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个【推荐】雨夜的睡前故事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7个关于雨夜的儿童睡前故事,供各位参考,同时还提供了古诗文、作文、组词、词语、故事、好词好句。点击查看更多儿童睡前故事雨夜的儿童睡前故事:(1):
雨夜抉择
周末晚上雨下得很大,琛南沮丧地走在街上。在刚才的高中毕业聚会上,同班同学路杰不断嘲笑他家境贫寒,而且有一个跛脚的爸爸。琛南感到万分屈辱,中途退了场。
琛南回到家后不久,父亲建民也从外面回来了,手中还提着一个塑料袋。
爸,我要离开你!琛南愤怒而委屈地说道。
建民并不感到吃惊,之前两人发生过多次争执,他了解儿子,却又无可奈何。
今天我让你自己选择,要么拿上我给你存的两万块自己生活,要么继续和我生活。建民说完叹了口气。
我选择自己生活!琛南坚定地说道。
建民取出银行卡递给他,琛南夺过银行卡,头也不回地朝屋外的暴雨夜色中走去
周一,远大建筑公司有新项目启动,项目负责人桑军忙前忙后,当晚他喝了很多酒,回到建筑工地的办公室已经是晚上10点。他给司机前程打电话,让他开车送自己回家。20分钟后,前程来到办公室,发现桑军坐在办公椅上,已经没有了呼吸。
侦查科的萧然带队勘查现场,发现桑军是被人从后面勒毙的,头部受到钝器的重击,但是现场没有发现指纹和可疑的痕迹,显然是凶手作案后进行了清理。办公桌上有桑军的手机,上面有他和前程的通话记录,时间为晚上10点5分。
法医尸检结果表明,桑军脖颈上的勒痕和类似结实绳子勒出的痕迹接近。头部伤口处发现一点细小的草屑,可能是凶器上掉落的。萧然走到窗口处看了看,窗户是防盗窗,凶手不可能从外面翻进来,办公室并不是谁都可以进来,那么很可能是和桑军熟悉的人进来作案,办公室角落有一张床,床头洗漱用具有频繁使用的痕迹,闹钟也定着时。
桑军平时都是在这里住吗,住了多长时间了?萧然问司机前程。
因为最近的项目很忙,老板平时一般都在办公室住,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了。前程回答道。
那么今晚他为什么要回家,对你说了什么?
老板没告诉我,听他的语气很慌张,要我赶快过来。其他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前程回答道。
新项目刚启动,日程肯定很满,再加上桑军饮酒,直接在办公室休息再方便不过了,他为什么执意要坐司机的车赶回10公里外的家呢,难道另有他因?同时办公室并没有现金和值钱的物品,看来并不是入室抢劫,那么作案动机是不是个人恩怨?
桑军的办公室位于建筑工地的偏僻一角,没有安装监控探头。晚上10点,工人们已经下班回家,周围人烟稀少,要找到目击者并不容易。
经过不懈调查,萧然终于找到了一位目击者,是位在建筑工地附近拾荒的大爷。大爷说,周一晚上10点钟左右,他从外边冒雨骑车回家,在靠近建筑工地的路边,看到路灯下有两个少年在打斗,其中一个少年正举着东西袭击另一个少年,不过他没看清两人的模样。
大爷提到一个少年手中提着东西袭击另一名少年,让萧然联想到命案中的凶器,或许这其中有所关联。他让搜查队在证人所说的两人打斗的地方搜查,并继续对两名可疑少年进行调查。很快,搜查队在建筑工地紧靠的马路旁发现一把沾满泥巴的扳手,由于雨水的冲刷和泥巴的包裹,无法对扳手进行指纹提取,同时,两名少年身份的调查也陷入了僵局。
就在此时,侦查科接到报案,报案者名叫路杰,他说桑军是他父亲,案发当晚他去建筑工地的办公室找父亲要生活费,路上碰到同班同学琛南。由于他曾经奚落过琛南,两人发生摩擦。在争斗当中,琛南用扳手袭击他,之后便逃之夭夭。随后他就接到父亲被钝器sha害的消息,他怀疑是琛南用扳手sha害了他父亲。
萧然不敢妄下结论,周二他找到琛南,准备向他问个究竟。两人在餐馆见了面,萧然点了牛排招待琛南。
周一晚上,你和路杰打过架,原因是什么?萧然问道。
他仗着自己有个有钱的爸爸,总是奚落我,我要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有钱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你的扳手是哪里找到的?萧然问道。
捡的。琛南答道。
从哪里捡的?萧然追问。
我不想告诉你。琛南低着头,手中的刀叉纹丝不动。
看起来并不能从他口中得到任何线索,萧然决定缓一缓。
连续两天案件都没有进展,期间萧然又一次找到琛南,想从他口中获知有价值的线索,但都以失败告终。但是,一个来自司机前程的电话,让萧然心头一震。前程说,周五上午他来到建筑工地准备开车,帮桑军处理一些事务,发现自己的车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道:请于明日下午3点钟去味佳餐馆东南角座位,我会告诉你凶手是谁!
