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小故事6个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6个关于高中的故事,供各位参考,希望您能喜欢。高中的小故事(1):
高中生涯
吾本天资愚钝,在复读苦熬之中侥幸跨入吾县一高之校门,欣欣然,飘飘然,便与那几个当年同录的老友每日里遛操场,逛书店,谈三皇,论古今,意兴豪放、招摇过市地在一高混了起来。一高在吾县地位颇高,当与北大在中国的位置比肩。当时曾经流行一时的说法是:进了一高就等于进了保险箱,上大学不用愁了。也许是初来贵地的新鲜感和自豪感支撑着吧,第一年就这样在高高兴兴快快乐乐中过得稀里糊涂乱七八糟。等到最后考试完了,才知道平日最好的数学已经濒临补考的境地,而另外几门也是险挂红灯。
友人爱好文学,自谓苏东坡后又一才子,乃为我填词一阙。《如梦令》:
昨夜五帝三皇
今朝依旧疯狂
等到考试后
却是红杠满堂
知否 知否
就是这种下场
高二的时候,仿佛刚从懵懵懂懂中醒来,洗尽高一的浮华与喧闹,准备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拿出脱胎换骨的决心,大有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的架势。哪知三分钟热度还没散去,就面临了一个痛苦的抉择,简直比sha了我还难,这就是分科。那时必须分文理科,不像现在。怎么办?像哈姆雷特一样在犹豫,文科还是理科?这确实是个问题。我理科一向都很好,数学在考高中的时候是97分,而化学还是满分,我对理科很喜欢。但我也很喜欢文科,语文成绩在中招时考了97分,当年是全县的最高分,而且和那位老友一样,我特别喜欢文学。人最大的痛苦就在于面对喜爱的事物必须选择其一,舍掉另一。也许舍弃的那个像精美的瓷器一样,从此打碎,再也不能恢复了。于是,我今天问这个人,明天问那个人,今天跑去问老师,明天回家问家长。时间并不等人,就在徘徊与犹豫中,选择与舍弃中,高二的时光又匆匆流走。感叹这一年的痛苦和恍惚,披肝沥胆,凑成一阙《如梦令》:
今年一路彷徨
至今仍在心伤
试问分科者
为何不容商量
知否 知否
全面易为栋梁
在号称高中最为关键的第3年,大家都在大决战样做最后的准备,力图以全部精力甚至不惜头破血流去争过高考的独木桥的时候,我喜欢上了足球。莫名其妙却又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了。罗纳尔多被我天天挂在嘴边,国际米兰被我津津乐道(虽然那一年国际米兰并没有夺冠)。《足球报》成了每期必看的保留节目,《体坛周报》也如获至宝,每次看完后舍不得扔,还得藏在被子下面过上几个星期后再拿到厕所里最后一次过目后才废物利用(当然是搞卫生工作,掏钱买的,比卫生纸贵多了)。高考前后,别人正在青灯孤影,埋头苦读,为高考做最后的冲刺,我却在为法兰西的世界杯欢呼。同样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无法入睡,有人是为复习,有人是在看没有一根中国脚指头参加的世界杯。还没有从巴西人折戟沉沙的痛苦中恢复过来,高考的成绩就下来了,成绩刚过专科线。一个字:不理想!两个字:非常不理想!老师语重心长地教育我:不是孺子不可教,而是孺子比较刁;不是朽木不可雕,而是小驹比较尥。最后老师送我一阙《如梦令》:
心似平原放马
学如逆水行舟
试看老教授
个个泰山北斗
知否 知否
年轻要会行走
不甘心就此罢休的我决心推倒重来,虽然大部分同学都去了,带着屈辱,带着复仇的勇气,带着卧薪尝胆的意志,我又来到县一高,开始了我的高四生涯。
没过几天,曾经的豪情壮志,曾经的豪言壮语,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我和一个同样没考上大学的同学开始日间品酒,夜间清谈。春日携一支竹笛在桃树下轻歌,秋日揣一卷破书于荒郊野外的枯草中仰看浮云。逃课成了最经常的游戏,踢球成了最喜欢的活动,这一年过得最潇洒又最痛苦,因为想起高考会最终到来就会有一种苦中作乐的感觉。老师很痛心,放言说你这种学生如果能考上大学真是苍天无眼。苍天经常有无眼的时候,这一年我考上了重点大学。
高中的小故事(2):
高中的快乐时光
班上一个男生打篮球时和其他人发生了身体冲撞,门牙碰到了另外一个男生的额头,见了红。他一摸额头说:流血了,这可怎么办?我回家怎么告诉我妈啊?另外那个男生没心没肺地说:没事儿,你回家告诉***,就说是狗咬的。
高中时班里有个男生,戴眼镜,挺斯文,也挺腼腆。有一次体检,检查视力,轮到他时,老师用那个小棍儿从最小的字母开始往上指,这哥们儿始终摇头,大家以为他不好意思表现得视力太好。当老师指着最大的字母时,我们大家都觉得这回他总该说了吧,果然他开口了:老师棍儿在哪呢?
