。

余冬冬的门锁上了,戴警官在艾晖的房间里,推开了那块空心砖,露出了一个方形洞口。戴警官慢慢拉长渔竿,将渔竿的顶部对准了那把锁的保险,用力一顶,咔的一声,锁的保险合上了。

原来是这样,戴警官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假定那天晚上进入余冬冬房间的人是艾晖,余冬冬绝对不会惊叫,因为他们是邻居,甚至有可能余冬冬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客人。

等艾晖露出狰狞面目,余冬冬已经是来不及反抗了。他拿走了余冬冬的金银细软,然后sha掉了她,自己又顺着正门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利用这块可以活动的砖和渔竿,将门锁的保险顶上,这样就造成了密室的场景。至于艾晖为什么sha害余冬冬,肯定是见财起意。连做玉器生意的柳二都眼馋余冬冬的收入,更何况一个家境不好的大学生呢。要知道,这里的房租可是八千块一年,艾晖少说也住了一两年时间,那就是近两万块的房租了。

可是,sha死艾晖的人是谁呢?那个骑灰色无牌摩托车的人到底是谁?他是艾晖的同伙吗?戴警官找到学校后,引起了艾晖的警觉,他怕事情败露,找到了他的同伙。他那个同伙觉得艾晖暴露了,所以灭口,也是有可能的。

接下来,就要让交警部门全城盘查灰色无牌摩托了。谁知戴警官还没来得及行动,有个叫卢小玉的女学生就找到了刑警队,举报说她怀疑sha死余冬冬的人,是自己的大学同学艾晖。

戴警官吃惊之余,把卢小玉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让她详细地说说情况。卢小玉说,她是城南城中村人,就住在余冬冬住的那排房子后面的村子里。她周末回家时,听说余冬冬被害的消息,正觉得害怕呢,昨天她的男友艾晖来找她,送给她一根项链。说着,卢小玉拿出项链,交到了戴警官的手里。你仔细看看,这项链的心形坠里有字。卢小玉说道。

戴警官找来一个放大镜,对准了那个心形坠,果然,他看到了里面有一个小小的余字。

你是怎么发现的?戴警官问道。

卢小玉脸红了,她不好意思地答道:艾晖走后,我把项链拿在手里把玩,结果无意中看到了这个字。

那你和艾晖联系了吗?问过他情况了吗?戴警官继续问道。

卢小玉摇了摇头,不,我不敢问。

戴警官向卢小玉表达了谢意,正要示意她离开时,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你叫小玉?你认识小哑巴吗?

卢小玉一怔,脸色慢慢地红了,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那你最近见过他吗?戴警官见到卢小玉这副模样,继续追问道。

昨天下午,在艾晖来找我之前,他也来过。不过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他不识字,什么都不懂,又没有办法交流卢小玉说不下去了。

小哑巴被传唤到了公安局刑警队,戴警官只向他说了四个字,小哑巴立即就蔫了。

你爱小玉?戴警官问道。

在小哑巴的带领下,警方在蓝天小区停车场,找到了那辆灰色嘉陵摩托。尽管小哑巴比比划划,没办法表达,可戴警官最后还是通过图画弄清了小哑巴的原委。

小哑巴爱上了卢小玉,经常去学校找她,只是卢小玉一直不肯接受小哑巴的爱意。直到最近,小哑巴发现卢小玉和艾晖好上了,于是他萌生了sha意。他昨天骑车赶到了师大校园,见过卢小玉之后,心情愤懑,在一个地摊买了包鼠药,用针管灌进绿茶里,准备和艾晖好好理论一番之后自sha。谁知道他一直等到了天色很晚,才在学校门口遇到迟迟不想离去的艾晖。小哑巴用摩托载着艾晖,艾晖说口渴,他便把那瓶灌有du鼠强的绿茶递给了艾晖。

案件侦破之后,戴警官特意去看了一次柳二。柳二见到戴警官,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给戴警官递烟的时候,手不由自主地直哆嗦。

别怕,我是来感谢你的。戴警官笑了。

感谢我?柳二愣了。

是的,你当初说小哑巴非得把第四间房租给一个做玉器的人,让我产生了联想,最后才破了这个案子。他的出租屋,第一户是吴大海,姓吴,根据这里的口音,吴听起来就像是我;第二户姓艾,就是爱的谐音;第三户是个小*姐,就叫小吧;第四户是个做玉器的,就叫玉,一串起来,就是我爱小玉。你明白了吗?戴警官解释到这里,柳二恍然大悟。

可是,他为什么要呢?柳二叹息道。

一套房租八千块,他为了等一个玉字,两年都可以不租出去。为了爱,他还有什么不能做的?痴啊!那个艾晖,家庭条件差,他竟然来到这里租房,不也是为了卢小玉?这不同样是痴吗?戴警官摇了摇头。


房客的儿童睡前故事:(3):