萧然有些不解,既然此人知道凶手,为什么不打电话报警?他决定明天亲自去赴神秘人的约。
隔天下午,前程提前来到味佳餐馆东南角的座位坐下,萧然和两名刑警身着便衣坐在附近。3点整,一个人走了进来,来到前程对面坐下。萧然定睛一看,竟然是琛南,于是起身走了过去。
我知道你会来,我就是sha害桑军的凶手。琛南看了一眼萧然,开门见山地说道。
你为何要用这种方式约见前程,你和他认识吗?萧然皱了皱眉。
不认识,约他见面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我并不知道他的电话,但是经常见他开的那辆车,所以用这种方式。
前程面露困惑,他根本不认识面前这位少年,对方为什么要约他见面,并称自己就是凶手?
那么你为何要约见一个不认识你的人呢?萧然转过头看了一眼前程,你说你是凶手,那么请说出你的犯罪过程?
琛南沉默片刻,说出了犯罪过程。他说,周一晚上10点,他来到桑军的办公室。透过办公室窗户,他看到桑军好像喝酒了,于是敲门进入,然后趁桑军不备,从背后用扳手袭击了他。逃出来后,他在半路上遇到了路杰,两人又发生了摩擦,于是他又用扳手袭击了路杰,之前没有告诉萧然,是因为自己sha了人,心中很害怕,想掩盖事实,但是萧然三番五次找他谈话,觉得自己再也瞒不下去了,于是才选择这种方式来自首。
萧然听完,感觉有些疑惑,首先,在犯罪之前,琛南并不知道桑军会饮酒,假如桑军没有饮酒,一个高中生是无法轻易sha死一个精壮的中年人的;其次,琛南详细描述了自己sha死桑军的过程,却只提到扳手,没有提到诸如电线或者其他结实绳子之类的凶器;最后,琛南在自述的过程中,前程的脸色一直很不好,琛南说要找前程了解一些事情,但是却没有问,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萧然判定琛南的自述值得推敲,于是将琛南带回了警局。前程作为案件相关人,也一起来到了警局。
周日在侦查科,前程终于说出了一个令萧然振奋的消息,他说昨日在味佳餐馆见到琛南时,总觉得很眼熟,综合老板被害这些事情,他隐约觉得琛南就是建民的儿子,而自己和桑军、建民三人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三年前,建民还是桑军的司机,但是桑军对他的态度让建民很气愤,于是建民暗中搜集了桑军在建筑工程中一些违法犯罪的证据,准备伺机敲诈。
很快,这些事情被桑军发现,桑军不但不知错,还找来前程等人对建民进行殴打,建民因此被打断了一条腿。由于桑军势力大,建民不敢再招惹他,桑军也为了安抚建民,在辞退他之后给他安排了建筑工地一份相对轻松的工作。前程表示这也是自己的推测,之所以之前不敢轻易向萧然坦白,是因为自己曾经也是犯罪分子,怕受到惩罚。
萧然立刻重新审讯琛南。琛南只得交代说,他知道父亲和桑军的事情,在他离家出走后不久,听到了桑军被害的消息,这让他心中有了一丝解恨的快慰。离家出走后之所以租住在建筑工地旁的廉价小旅馆,也是为了每天能看到父亲。周一下大雨的那个晚上,他确实是偶遇到路杰,两人发生争吵后,他在路边随手捡到一把扳手袭击了路杰。而他去办公室的事纯属子虚乌有。
在命案发生后,萧然找到他询问,那个时候他的确什么都不知道。真正了解到实情是在周三晚上,那天晚上他出来溜达,发现父亲下班没有回家,他看父亲行色匆匆,便偷偷跟在后面,父亲走到一辆轿车前,将一张纸贴在了车上。等父亲走后,他前去查看,发现上面写着:请于明日下午3点钟去味佳餐馆东南角座位,我会告诉你凶手是谁。