同桌感冒流鼻涕,但他忘记带手帕了,就不断把鼻涕用力吸入鼻子里。在黑板上写字的语文老师突然转过身来大嚷:够了!给我停止!吵死了!全班一片安静。老师又说:谁在偷吃面条?还这么大声?
上数学课时老师讲排列组合,其中有一种解题方法叫捆绑法。老师说:今后遇到排列组合,先捆绑老师话还没说完,看见数学课代表在睡觉,就叫他起来回答问题。老师问道:我说到哪儿了?课代表答道:说到捆绑了。那下一步呢?老师追问道。课代表睡眼惺忪地答道:捆绑之后再鞭打!老师火了,说道:你口味蛮重的嘛?
高中一男生说话特口无遮拦。一次英语课是在下午的第一节,那个时候大家一般都特别的困。老师进来后看到大家一脸困相,甚是可怜,顿生怜悯之心,说:让大家睡10分钟吧,然后我再讲课。于是大家即刻倒头就睡。过了一小会儿,该男生缓缓地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老师说:老师,你讲课吧,不讲课我们睡不着
高三时,有一次班主任讲高考报名的事项,说让大家第二天都带一张一寸的半身照,这时后边飞出来一句:上半身还是下半身?
我们数学老师总喜欢故作幽默地说些没人笑的笑话,我们全班就商量恶搞他一把,等他上课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们就全体齐声大笑。那天他进来,沉默了一下说他爸去世了,我立刻放声大笑,其他人鸦雀无声。
一日上电脑课,有一排同学的电脑死机了。于是,一位同学站起来说:老师,电脑死机了,我们这排全死了。这时,许多同学都说:我们也死了。这时老师问:还有谁没死?只有一位同学站起来:我还没死!老师奇怪地说:全班都死了,你为什么不死?
我高中同桌是女生,名字叫冠雄,一次她爸带她到公司,遇到同事,就介绍说:这是我女儿冠雄。那位叔叔哈哈大笑,一边捶她爸的背一边说:原来是女儿啊,哈哈哈哈,我一直以为冠雄是个男的,啊哈哈我同桌很不高兴,就问她爸:这人是谁啊?她爸说:哦,这就是我常给你说的丁香
高中时某个冬天的早晨,大雾,能见度特别低。我们第一节课语文,上课之后左等右等老师都不来,最后在上课半小时后老师来了,然后特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早晨雾大,骑摩托车来的,到一个十字路口,这个路口没有红绿灯,都是转转盘的,本该转270度的,结果我们可爱的老师硬是转成了360度原路返回了。
高中的小故事(3):
荒野之鹰—与高中生共勉
台湾著名作家简媜告诉我们每个人成长的困境不同,但仍然要相信,对生命热爱、对梦想追寻的这份毅力,会引领我们脱离困境。不要轻易认为今天就是末日,因为明天的太阳跟今天不一样。
宁愿是荒野上饥饿的鹰,也不愿做肥硕的井蛙!执是之故,我学会捆绑行李。
总是独自走上生命的每个阶段,从全然陌生的环境开始安顿自己。小学毕业,明明附近有所国中,我却跑到离家40分钟车程的国中就读。好不容易与他们熟了,成为一分子;明明附近有几所高中可供选择,却大胆地跟导师讲:我要去台北考高中!第一次,我知道北一女、中山、景美等学校,我问老师志愿顺序,他不太确定,但终于帮我排妥。他没问万一考上了,怎么安顿?我没提,那是我自己的事。
拿到准考证,回家才跟家里提,家人一向不管我功课。那时父亲刚逝两年,母亲出外工作兼了父职,阿嬤管田地、家园,我是老大,弟弟妹妹才上小学。谁管得到我?也不需任何人叮咛,我跟老天爷杠上了,du*一口硬气对自己讲:你要是没出息,这个家完了!