生死房客

大雨滂沱的夜晚,三个人跋涉在深山茂密的树林中。

漆黑的夜幕中,只有他们的手电那微弱的光束和偶尔亮起的闪电;万籁俱静中,只有雨水冲刷树木的哗哗声和三人急促的喘息声,夹杂着偶尔滚过的闷雷。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座伫立在半山腰的老宅。

张明、大熊和女网友然然,三人到达老宅时已是深夜时分。这是一个有着二层楼的老式民宅,像过去地主的房子。朱漆的院门在手电的光中显出斑驳,那一块块暗红的朱漆剥落下来。

这是艾市郊区即将被开发的双陵山,因前后两山都酷似陵墓的封土堆而得名。张明他们是想趁这原始的自然风光未被人开发前来看看。逛了一天后,就在然然提出在山下露营、第二天再继续上山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本是夕阳西下的景致,天突然阴沉下来,天边还不断滚来黑沉的雨云。望着天上滚滚的雨云三人就像中了埋伏的孤军,不能后退,只能向那险而更险处求一条生路。

张明叩响门环后,三人站在雨中等了很长时间,四周异常寂静,只有雨水打在树上的声音,三人被笼罩在一片漆黑中。突然,大门后的门栓沉重地响了一声,大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嘎嘎,缓慢地打开了一条缝。一张老人的脸出现在门后的阴影中,老人的眼睛浑浊而阴郁地看着三个不速之客,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气氛很诡异。张明有些结巴地说了借宿原因,老人依旧不发一语地看了三人一会儿才转身让进三人。

老人喃喃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极其微弱,“三个人吗?”

走在后面的张明点了点头。

这是栋民国时期的老宅子,带着古旧宅子特有的压抑和暗仄。三人一进屋就看见了唯一的家具,竟然是——红色棺材!张明心里一惊,然然干脆惊叫出声。那大红色在这阴雨的天气里愈加的妖异,而棺材上放着屋内唯一的照明工具——白色的蜡烛。

那老人用手敲了敲棺材,发出空空的响声,不以为意地说:“这是我的。”

张明三人互相看看,也不知这句话应该从哪个角度理解。

老人端起棺材上的烛台,说了声:“这里没有电。”便示意张明他们跟着他去楼上。楼梯是木头的,积着灰尘,老人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脚踩在楼梯上都使之发出绵长的吱呀声。

上得楼来是一条走廊,走廊的一面是墙,另一面是四个房间。张明正在四处打量,前面引路的老人突然停下,张明险些撞到他身上。老人转过脸来,指了指走廊最里面的那个房间说:“你们千万不要走到那里面去。不管里面有什么声音,你们都不要去看。”

张明下意识地去看那里,那是走廊的尽头,烛台的光不能完全将那里照亮,张明只能看清那是一扇黑门,看起来好像一个人站在那里,老人看着张明微微变色的脸,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里面死过人,闹鬼。”

张明立时惊得张大了嘴,而大熊却在惊讶过后不以为然地哧了一声。

布置好房间,三人目送老人转身,老人突然又停下,浑浊的眼睛锐利起来,直直地看到张明眼睛里去。“千万不要去第四个门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说完就蹒跚着走下楼去。

张明在不安中辗转了一会儿,但爬了一天的山,累极了,还是沉沉睡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像感应到什么预兆似的,张明突然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屋内一片漆黑,外面的雨依然下着。张明只听见睡在他右侧的然然的呼吸声,而左侧的大熊竟无声无息!

与此同时,一道闪电劈开了屋内的黑暗,明亮得张明几乎闭上眼睛。可是张明在这一闪之中所见的情景令他反而睁大了眼睛,甚至直接坐了起来。

“大熊!”他喊。

闪电的光里,大熊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只是眼神阴厉得吓人。

这一瞬过后,屋内又陷入了那种没有边际的黑暗,张明慌张地摸出手电照向门口,可是什么也没有,大熊的睡袋里空无一人,然然被张明那一声叫喊惊醒,“怎么回事?”张明将所见一说,然然也白了脸色。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两人悄悄地拿上手电打开门。向外看,走廊里只有寂静和黑暗。张明站在黑暗的走廊里,身旁的然然紧紧地掐着他的胳膊,张明感到她一直在颤抖。

那道诡异的黑门仍然紧紧地关闭着。

张明仿佛能听到门内有谁在窃窃私语或者是嘻嘻窃笑。那可怕的东西所发出的死亡气息正钻过门缝,从走廊的黑暗里包抄而来,这感觉引得张明身上一阵战栗。

突然间,楼下一声钝响将张明惊醒,有重物倒在地板上。张明和然然不约而同地颤抖一下,二人对视一眼,便急速下楼。

突然,然然“啊”的一声尖叫,张明还来不及反应,然然便滚下楼梯,摔进楼下手电光亮不及的黑暗里。张明焦急地问:“然然,你怎么样?”