他感到非常震惊,怀疑父亲和命案有关,他把纸张取下,第二天他按时来到味佳餐馆,透过窗户,发现父亲就坐在东南角的位置。这才确定父亲和命案有关。于是,他在周四晚上重新写了一封信贴在了车上,也就是前程发现的那张纸条。他之所以想把前程也扯进来,是为了确定3年前父亲和他们的事是否属实。但是,当天见面时,他怕询问前程这件事,会把父亲拉进案件,于是保持了缄默。
萧然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觉得案件有了重大转机,他推测:建民在桑军回到办公室后不久,就打电话要求见面,桑军拒绝,他怕建民会对自己不利,于是才慌忙打电话让前程来接自己回家,没想到前程还没到,建民已经来到办公室,sha害了桑军,并删除了他和桑军的通话记录。在此期间,他发现桑军曾和前程通过话,得知前程马上就到,于是慌乱收拾现场后逃跑。在逃跑的过程中,他不小心将凶器之一的扳手遗落,之后被琛南意外捡到。建民获知警方找儿子琛南谈话,为了保护儿子,便想主动投案自首,而琛南怀疑父亲和命案有关,便同样主动自首。
但是建民为什么要通过密信的方式通知前程?对于这一点萧然依旧感到困惑。萧然觉得,当务之急,是将建民列为重大嫌疑人,并实施控制。
今夜仍然下着大雨,整个城市笼罩在一层厚厚的雨雾中。琛南接到叔叔的消息,说他父亲已经被送进了医院,医生说是胃癌晚期,父亲想在弥留之际,再见见他。琛南得知情况后,立刻发疯般赶到了医院。
原来,在琛南离家出走的时候,建民刚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他得了胃癌,当晚他从外面提回来的白色袋子,就是病历诊断书。儿子离家出走,带走了自己的全部积蓄,为了看病,他不得不再去向桑军要钱,但是桑军拒绝了他,他才动了sha机。之后自己通过密信的方式,是为了让前程出来,要让前程给钱,他想本案和前程无关,前程给了钱,三年前的事情他也不会透露出去。但是想不到他在餐馆等了许久,都没有人过来。
眼看着父亲躺在病床上,身上安插着很多管子,琛南悲痛不已。父亲慢慢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儿子,无力地笑了笑。
儿子,你要好好活着。建民虚弱地吐出几个字。
窗外电闪雷鸣,暴雨敲打着窗户,琛南听到窗外由远及近的警笛声,趴在父亲的病床上失声痛哭:爸,让我再选一次,好吗
雨夜的儿童睡前故事:(2):
雨夜敲门声
这天晚上雨很大,梅子站在路旁,正无精打采地等着出租车。这鬼天气,车本来就少,即使偶尔有一辆空车经过,也不肯停留。梅子穿得少,小小的雨伞根本挡不住斜飞的冷雨,她冷得浑身发抖。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面前。
司机鬓角斑白,看上去有六十开外了。梅子说:师傅,我胃疼,送我去药店,然后您稍等一下,我还坐您的车回来。
老司机点点头,把车子开得又快又稳。当梅子买完药坐回车子时,老司机开腔了:姑娘,这胃药是什么牌子的?我也是个老胃病了,呵呵,久病成医,所以略有心得,你不妨让我瞧瞧。
梅子似乎并不想聊天,她说:老师傅,我得抓紧吃药,麻烦您快点回去好不好?
老司机却一拍头,说:瞧我这记性,我家里也没胃药了,得买点,抱歉抱歉!梅子这个气啊,可没办法,只得在车里等。
到家后,尽管车费只有18块,梅子还是给了老司机20块钱。进了简陋的小平房,她拿出刚才买的药。实际上,这样的药梅子攒了不少,倒在桌上,有一小堆。她刚倒了一杯水准备吃药,门忽然被轻轻敲响了。
天这么晚了,又下着雨,谁会来?梅子有些紧张,忙起身问道:谁啊?