15岁,捆了今生的第一个行李,连牙刷、毛巾都带走。屋前厝后,巡了一趟,要狠狠记住家的样子,躲在水井边哭一场,忽然长大了5岁。我不嫉妒别人的15岁仍然滚入父母怀里,睁着少女的梦幻眼睛,而我却得为自己去征战,带刀带剑地不能懦弱。
所以,孤伶伶地在台北寄人篱下,每天花三个钟头往返于台北一所高中与复兴南路的亲戚家。台北火车站前,清晨卖饭团的妇人,我拿她当妈妈。坐在淡水线火车上,饭团啃完了啃书本,每本书烂得软趴趴。课堂上,闭眼睛都知道老师说错一个年代。
那时,校内的读书风气不盛,许多人放学后赶约会、跳舞、逛夜市;情况好的,赶补习班。我没有玩的权利,也没经费参加课外补习班。还是那副硬脾气,就不相信出考题的能撂倒我,非上好大学不可。
这样逼自己,正常的十七八岁身心也会垮的。平常,没谈得来的朋友,她们追逐影星、交换情书,我没兴致;想谈点生命的困惑与未来梦想,她们打不起精神。我干脆跟稿纸谈,谈迷了,就写文章、投稿,成天在第二堂下课后冲到训导处门口的信箱,看有没有我的信。若是杂志社寄来刊稿消息,我会乐得一看再看,看到眼眶泛红;大报副刊寄回退稿,则撕得碎碎地喂垃圾桶,我想:总有一天为了那一天,吃多少苦都值得。
我做事一向劲道猛,非弄得了若指掌不可。迷上写作,连带搜别人作品看得眼睛出火。他们写的好,我写不好,道理在哪儿得揪出来才能进步。常常捧着两大报副刊上的名家作品,用红笔字字句句勾,我不背它们,我解剖它们,研究肌理血脉,渐渐悟出各有各的路数,看懂名家也有松垮垮的时候。那时很穷,买不起世界名著,铁了心站在书店速读,霍桑的《红字》、赫塞的《流浪者之歌》、《泰戈尔全集》、托尔斯泰的《高加索故事》有些掏钱买了,其余则浏览,希望将来变成大富翁把它们全娶回家,看到眼瞎也甘愿。世界太大,生命比世界更大,而文学又比生命辽阔!我决心往文学路上走,不回头。
缺乏目标的年轻生命好比海上扁舟,我知道自己的一生要往哪里去,考大学只是眼前目标。我知道为什么必须上大学,不是依社会价值观、师长期待或盲目的文凭主义,而是依自己对生命的远大梦想。
高二暑假,我写了一封信回宜兰,告知已从亲戚家搬至大屯山学校附近,月租300元,由于没钱上补习班必须靠自己拟定大学联考作战计划,因此今年不回家割稻了。身上尚有稿费及打工赚得的钱,够用两个月了。请家里放心,我会打胜仗的。
每天,依例凌晨4点起床早读,按照作战策略,这个暑假必须总复习所有科目并预读高三功课(已搜得学姐的旧课本),至少做一遍从各补习班、明星学校搜集的题库、试卷及历年联考试题,并且每隔半月验收实力看自己能考上哪一所学校。
高中的小故事(4):
上重点高中的好处
刘祥在县政府一个部门里当科长,这天,老家的三叔急如星火地来找他,一见面,三叔就说:“大侄子,这回你可得帮帮你小明兄弟。”
刘祥知道,小明是三叔的儿子,整天游手好闲,不好好上学。刘祥见三叔一脸的焦急,急忙问道:“小明出啥事了?” 三叔说:“这次小明参加中考,没有考上县一中,你托托关系,让他录取了吧。” 原来是这事,刘祥嘘了一口气,但一问,才知道小明的考分和县一中的录取分数线差了两百多分,这差得太远了,可三叔无论如何要刘祥想办法,他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往刘祥手里一塞,说:“这是五千块钱,你尽管请客、送礼,不够跟我言一声。” 刘祥好不容易说服三叔把钱收回,他拨通了县教育局一个熟人的手机,磨破了嘴皮子,那人总算答应帮忙。经过一番努力,县一中终于同意录取小明了,不过要交两万元择校费。刘祥想三叔家里也不富裕,一定会知难而退的,不料三叔很爽快地答应了。 那一天,给小明办完入学手续已经中午了,刘祥请三叔到家里吃饭,酒过三巡,刘祥对三叔说:“您老望子成龙的心情我理解,但不怕您老听了不高兴,我说句实话,其实小明心思就不在学习上,您这两万元钱花得不值得。” 三叔咂了口酒,说:“这我早就知道,这小子原本就不是上大学的料。” 刘祥听了糊涂啦,他不解地问:“既然知道他上不了大学,您干吗还非让他上一中?上其他学校,将来拿个高中毕业证不就行了?” 三叔连连摇头:“这你就不明白了,一中是省实验高中,里面的学生不是学习成绩好,就是家里有权有钱,十年二十年后都是干大事的人。你想想小明和他们是同学,将来找他们办个事什么的,不也方便吗?”高中的小故事(5):