回答张明的是然然的又一声尖叫,尾音达到了一个非生理的高度,这是人在极度的惊吓后才会发出的惨叫。张明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手电光中,张明吓了一跳,然然满身满手的鲜血,脸色煞白。

然然哆哆嗦嗦地指着身旁,张明转过去一看,正是那个诡异的老人,他的额头上正汩汩地流出鲜血。张明也慌了,鲜血温热的感觉让张明知道,这个老人虽然诡异,但的确是个活人,而如今老人可能真要睡进他的棺材里了。

张明去探老人的鼻息,一息尚存。张明安慰了然然,让她撕下布条给老人包扎了伤口。老人呻吟了一声醒过来,却已经说不出话。

看到张明和然然,老人伸出三个指头,然后又弯去半根。老人的意思是,他们现在有两个半人。

为什么是两个半?大熊他为什么只剩下一半?他想起闪电光亮中大熊那阴厉的眼神。突然,一个骇人的想法窜进张明的脑海。为什么现在剩下半个,或者从来都是半个?他们是从网络上认识的,张明对大熊的了解,仅仅限于校内网上那一个主页。张明想到这里,便觉得有一道冰冷的电流从尾骨沿着脊柱一直窜到后脑。

老人依旧竖着那两根半手指,僵直地哆嗦着,好像要挣扎着再摆出一个手势,再传递出一个信息,可是力不从心,嘴唇嚅动两下,便昏厥过去。张明和然然在万分的惊恐中没有注意到老人手指上的细节,手指静止成一个姿势——两个半弯的手指,一根指头孤零零地竖着。

突然,一个呜呜咽咽的哭声在楼里飘飘忽忽地响起来,让听到的人马上感觉到一种濒死的悲伤。这声音带着大熊特有的沙哑音色。

转身上楼的二人惊悚地发现,哭声竟然是从第四个房间传出来的。张明想起老人的话:“不要去第四个房间,不管出了什么事!”

也许老人比常人要洞悉得多。可是现在他不得不去看一下,张明是一个勇敢的人。

张明让然然站在他们住过的屋门口等他,他一个人走向第四间屋子。他觉得,这走廊,甚至这夜晚的黑暗都是从这扇千万不能进入的门中生出的,越接近这黑暗之源,越觉得厚重的压迫感。

突然,那本来关着的门竟然开了一条缝,黑暗从里面透出来,伴着呜呜咽咽的哭声。

张明一把拉开门,手电光扫视一圈,他喊:“大熊。”没有人回答,哭声在一刹那停止,屋里全是厚厚的灰尘,没有特殊痕迹。张明正愣神间,然然的一声尖叫打破了楼内的寂静。张明心脏一紧,糟糕!他飞跑出去,看见然然坐在第一个房间门前,后背靠着墙壁,手电在地板上咕噜
咕噜转着。

然然尖叫:“大熊,在里面!”

张明将手电照过去,看到一个人形在窗前摇摆着,果然是大熊。这时,一声炸雷在老宅的上空响起,亮起的闪电照亮了一切。张明惊得倒退一步,险些也掉了手电,大熊竟然死在窗前!在闪电明亮的那一瞬间,张明记住了大熊的表情,那表情是如此的奇怪,虽然是一张哭泣悲伤的脸,可是大睁的眼睛里全是阴厉!

张明克制住自己的恐惧,想要上前查看,却被然然拉住,“不要过去。”然然已经被吓坏了,只是紧紧地掐住张明的胳膊。突然,她猛地拉着张明向后退,“你看,你看,大熊怎么飘在半空啊?他怎么那样看着我们啊?”张明一听这话更是觉得毛骨悚然,他干脆将门关上,寻思着明天天亮了让警察来处理。

整栋楼里安静得只听得见屋外的雨声和滚滚的闷雷声。张明拉着吓得有些神智不清的然然回到一楼。他点亮烛台,昏黄的小火苗跳跃起来,把两人的影子拉成奇怪的模样,映在墙上。正堂上那口朱漆的棺材静静地摆在那里,反射着火苗的光。

张明先是走到角落里查看了老人的情况,帮老人重新整理好盖在身上的衣物。突然,他看到了老人最后完成的手势,他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竖起的手指只有一根,而另两根都是弯曲的。

张明脑袋一片空白,他回过头看着然然,只见然然呆滞地站在棺材前,烛光照着她苍白的脸。这是怎么回事?张明疑惑地皱紧眉头。

突然,然然伸出手,在棺材上敲了两下,这动作被然然做出来,让张明觉得很诡异,可是听到棺材被敲击出的声音,张明的冷汗就下来了——那声音是实的,棺材里面有人!

大熊在楼上,老人在身边,然然站在那里,这棺材里是谁?

张明像受了什么控制,他站起来,一步步地走向棺材,将然然推在身后,抠住棺�母亲酉蛲馔啤8亲雍艹粒?坏愕愕芈冻龇煜丁U琶靼亲》煜妒咕⒁煌疲?赘潜淮蚩?�

当张明看清里面躺着的人时,脑袋里嗡了一声,棺材里躺的人解释了老人那最后的手势——那两根弯曲的手指。

躺在里面的人是然然!