一个温和的声音回答:我是刚才的司机,姑娘,你的雨伞忘车上了。
梅子想,本来雨伞要不要也无所谓了,可人家既然送来了,总不能不开门吧?她打开门,接过伞,道了谢,老司机笑着摆摆手,转身就走了。
关上门,梅子心里有点烫,摸摸那杯水冷得差不多了,可以吃药了,谁知刚抓起药,门又被敲响了。又是谁啊?梅子一问,竟还是老司机。打开门,老司机手一伸,掌心上躺着两枚一元硬币,他一脸抱歉地说:瞧我这老糊涂,刚刚送伞的时候明明记着给你这个的,谁知一转身就忘了刚才你多给了我两块钱,你们挣钱也不容易,我可不能多收。
望着老司机走远的背影,梅子哭笑不得,不就是两块钱嘛,他车子来回开,油费也不止两块
雨更大了,刷刷声响成一片,梅子再次抓起药,笃笃笃,天呐,又有人敲门。今晚这药没法吃了,难道又是老司机?他到底想干什么?梅子正紧张,门口有人说话了:姑娘、姑娘,能开下门吗?我冷死了。谢天谢地,不是老司机,是位大妈的声音。
站在门口的大妈拎着一个小包,头发花白,面容憔悴。虽然有伞,但她身上还是有些湿,大妈说:好孩子,能让我进屋歇一会儿吗?我去串亲戚,谁知雨太大了,没法走
一声久违了的好孩子,差点弹出梅子的眼泪,这样的称呼只有爸妈叫过
她请大妈进了屋,大妈看到桌上的药,问:孩子你不舒服吧?
梅子勉强笑笑,把药拨到瓶子里,再放进兜内,说:胃有点疼,不过不碍事的。
大妈听了,定定地看着梅子,眼里全是疼爱,然后叹口气,说:真好啊!
梅子一愣,问道:什么真好?
大妈眼内忽然涌出泪水来,说:年轻真好啊,一定是爸妈捧在手心里的宝。我女儿跟你差不多大,也跟你一样漂亮,可是,我这辈子再也见不着她了
梅子吓了一跳,忙问:大妈,发生什么事了?
梅子这一问,大妈的眼泪像珠子一样滚落下来:两年前,我女婿在外面有了女人,我女儿一时想不开,竟跳楼自sha了她傻啊她,为了那样一个男人她值得吗?她一死倒是什么也不问了,让我们老两口还怎么活
难怪大妈如此显老,梅子的心一点点破碎了,大妈又说:孩子,你心里有委屈吗?有的话一定跟我说说,千万别委屈自己,好不好?
大妈!大妈的话句句像妈妈说的,勾起梅子满腔的酸楚,她再也忍不住,一头扑到大妈怀里号啕大哭大妈什么也不问,只是紧紧搂着梅子,陪她流眼泪。
好久,梅子终于哭够了,大妈这才开了口:孩子,告诉大妈,你是不是遇到坎儿了?梅子点点头,艰涩地说:我遇到跟您女儿一样的坎儿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差点就跟他结了婚。
大妈听了,忽然用力一拍桌子,吓了梅子一大跳,却见大妈满脸喜色,说:这不是好事吗?早认清他的真面目,早分开早重生,不是更好吗?孩子你要知道,这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别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为了你爸妈,一定不要干傻事!听到没有?
梅子的眼泪再次流下来,说:先前想过,现在不想了
大妈问:真的不想了?梅子用力地点点头。
大妈见了,伸出手,斩钉截铁地说:那好,把你兜里的药拿出来,你以为大妈不认得?那是安眠药对不对?
梅子难为情地掏出药,大妈一把接过来,拧开盖,呼的一声全倒进马桶里,又哗的一声冲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朝着马桶内呸呸呸连啐了几口,大声说:不吉利的东西,以后再不准找我的孩子了,听到没有?
梅子被大妈孩子气的举动逗得笑了起来,正笑着,忽然啊嚏一声,打了个天大的喷嚏,接着接二连三打了起来,直打得眼泪鼻涕一起下。
大妈狠声说:让你衣服穿得少。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竟是感冒药,这还没完,大妈又掏出一个纸包,打开,里面竟是小枣、生姜,还有红糖,大妈说:你先吃两颗药,这生姜茶得熬些时候。
梅子吃惊地瞧着,说:大妈,您好像事先知道我会感冒似的不对、不对!
