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里,一个晴朗的下午,静静的。有一个小姑娘,正在山里拾柴禾。
在透过薄薄的嫩绿的树叶能看到红红的夕阳的时候,小姑娘把拾好的柴禾抱到草地上,装进自己背来的大竹筐里。
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小姑娘觉得有人在叫她。
“哎!”小姑娘不由自立地说,然后站起来,望望周围,没看见有谁在这里。
“谁叫我?”小姑娘大声地喊了一句,可是,没有人回答。
小姑娘好频频觉得有人在叫她。之后,才发现原来是一棵从杂草丛中伸出脑袋的小菜花在叫她。
小姑娘解下包在头上的手巾,擦擦汗水说:“你在这里不感到寥寂吗?”
“寥寂呀!”菜花用亲切的口吻回答说。
“那你为什么到这来呢?”小姑娘用责备的口气说。
“我是沾在云雀(lark)胸脯毛上被带到这里来的菜种。真倒霉。”菜花悲哀地说。
小菜花央求小姑娘把它带到山脚下的村庄里去,那儿有好多同伴。小姑娘赞成了。她轻轻地把菜花连根拔出来,拿在手上,下了山,朝村子走去。
沿路清亮的小溪哗哗地流着。
走了不一会儿。
“你的手太热了。”菜花说,“你用这么热的手攥着我,使我不能竖立着,我的头疼痛得受不了。”小菜花说着,耷拉下脑袋。伴伴随着自己的步调有气无力地摇摆着。
小姑娘不知道怎么办好。
突然之间。小姑娘想出了一个好法子,她轻盈地蹲在路边,默默地把菜花根浸到流水中。
“啊!”菜花苏醒过来,抬头看着小姑娘。小姑娘命令似地说:“你就这么流着走吧!”
菜花不安地摇着头说:“我怕在前边流走。”
“你不用担忧。”小姑娘一边说着,一边在溪水上,松开了拿菜花的手。
“我怕,我怕。”小菜花眼看着小姑娘离开了它,自己要被水卷走,便惊恐地叫起来。可是小姑娘不声不响地把两手转到背后,扶着背筐,跟伴伴随着它跑了起来。
小菜花放心了。它高兴地从水面上望着小姑娘,还不停地和小姑娘说着什么。不知从哪儿突然之间飞来一只悲哀的黄胡蝶(butterfly)。老是围着菜花飞个不停。菜花非常高兴。可是黄胡蝶性情急躁,喜新厌旧,不知什么时候,又飞到别的地方去了。这时菜花看到小姑娘的鼻子上逐步地冒出了汗珠。
“这回你可真辛苦了。”菜花担忧地说。可小姑娘却板着面孔说:“用不着担忧,”菜花觉得自己遭到了训斥,便不再吱声了。
又走了一会儿,小姑娘被菜花痛苦的叫声喊住了。原来菜花被像卷发似的水草把脚缠上了。它痛苦地摇着脑袋。
“哎呀,咱们稍微歇息一下吧。”小姑娘喘着粗气说着,坐到路旁的石头上。
“这么缠着脚歇息,多难受呀。”菜花不满地说。
“这么着挺好。”小姑娘笑笑没理它。
这时,流水把菜花的根从水草里拔了出来。“我被冲走了!”小菜花大声喊着,被流水送走了,小姑娘赶忙起来,又开始追着小菜花。
走了—会儿。
“依然你辛苦呀。”小菜花提心吊阻地说。
“没啥。”小姑娘粗暴地回答说。为了不
让小菜花担忧,她故意跑到离菜花两、三米的前边。
已经看到山脚下的村、子了。
“快到家了。”小姑娘说。
“是吗!”跟在后边的菜花应着。
沉默了一阵子,他俩没说什么。现在只能听到流水声伴着小姑娘穿着草鞋啪哒,啪哒的跑步声。“扑通!”小姑娘的脚下收回了一声水响。小菜花像是要死了一佯地收回哀鸣。小姑娘沉着站住一看,菜花的叶子和花像是褪了颜色。
“快,快!”它跷起身子。小姑娘赶忙把它拉上岸。
“你怎么了?”小姑娘把菜花抱在胸前,看着后边的流水。
“从你脚底下跳进水里一个什么东西。”菜花吓得心惊肉路。
把要说的话停了下来。
“是瘌蛤蟆呀,它扎了个猛子,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出现在我的眼前。它的嘴巴尖尖的,不怀美意。险些都快蹦到我的脸上了。”菜花说。
小姑娘大笑起来。
“有什么可笑的。”菜花不乐意了。
“不过我突然之间之间之间这么一大声喊叫,癞蛤蟆就会畏惧,慌镇静张地潜水跑的。”菜花说完自己也笑了。
又不多一会儿,就到了村子。
小姑娘立即在自己家的菜园里,把小菜花和别的菜种到一路。
这儿的土地肥沃。不像山里那样杂草丛生。
菜花很快地长大起来了。它和许多同伴交上了朋友。幸福地生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