棺材里的然然有着和大熊一样哭泣的表情,眼神阴厉。张明猛地转过身,只见身后的然然站在那里,目光深邃地看着张明,有一种意味深长的感觉。

“你,你是谁?”张明向门口退着。

这个然然突然笑起来,什么也没说。她的笑容顿住,眼神慢慢地变得阴厉!突然,她作出一种哭泣的表情,和棺材里的然然一样。张明惨叫一声,转身就往屋外跑,只听见身后然然诡异得变了调的声音,“不要丢下我啊!你回头看看我啊!”

张明冲进院里,大雨立即将张明浇透,他不顾一切地冲向院门。

突然,院四周环绕立体声般地响起然然那变调的声音:“你再看我一眼啊。再看我一眼吧。”老宅四周的东西全变成了然然一样,从四面向张明同拢来。张明捂住耳朵,突然,他的脚踝被什么扣住,张明低头一看,正对上一双阴厉的眼睛——竟然是大熊!他脖子上的勒痕还清晰可见,张明脑中一声轰响!突然,大熊张口说:“怎么就自己走了呢?”’阴森森的声音遥远得极不真实,就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张明“啊”的一声惨叫,疯狂地挣脱了大熊的手,“你们不都死了吗?”

天亮起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村民们在山脚下发现了昏迷的张明。他的身上到处是被树枝划的伤口和跌倒的瘀青。

张明从抢救室里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报警,后山上死人了!”

当地民警按照张明的叙述找到后山的那所房子时,只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找到了张明自己的睡袋、背包等物品,就连钱包内的现金也一分没有少,但找不到任何关于大熊和然然存在过的痕迹。就连那个老人和他的棺材也不知去向。

那个雨夜,就像张明的噩梦,梦醒无痕。出院后,张明试图在网上再次与大熊和然然取得联系,可是徒劳无功,那两个人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后来,张明在BBS上发了个“乡村鬼事”的帖,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奇迹般的,双陵山名声大噪。很多年轻人慕名前往探险,风景区就在这一高调的亮相后开张,结果财源滚滚。

在景区营业后的第一季度,一笔名为“宣传策划酬劳”的款项被划到一个广告公司的账上。同时,该广告公司旗下的三个员工都拿到了一笔不菲的提成。


房客的儿童睡前故事:(4):