大妈一边在灶头上忙活,一边问:什么不对?
梅子喃喃道:不对,您根本不是找亲戚的,而是专为我来的是不是?我想起来了,您敲门的时候直接叫我姑娘,您是怎么知道屋里情况的?还有,您怎么就这么巧准备了感冒药和生姜红糖?
灶头上蓝色的火焰呼呼烧着,锅里咕嘟咕嘟响着,散发出浓浓的甜香来,大妈回头疼爱地看着梅子,说:多聪明的姑娘,跟我女儿一样机灵好吧,我就说实话吧,这全是我老头子告诉我的。
然后大妈径直走过去拉开门,朝外大声喊道:老头子,人家姑娘知错了,你就现身吧!
在梅子惊讶的目光中,不远的拐角处,一辆出租车的门开了,一个略显驼背的老人一步步走了过来,正是那位老司机。
老司机进了屋,没等梅子问,就开始碎碎念:这么冷的天你穿这么少,还神情恍惚,当时我就感觉不妙,自我女儿出事后,我最怕这个了我就多了个心眼,问你是什么牌子的胃药,你不肯说,我更起了疑心,就进药店一问,你买的果然是安眠药,店员还说你失眠重,这半个月经常来买安眠药,这不是明摆着攒着要做傻事嘛?吓得我当即给你大妈打了个电话,让她立即赶过来想办法开导你,顺便买了一盒感冒药,你肯定用得着。为了拖延时间等你大妈,我故意一连两次敲你的门
没等他说完,梅子紧紧拥住两位可爱的老人,哽咽起来。
雨夜的儿童睡前故事:(3):
雨夜墙壁上的怪影
几道闪电将费宏宇从睡梦中惊醒。他知道,古玩市场那个猥琐的男人又将卖给他一枚绝世的古钱币。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一套十二枚,可以拍卖到五百万元,他原来只有五枚。
他们已经交易过两次,自己拥有的钱币也已变成七枚。那个男人对他说:“只要半夜里雷电交加,第二天你来找我,我肯定能卖给你一枚钱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雷电交加的时候天上会掉下古钱币,还是在这样的天气里去偷盗?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妻子的低喃打断了费宏宇的沉思,他看了看身边美丽的妻子,低档的睡衣将她的娇美大打折扣。“马上就睡。”他突然心生愧疚。他不是穷人,为了一枚钱币他可以大方地甩出十万块钱,收藏的那些藏品可以买几套市中心的房子,但却舍不得给老婆买一套性感的睡衣。收集到这套珍贵的古钱币以后,一定要给老婆买几套最漂亮的衣服。
费宏宇坐在一辆出租车里,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心急如焚,他的右手紧紧捏着裤兜里的一张银行卡,那里面有足足十万块钱。
“古玩市场到了。”司机踩了刹车,提醒道。
费宏宇急匆匆地下了车,走到一个狭小的摊位前。
“又有古钱币了?”
男人鬼祟地四下瞅瞅,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费宏宇打开一看,果然又是一枚他梦寐以求的古钱币!
“嘿嘿,满意了吧!”男人贪婪地笑了两声。费宏宇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咬着牙从裤兜里把银行卡掏了出来。他压低声音说:“兄弟,下次什么时候还能卖给我?”“只要半夜里打雷闪电,第二天你来就是。”
“干吗选这样的日子?”
“天机嘛……不可泄漏。”男人神秘地干笑两声。
没有从神秘男人口中套出话来,费宏宇并没灰心,他去了一家电子城。半个小时以后,费宏宇的手里多了一样东西——手机窃听器。费宏宇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六路车站,只瞅了几眼,就在站台上发现了小偷马三的身影。
费宏宇快步走过去说:“马三,我找你有事!”一边掏出五百块钱塞进他的手里一边小声嘀咕起来。费宏宇对于马三的“手艺”十分信任,果然,两个多小时以后,马三兴高采烈地回来了。
“办完了?”