女儿,老爸和你聊聊高中三年
梦梦晚上7点才回家,背着沉甸甸的书包站在家门口,一副疲惫的样子。
老爸,帮我把单车扛上来吧,我没劲了。谢谢你哈。
我把单车扛上楼,放在阳台上。怎么这么晚?
我们班出墙报。班里没有几个画得好、做事又认真的,还不如我一个人做事效率高、效果好。而且,他们都不愿意做班上的事,都怕影响学习
我沉默无语,现在重点高中的学生就这样的吗?
想起几个月前梦梦学校开运动会的事。梦梦当时说,班上的同学对开运动会很不以为然,认为会耽误学习。
而完全不擅长体育的梦梦却报名参加了1500米比赛。得名次,对她而言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但她仍坚持每天放学到操场上去跑步训练,为比赛尽自己的最大努力。
那天比赛,三十多个女生参加1500米比赛,梦梦跑了第十名。跑完后,班上没有一个同学上前扶一扶梦梦,说一句关心的话
那天晚上,梦梦回家说起这些。我同样是沉默无语,心里想的是同一句话重点高中的学生就这样的吗?
我得跟梦梦聊聊。
月考正式排名出来了?
嗯。学校的排名太恐怖了。不但有总分班级排名、年级排名,还有单科排名,理科科目排名、文科科目排名。我这次月考成绩,在班上排第10名,在年级排300多名;我入学的中考成绩,在班上排48名,在年级排700多名。
不错啊,全年级17个班,一千多学生。你在班上由48名到10名;在全年级由700多名到300多名呢。
我这次语文成绩排在全年级第12名。物理最烂,700多名,主要是计算出了问题。数学成绩有运气的成分,一些题其实没弄懂,完全是凭直觉做的,居然都做对了估计下次要保住这个排名,有点困难。
嗯,保不住就保不住,自己认真学就是了。
我的理科成绩和文科成绩,在全年级排名几乎一模一样
嗯,我觉得这样好,实力均衡,说明你每门功课都不差。
老师说这样不好,要有几门突出的
我的看法:高中阶段数学一定要学好,这是最能拉开分数差距的课程,对高考用处最大;但是,今后如果不从事纯理科的工作,数学的用处最小。英语也一定要学好,这是最有用的一门课程,对你一辈子都有用。你的语文我不担心,流畅的文字表达,无论从事什么工作都是需要的我还是觉得,你每一门功课都认真对待的好,最重要的是,遇到困难的时候,积极应对,不要有厌学情绪。
我现在就有点厌学了,越来越感觉到这所学校的压力,成绩好的学生看成绩不好的学生,眼神里都透着鄙视
呵呵,你并不是真正的不喜欢学习吧,你的压力不是学习的压力,而是排名的压力。我不会太在乎你的排名,你也不必过于在意。更别跟那些所谓的好学生一般见识,因为你有太多成绩以外的长处是他们不如你的。说到底,成绩与排名,只与你参加高考这一件事有关系,跟你以后的人生之路关系不大。而你学到的知识,永远会是你自己拥有的。比成绩比知识更重要的,则是你的能力和人品,你是否有一颗健康乐观开朗的心,你是否有热心公益、善待别人的胸怀。
高中的小故事(6):
荒野之鹰—与高中生共勉
台湾著名作家简媜告诉我们每个人成长的困境不同,但仍然要相信,对生命热爱、对梦想追寻的这份毅力,会引领我们脱离困境。不要轻易认为今天就是末日,因为明天的太阳跟今天不一样。
宁愿是荒野上饥饿的鹰,也不愿做肥硕的井蛙!执是之故,我学会捆绑行李。
总是独自走上生命的每个阶段,从全然陌生的环境开始安顿自己。小学毕业,明明附近有所国中,我却跑到离家40分钟车程的国中就读。好不容易与他们熟了,成为一分子;明明附近有几所高中可供选择,却大胆地跟导师讲:我要去台北考高中!第一次,我知道北一女、中山、景美等学校,我问老师志愿顺序,他不太确定,但终于帮我排妥。他没问万一考上了,怎么安顿?我没提,那是我自己的事。
拿到准考证,回家才跟家里提,家人一向不管我功课。那时父亲刚逝两年,母亲出外工作兼了父职,阿嬤管田地、家园,我是老大,弟弟妹妹才上小学。谁管得到我?也不需任何人叮咛,我跟老天爷杠上了,du*一口硬气对自己讲:你要是没出息,这个家完了!