天字1号房客

  1、夜半歌声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沙恺。打开门,黑色夜幕下那人的眼睛像鹰一样,深更半夜的鸭舌帽还压得很低,背后背着杆猎枪。长白山区常有好猎者,但孤身一人、没有猎狗的好猎者倒不多见。我要一间最好的房子。男人说。
  沙恺的好客来旅店开在山区道口,在夏季旅游旺季生意火爆。现在因进入冬季,生意已很淡了,这个男人是他今天唯一的客人。
  梅梅裹着袖笼来给客人开房门,开的是最好的天字1号房。登记的时候,客人没带身份证,他说他叫苏云龙。
  借着灯光,沙恺看到苏云龙眉清目秀、身材硕长。如果他是个女孩的话,一定是个美人胚子。梅梅笑着跟沙恺嘀咕。沙恺也是这样感觉,但苏云龙明显是男人,他有喉结。
  夜又宁静下来,梅梅缩进沙恺被窝,但谁也没有动弹。自从小惠失踪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欢爱了,而且梅梅已有了身孕。
  小惠,是沙恺结婚7年的妻子,梅梅是她的表妹。在这人烟稀少的小镇,沙恺享受着夫双妻的日子,因为两个女人都穷得不得了,没有谋生的本事,只能依靠男人。但是一个月前,小惠失踪了,谁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夜来香,我为你歌唱,夜来香,我为你思量夜空中突然传来五音不全的歌声,很是折磨人的耳朵,是从天字1号房传出来的。
  是小惠的歌声?梅梅惊愕地说。沙恺爬起来,披上衣服趴到窗户上偷看。苏云龙没有拉窗帘,在微弱的灯光下,他正投入地对墙吟唱。世间能唱女声的男人很多,例如李玉刚等人,但这歌声分明是小惠的。
  沙恺寒着脊梁回到原来的被窝,喃喃自语:小惠是从来不唱歌的,我们结婚时亲朋逼她唱,她都不唱
  梅梅安慰他:没准是放的歌碟呢,声音正好和小惠相似。
  沙恺不信。哪有音乐制作商会选上这么五音不全的歌手呢?而且刚才分明看到是苏云龙在自吟自唱。
  2、深不见底
  第二天,下起了小雪。借着给房客加火,沙恺提着煤走进天字1号房。苏云龙鹰一般的眼睛审视一下他,没有吭气。
  昨天晚上我听到你在唱歌,还是女人的调子呢,你真行。沙恺边添煤边说。我没唱歌啊。苏云龙闷声闷气地说。你分明唱了,我隔着窗户看得很清楚。沙恺说。苏云龙沉吟一下,迟疑地说:其实我有梦游的毛病,梦游时做的事情连我自己也不清楚。
  可为什么偏偏会梦游唱出小惠的声音呢?连苏云龙自己都不知道,沙恺当然更不知道了。没准是小惠姐死在外面,她的魂附在了这个男人身上。都失踪一个月了,如果活着也该有个消息了。梅梅说。
  胡说八道,小惠才不会死,她会长命百岁。沙恺怒喝梅梅,不过既然失踪一个月没有消息,按常理也该报警了。
  警察来了,询问了下小惠失踪时的情形:小惠离开前和沙恺大吵了一架,一个屋檐下一个男人两个老婆,能不吵吗?虽然姐妹俩都是靠沙恺过活,但男人妻妾成群的生活早已成为过去。小惠忿然离开旅店,然后就再没回来。
  小惠如果走进长白山腹地,或许会迷路走失,或许会遇到人贩子,或许真的不想回来了,什么可能都有。一个大活人突然没了,是得给个说法。
  警察离开的时候,苏云龙站在天字1号客房门口,眼神更像鹰了。沙恺感觉苏云龙简直是个深不见底的谜。
  3、心生暗鬼
  好客来旅店除了苏云龙,依然没有人入住。苏云龙入住的第二天晚上,诡异难听的歌声又响了起来,而且声音比上回更大了。在宁静的夜空,仿佛招魂之声,分明是小惠的声音。
  沙恺用手捂住头烦燥极了,可那声音还是一丝丝一缕缕银针般灌进他耳朵里。我看一定是姐姐的阴魂来了。梅梅胆战心惊地缩在被子里。我就不信世上有鬼神。沙恺气恼地掀开被子,跳下炕跑了出去。
  这回,苏云龙没站在天字1号房内,而是走到了院子里。月光下他昂头高歌,脸明明是苏云龙的,可嗓子里出来的却是小惠女人的歌声。他又在梦游了!沙恺躲在墙垛后面一动不敢动。
  苏云龙唱着唱着,突然转了过来:哎呀,我在地里好冷啊,好冷啊,也没有人给我多盖些土,好冷好冷啊
  沙恺惊叫一声,飞似地逃进了里屋。他一进屋直接扎进被窝里,糠筛似地发抖。
  第二天,沙恺把自己裹得厚厚的,一步一踉跄地向后山的小树林走去。
  小树林里有一棵百年的桦树,厚厚的白雪掩盖得这里银白一片。这地方,沙恺清楚地记得。沙恺一边用锨挖雪挖土,一边嘴唇哆嗦地喃喃自语:我现在给你添土,现在就添,晚上再不要来找我,我一定让你暖和雪被挖开了,露出黑色的泥土。
  砰!一声枪响,树枝上的雪哗啦啦落了沙恺一头。沙恺吓得惊坐在地,锨掉在了一边。
  是苏云龙!他的猎枪正瞄着他,脖子上挂着个黑色的东西。原来sha死小惠的是你,今天总算找到了,你刚才挖雪的情景,我已经拍到了,等着向警察解释吧。他脖子上挂的是个相机。沙恺明白了:苏云龙是来调查小惠死因的。
  明天会有警察来找你的。苏云龙说完,扛起枪走向来时的路。沙恺大吼一声,举起锨想袭击苏云龙。可对方快速转身把黑洞洞的猎枪对准了他,沙恺软软地再次倒了下去。 共2页: 上一页12下一页


房客的儿童睡前故事:(5):