“当然!我的身手你还不知道吗?随便一碰就把他的手机搞到了,三五分钟就把窃听装置安好了,又是随便一碰,手机就又回到那家伙的兜里了。”只要那个神秘男人和别人通话,费宏宇就能听得清清楚楚,古钱币的秘密或许就能探听出来!
度日如年的滋味费宏宇深深体验到了,整整三天,他没有听到任何有用的东西。现在,他开始激动起来,因为天气预报说,今晚将有雷电天气!从下午开始,费宏宇就像特工一样把耳机扣在脑袋上屏气静听。突然,几声拨号音之后,耳机里传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我不想在这里了!”
“好兄弟,过了这个夏天我一定接你出来!只要你在打雷、闪电的时候瞪大眼睛看,然后把看到的告诉我,我就能赚一大笔钱。有了钱,接你出来还不容易吗?今天半夜还有雷阵雨,你一定不能睡啊!”这是那个猥琐男人的声音。
“呜呜……”耳机里传来了孩童般的哭泣声,“好,我瞪大眼睛看,可你一定要接我出去啊!我在这里受够了!”
“好的,嘿嘿……”随着猥琐男人的两声jian笑,耳机里的声音消失了。
他是在和谁通电话?费宏宇马上调出了窃听装置显示的电话号码,那是一个固定电话号码,他急忙拨通了114查号台,那竟是精神病院的电话!而且是精神病院的特护病房!
费宏宇的头开始疼了。那个猥琐的男人是从精神病人的口中得到古钱币的消息的,可一个精神病人是从何得知的呢?而且还是在打雷闪电的时候“看”,难道他有什么特异功能?
突然,“咔嚓”一道惊雷将费宏宇骇得哆嗦了一下,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费宏字再也坐不住了,翻出一个望远镜,抓起雨伞便往门外冲去。他的脑海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在打雷闪电的时候看清那个精神病人在干什么!在距离精神病院几百米的地方有一座荒凉的小山丘,只要爬到一百多米高的山顶,就能用望远镜看见病房里的情景。
狂风暴雨之中,费宏宇手脚并用,奋力爬上山顶,他抹了一把不停流淌下来的雨水,掏出望远镜,兴奋地向对面的精神病院望去。
精神病院的特护病房只有两间,只见其中一间特护病房里,一个瘦小的男人拿着电话正在地上转来转去,还不时抬起头呆呆地看着雪白的墙壁。
突然,一道惊雷从空中炸响,紧接着闪电如利剑般划破夜空,瞬间将大地射得一片惨白。费宏宇剧烈地哆嗦了几下,因为在望远镜中,他看见特护病房的墙壁上竟然m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墙壁上的人身穿古代的衣服,正缓缓地摊开桌案上的一幅卷轴。
随着又一阵猛烈的雷电,那幅卷轴被打开以后,竟然是一幅地图,而在卷轴上面赫然摆着十几枚钱币!
“我的亲娘啊!”费宏宇激动得泪如雨下,但因为距离太远,他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而且随着闪电雷鸣一点点减弱,远处墙壁上的影像也渐渐模糊,费宏宇咬牙咒骂着:“快点再来点闪电啊!”
墙壁上的影像又勉强维持了几秒钟以后彻底消失殆尽。但那个精神病人却似乎很满意,费宏宇急忙把监听用的耳机扣在头上,几声电话铃声过后,猥琐男人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怎么样?第四枚古钱币在什么地方?”
“我看地图上标的位置,应该是现在的儿童公园,西北侧假山的一棵大槐树下面,呜……我的眼睛好疼……”精神病人的哭声刚起,电话就被挂了。费宏宇知道,那个猥琐男人现在一定飞快地赶往儿童公园,以自己现在的位置,是无论如何也赶不到他的前面了。不过费宏宇现在能确定,影像上的古代男人所打开的卷轴上标有埋藏这些古钱币的地点!而那个猥琐男人正是通过精神病人的所见才弄到了古钱币。
这古代人影应该是当年相同天气时摄下的全息影像。雷电交加的时候,闪电从某个特定的位置和角度射进,会把室内的影像保存起来,而当再次闪电的时候,如果角度方位合适,就会把影像再度释放出来,那位古人在地图上标明藏宝地点的时候恰好雷电交加,于是影像被保存了下来。
费宏宇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我要到精神病院住院去!”费宏宇乐呵呵地对妻子说。
“你疯了吧!”妻子莫名其妙。
“是,所以要到那里住院啊。”费宏宇笑呵呵地说,妻子多少年也没见到老公笑得如此开心,反而不适应了。两个小时以后,费宏宇的家里挤进了十多个亲朋好友。
费宏宇没着急,笑眯眯地瞅着众人,“太好了,你们来了我就能睡着觉了,这些天我老想着弟媳妇和嫂子,没你们陪着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今晚上咱们一个床睡啊!”