15岁,捆了今生的第一个行李,连牙刷、毛巾都带走。屋前厝后,巡了一趟,要狠狠记住家的样子,躲在水井边哭一场,忽然长大了5岁。我不嫉妒别人的15岁仍然滚入父母怀里,睁着少女的梦幻眼睛,而我却得为自己去征战,带刀带剑地不能懦弱。
所以,孤伶伶地在台北寄人篱下,每天花三个钟头往返于台北一所高中与复兴南路的亲戚家。台北火车站前,清晨卖饭团的妇人,我拿她当妈妈。坐在淡水线火车上,饭团啃完了啃书本,每本书烂得软趴趴。课堂上,闭眼睛都知道老师说错一个年代。
那时,校内的读书风气不盛,许多人放学后赶约会、跳舞、逛夜市;情况好的,赶补习班。我没有玩的权利,也没经费参加课外补习班。还是那副硬脾气,就不相信出考题的能撂倒我,非上好大学不可。
这样逼自己,正常的十七八岁身心也会垮的。平常,没谈得来的朋友,她们追逐影星、交换情书,我没兴致;想谈点生命的困惑与未来梦想,她们打不起精神。我干脆跟稿纸谈,谈迷了,就写文章、投稿,成天在第二堂下课后冲到训导处门口的信箱,看有没有我的信。若是杂志社寄来刊稿消息,我会乐得一看再看,看到眼眶泛红;大报副刊寄回退稿,则撕得碎碎地喂垃圾桶,我想:总有一天为了那一天,吃多少苦都值得。
我做事一向劲道猛,非弄得了若指掌不可。迷上写作,连带搜别人作品看得眼睛出火。他们写的好,我写不好,道理在哪儿得揪出来才能进步。常常捧着两大报副刊上的名家作品,用红笔字字句句勾,我不背它们,我解剖它们,研究肌理血脉,渐渐悟出各有各的路数,看懂名家也有松垮垮的时候。那时很穷,买不起世界名著,铁了心站在书店速读,霍桑的《红字》、赫塞的《流浪者之歌》、《泰戈尔全集》、托尔斯泰的《高加索故事》有些掏钱买了,其余则浏览,希望将来变成大富翁把它们全娶回家,看到眼瞎也甘愿。世界太大,生命比世界更大,而文学又比生命辽阔!我决心往文学路上走,不回头。
缺乏目标的年轻生命好比海上扁舟,我知道自己的一生要往哪里去,考大学只是眼前目标。我知道为什么必须上大学,不是依社会价值观、师长期待或盲目的文凭主义,而是依自己对生命的远大梦想。
高二暑假,我写了一封信回宜兰,告知已从亲戚家搬至大屯山学校附近,月租300元,由于没钱上补习班必须靠自己拟定大学联考作战计划,因此今年不回家割稻了。身上尚有稿费及打工赚得的钱,够用两个月了。请家里放心,我会打胜仗的。
每天,依例凌晨4点起床早读,按照作战策略,这个暑假必须总复习所有科目并预读高三功课(已搜得学姐的旧课本),至少做一遍从各补习班、明星学校搜集的题库、试卷及历年联考试题,并且每隔半月验收实力看自己能考上哪一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