客之死

  我有个朋友小文,会看点屋格局,常以半仙自居。我换工作找新居,她陪我一起去里巷看房子。
  里巷的房子是老式的筒子楼,从侧面的楼梯上去,是一条长走廊,走廊一侧是一间间的单间。房东是个中年大叔,走到倒数第二间,他打开门,里面粉刷一新,配套齐全,我当机立断,就要租下来。小文却跟我说:你跟这里八字不合。我向来是不信邪的,不顾小文的劝阻,就签了合同。
  但不知为何搬进来之后,我就一直都睡不好,噩梦不断,而且好像总能听到奇怪的声音。
  连续几夜之后,我终于决定相信小文的话,打电话给房东,想把房子转租出去,房东却说:不行,你签了合同的。我没办法,第二天就收拾东西搬到了小文那里暂住。想想一个月八百的房租,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偷偷在网上挂了招租信息。
  房子是转租,原本以为很难租,没想到第二天就有人联系我。
  来看房的是个叫丁宁的年轻女孩。她打量了下房子,就决定租下来。
  你一个人住吗?我顺口和她闲聊。她笑着摇头:不是,主要是我妹妹住。我顺势和她聊了几句,丁宁在附近的大学城念大二,妹妹在一个专科院校读护理,也不远。
  怎么想到搬出来住?我有些八卦地问她。
  寝室里太吵了,她睡不好。丁宁解释道。
  妹妹丁静第二天就搬了过来,她跟姐姐长得非常像,腼腆地笑笑说:我们是双胞胎。
  我跟她说好了房租付三押一,每三个月她打钱到我银行卡上就行,我也懒得再跑过来。想想这房子有点邪门,心里有点不安,第二天我又打了个电话给她,问她住得可还习惯,电话里她的声音轻轻缓缓的:睡得蛮好的,谢谢你的关心。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不知不觉三个月就过去了,我打电话给丁静催她交房租,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人接。到第三天,索性关机了。我有些冒火,下了班之后,我也顾不上吃晚饭,就坐公车去了里巷。
  我上了筒子楼,穿过走廊,走到309室,里面一丝声响也没有。
  丁静,丁静我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反应。窗帘从里面拉得严实。我掏出备用钥匙,准备开门。我拼命拧了几下,房门纹丝未动,应该是被反锁了。
  我心中浮起不祥的预感,大力拍门叫丁静的名字,但还是没有人应。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我猛地踹了一脚房门,房门当即洞开,一股奇怪的味道蹿出来,只见丁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也怪异得很。空气里浮动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味道,桌上的烧烤炉里还有几块黑黑的东西。
  丁静,丁静我捂着鼻子,试探着走过去,又喊了几声。床上的女孩子皮肤苍白,双目紧闭,我突然间反应过来,丁静她烧炭自sha了!
  我浑身颤抖,移开视线,不敢再去看她。她应该已经死了好几天了,怪不得一直没有接电话。
  害怕,惊恐,自责,种种情绪淹没了我。
  闻声赶来的邻居亦是发出一声尖叫,在一片议论纷纷里,有人打了110。警察很快就来了,封锁了现场,我浑浑噩噩地上了警车,跟着警察去派出所。
  警局很快立案调查了,丁宁接到通知电话后也赶了过来。
  门是从屋内反锁的,也没有查到其他人的指纹或者痕迹。从邻居处取证,这几天也没有外人来过。警察最终确定了是自sha。我因为违反合同,要赔偿给房东一万多违约金和损失费。
  我,房东,丁宁,在警局里碰头了。房东脸色阴沉,丁宁的脸色也不太好,像是没看见我们,一直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等到警察来找她问话的时候,她终于崩溃了,在警局放声痛哭:都是我不好,我明明知道妹妹有忧郁症,她说要买点炭烧烤的时候,我就不该答应的。以前,她就试图割腕过都是我不好,不该答应让她搬出来住的要是我一直陪着她,就好了我不该顾着自己玩的
  丁宁不断地埋怨自己,把妹妹死亡的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我难过地注视着丁宁,突然间,我的心中生出了一种惊恐。丁宁的手上戴着一条绿色的腕带,这是一条普通的驱蚊带,不过并不流行。但我在丁静的男朋友手腕上见过。而且,我从来不知道丁静有忧郁症。
  当一个怀疑跳出来,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可疑起来。是啊,既然明知道妹妹有忧郁症,又怎么能够放心让她单独住在外面,又怎么能够放心让她买炭来烧烤?
  丁静的男朋友没有来吗?我走过去安抚丁宁,试探地问她。
  她一愣,泪眼蒙眬地抬头看我:男朋友?静静没有男朋友啊。
  哦。我应了一声,走出警局,心中一片冰凉。
  一个月前,我在公园见过一次丁静和她的男朋友。那是一个雨后初霁的下午,公园里很冷清,我和小文相约在那里拍照片。
  小文还没有来,一对散步的情侣走入了我的视线。年轻的女孩子紧紧挽着男生的手臂,两人并肩缓步而行,她侧抬起头仰视他,眼睛里散发着快乐的光芒。男生瘦瘦高高的,长得很清秀。
  那一瞬间,我甚至把丁静错认成了丁宁。她小声地跟男生撒着娇,好像在抱怨什么,和她平时文静害羞的样子很不同。
  恋爱果然会让人变得不一样啊。我在内心默默感慨。
  丁静转过头来的时候,视线正好与我相遇,我有些尴尬,只好笑笑跟她打招呼说:巧啊,你们也在这边散步啊。男生诧异地看过来,显然没想到丁静会遇到熟人。
  丁静笑着向我介绍:是啊,这是我男朋友刘临。这是我的房东。男生有点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向我点头问好:你好。
  男生抬手的时候,手上戴着绿色的腕带,和丁宁的一模一样。
  我开始在工作时分心,这件事时时折磨着我。那个房子本就邪门,假如我没有把房子租给丁静,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我在网上搜了很多关于忧郁症的资料,症状轻微的只是表现为冷淡,漠视,而症状严重的就会想要自sha。但是想到丁静那雨后的笑容,那样开心与满足,那个叫刘临的男生甚至让她变得活泼了起来。和自己珍视的人能够手牵手的时候,她又怎么会去寻求死亡呢?
  丁宁说丁静没有男朋友,是她真的不知道?还是她跟刘临之间有什么瓜葛?我把我的分析说给小文听,小文听得两眼发光:你真是阴谋论的大家。照我说,还是那里风水不对。
  小文坚持己见,要去里巷再算一算。我也想要再去寻觅点蛛丝马迹,被她半拉半拖着一起回了里巷。
  三楼的走廊上没什么人,我们一路走到309,门被锁上了,那种仿佛禁忌般的气息让我们不敢靠近。小文惊得快步过去,一直跑到310,才开始默默地算起了方位。
  房门一响,310的门正好打开了,开门出来的人拎着行李箱,视线与我一对,低下头去。我震惊地看着他,这张年轻的脸上带着阴郁,我震惊地脱口而出:刘临!你住在这里?丁静的男朋友,居然跟她一墙之隔,住在她的隔壁!而这件事,丁静也从未提起过,我一无所知。
  我狐疑地看着他,丁静自sha后,他没有出现,作为她的男朋友,这实在是,太不合情理了!
  嗯。他敷衍了我一声,显然不想与我多说话,朝楼梯那头走去,我立马紧紧跟了上去,我的直觉告诉我,丁静的死一定和他有关系。
  你女朋友自sha了,你都不去见她最后一面吗?我讥讽地说。
  他回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不是她男朋友。他甚至否认他们曾经的关系,我立马在心里把他定位为无耻小人。
  你要去哪里?我紧追不放。
  刘临本该朝气蓬勃的脸上却像是蒙上了一丝暮色:离开。
  我和小文显然拦不住他,刘临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小文扭头看我:怎么办?
  我们偷偷跟上去。我说。
  我们跟着刘临一直来到了师范大学的东门,只见他停了下来,开始打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女生走到了门口,是丁宁,她面色苍白,一语不发,看到刘临后转头就走。
  刘临往前一步拉住她的胳膊:宁宁,别走。
  丁宁回过身来,脸上是满满的愧疚和怨恨。
  妹妹已经没了,我们要是在一起,怎么面对她?丁宁狠狠抽出被握住的胳膊。
  刘临摸了摸丁宁的头发,手势无限眷恋: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你怨我也好,恨我也好,我们之间,不可能一直那样下去的,你知道的。他顿了顿,说道,我是来和你告别的,我要走了。
  这对狗男女,装什么难过,我摸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在警局我不断抛出问题:刘临明明是丁静的男朋友,为什么你们搞在一起?刘临为什么要偷偷住在丁静隔壁?得了忧郁症的妹妹阻碍了你们在一起,所以你们丧心病狂地诱导妹妹自sha,你们的人性呢!
  丁宁像是个等待判刑的罪犯般听我控诉,最后承认:都是我的错。一开始,我就错了。说着眼泪滑落下来。
  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丁宁慢慢开始了讲述。
  丁宁和丁静是对从小就形影不离的双胞胎。但丁宁的成绩一向比丁静好,等到高中,两人之间成绩的落差越来越大。不知道什么时候,丁静患上了忧郁症。
  后来,丁宁考中了本省的重点大学,丁静则被一家专科院校录取。姐妹俩一起来到省城上大学,见面就少了。
  丁宁偶然认识了刘临,和他相谈甚欢,经常一起出去吃饭,踏青,有时候也会约上丁静。
  有一晚,姐妹俩回家躺在床上的时候,妹妹问姐姐:姐姐,你说刘临这人怎么样?丁宁毫无所觉,笑着说:很好呀。她想着妹妹和男朋友合得来是好事。
  那我找他做男朋友好不好?丁静犹豫了半天,突然羞涩地问。丁宁在这一刻沉默了。她嗓子干哑,像是数九寒天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一直到丁静有些不安地在黑暗中转过头来时,丁宁才缓缓说:好。她找到刘临,请他暂时答应下来,等丁静情绪稳定了,他们再想办法。刘临起初不同意,但是到底拗不过丁宁的恳求。
  丁静的情绪起起伏伏,寝室的人对有病的她有一种恐慌,更加远离她,而这让丁静的情绪愈发糟糕。丁宁决定把妹妹接出来,安置在刘临和她租住的房子旁边。他们从已经废弃的小楼梯上下,暗中看着妹妹。
  但是最难熬的是刘临,他爱上一个姑娘,却要负担起那个女孩有忧郁症的妹妹,甚至也要担上她的生死。他和丁宁为此争吵,丁静过来时,两人装作无事,后来看丁静一切如常,丁宁才放下心来。
  但丁静,到底是知道了吧。她一时无法承受,选择了自sha。
  丁宁的故事讲到末尾,已经哽咽: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一开始没有说清楚,静静就不会喜欢上刘临,就不会想不开了
  我愣住了,看着刘临渐渐垂下的头,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


房客的儿童睡前故事:(6):

奇怪地房客

  金花旅社来了位房客,这人瘦瘦的,五十来岁,背着个旅行包,双脚轻轻地挪动着,生怕踩死了地上的蚂蚁。房客走进121房间时,服务员茹小花正在房间打扫卫生,她背朝着房门,一点也没察觉,直到突然感觉到脖子后面有一种男人的鼻息,这才回过头来,脑袋险些碰着一个陌生人的鼻子,吓得脖子一缩,差点惊叫起来。

  你好!房客朝茹小花瞪着眼睛,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微笑。

  你茹小花连忙远远跑到房间角落,喘着气,打量着这位新来的房客。

  房客将肩上的旅行包取下,弯腰时,突然大喊一声:蟑螂!猛地抬起一只脚,跺了一下,又朝前跑一步,又跺了一下。

  茹小花一看,哪有什么蟑螂,分明是昨晚房客留下的一只香烟头,被电风扇吹着在地板上滚动。这个房客追着香烟头跑了几步,终于把香烟头踩在脚下,得意地嚷道:看你往哪儿跑!

  这房客太怪了,茹小花大脑里冒出个念头:这个人会不会是精神病?这样一想,茹小花吓得直想逃,但卫生没打扫完,按规定她是不能走的。于是,她一边干着活,一边悄悄观察房客的一举一动。

  这位房客把旅行包放在桌上,打开包,拿出一个茶杯,又掏出一条毛巾,然后抬头看房间的墙壁。茹小花估计他想晾毛巾,正要提醒他把毛巾晾在铁丝上,却发现房客举着毛巾,眼睛盯着趴在墙壁上的一只苍蝇,把手里的毛巾猛地一甩。

  啊?他竟然用毛巾打苍蝇!

  房客没打着苍蝇,毛巾离开他的手,顺着墙壁掉到地板上。这位房客不去捡地上的毛巾,坐在床铺边,手又开始在旅行包里摸索,不一会儿,他摸出一个瓶子,拧开瓶盖,将一个小棉球伸进瓶口,白棉球马上变得黑黑的,他把黑棉球往脸上涂涂点点,眨眼间,就变成一个大花脸。

  茹小花看得很清楚,房客手上拿的是一瓶碳素墨水,把碳素墨水往脸上涂,只能是个精神病人!她再也呆不下去,一下跑出121房间。

  茹小花找到老板娘,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好了,来了一个精神病人!

  老板娘一怔:精神病人?在哪儿?

  茹小花结结巴巴地说:就是那个住进121房间的房客。

  老板娘满腹狐疑地说:没搞错吧?刚才登记时,听他说话挺正常的,不像个精神病人呀!

  错不了!茹小花把房客将香烟头当蟑螂、用毛巾打苍蝇,将碳素墨水涂到脸上的事说了。

  老板娘忙说:真这样啊?带我去看看!

  茹小花跟着老板娘来到121房间门口,一看,都吓坏了:那个房客立在窗前,将茹小花刚才打扫卫生用的半盆水泼在离窗台不远的床上,还把水淋在自己身上。这房客满头满脸的水,胸前的衣服全湿透了,涂了碳素墨水的脸被水一淋,变得黑乎乎的。

  天啊,真是个精神病人!老板娘吓得不敢走近了,悄悄对茹小花说,你看住他,我去打电话报警!

  茹小花一把将门关上,在外面死死拉住门把手。

  这时房客正要出去,在里面拉门,怎么也拉不开,就在房里嚷道:这是什么破旅社,门也开不了!服务员,我要出去,快来开门!

  不一会儿,来了两个警察。茹小花这才松了手,警察一看,门里立着一个满脸黑乎乎的人,身上都是水,一看就不正常,连忙将他扭住。

  房客吓了一跳,大声喊道:为什么抓住我?你们是绑匪?

  我们是警察!

  房客说:警察抓我干什么?我又没犯法!

  茹小花有警察在旁边,胆子大了,说:你精神有问题。

  姑娘,你可别胡说,我精神有啥问题?

  警察问房客,为何把香烟头当蟑螂?为何用毛巾打苍蝇?为何要把碳素墨水涂到脸上?又为何把一盆脏水泼在床上?

  房客眨着黑糊糊的大眼眶,呆了半晌,说:这都哪跟哪呀?刚才我看见地上有一只蟑螂,便用脚去踩,你们怎么说是香烟头?香烟头能动吗?我看见墙壁上有颗铁钉子,就把毛巾挂上去,啥时用毛巾打苍蝇了?我因为脸上长了痤疮,涂的是药水,当然,我包里也有一瓶碳素墨水,但那是准备写文章用的。另外,你们说我把水泼到床上,我其实是想找个盆子打水洗手擦身子,看见地板上有一个,就想先把里面的脏水泼到窗外去,哪想到,水全部溅了回来

  警察看了看窗户,两扇窗玻璃紧关着,心里一动,忙问:你是不是视力有问题?房客揉了揉眼睛,说:是啊,我是个近视眼。刚才下火车时,眼镜被人挤掉了。好不容易找到这家旅社,本想先休息一会儿,再上街买眼镜,哪想到(故事会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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