“对了,二弟,昨天我遇到一个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他想要咱们城市的照片,你不是爱摄影吗?把你拍的照片卖给他能赚不少钱呢!”
十多个亲朋好友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瞅着,谁都看得出费宏宇已经神经错乱到没有了正常的思维和纲常伦理,这种人最适合住的就是精神病院!
当费宏宇坐在精神病院刘医生的面前时,脸上堆满了幸福的笑容。在刘医生面前,费宏宇又演了
一遍“伪装”的好戏。到后来,他都被自己的那些假话绕晕了,不过,最关键的时候,费宏宇没忘了说真话:“别的我没什么要求,我就要求住靠近假山的那间特护病房,费用我不在乎!”
“没问题,完全可以满足你。”刘医生笑呵呵地答应了费宏宇的条件,随即他被带到了梦寐以求的那个病房。病房里有两张病床,靠窗的床上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病人,见他进来只是茫然地瞅了两眼后便把目光投到了墙壁上。
费宏字长出一口气,现在他要等待着雷电天气再次降临,那将是最美妙、最幸福的时刻了!
几天后,费宏宇趴在窗口看着越发黑暗的天空,大片的乌云浓密地压过来。他的精神越来越亢奋起来,脑袋不时地来回转着,一会儿转向天空,一会儿又转向墙壁,终于,黑暗之中,沉闷的雷声遥远地传来。突然,一声炸雷从半空中拍击下来,紧接着,耀目的闪电终于划破了黑暗,从空中刺下来!费宏宇几乎立刻就将脖子扭了回去,两眼直勾勾地盯向墙壁!
墙壁被闪电撕得一道道惨白,但整面墙壁除了这些以外,竟再也没有其他的图像!费宏宇的眼珠快要瞪出了眼眶,窗外的闪电越加肆虐,墙壁上仍是没有出现让他激动的场景!为什么看不到!
突然,一个古怪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在干什么?”费宏宇咬牙切齿地转过身,直勾勾地盯着病友:“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到墙上的图像的!”
病友茫然地摇着头,喃喃道:“我不知道……什么墙壁……什么图像?”
费宏宇揪着精神病人的衣领狠狠地挥动着拳头,但那个精神病人一直傻乎乎地咧着嘴:“我不知道什么图像……”
突然,“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刘医生和几个男护士冲了进来,还没等费宏宇开口,电棍已经狠狠地砸向他……
费宏宇痛苦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了病床上。他呻吟着扭过头,看到旁边病床上一个瘦骨嶙峋的病人正直勾勾地瞅着他。“你是谁?”费宏宇喃喃地问。
“我是十三军的参谋,西安事变的时候受伤了,就留在这里治病。”
“哦,那得养好了才能上前线。”费宏宇点了点头,“今天多少号了?”
“七月三十二号了。”
费宏宇点了点头,他有点算不出来自己住了多久。正在这时,门开了,一个医生走了进来,解开费宏宇身上绑的皮带以后,拿出几片药。
“把这个药吃了。”医生面无表情地说。费宏宇听话地把药片咽了进去。医生脸上现出一些笑容,“起来,跟我走。”
“去哪里?”
“你的亲属要见你。”
费宏宇迷茫地跟在医生身后,嘴里嘀咕着:“我的亲戚是谁?”
当他被带到会客厅的时候,看见了一个风姿绰约的漂亮女人。医生指着费宏宇说:“他几天前晚上病情加剧,将病患给打了。”
“刘医生,我老公真的好不了了吗?”女人擦干眼泪,期待地看着医生。刘医生嘿嘿一笑:“一个连自己老婆都认不出来的人,你觉得能好吗?再者说,有我每天给他吃药,他一辈子都好不了的。”
女人笑了,笑得把身子埋进了刘医生的怀里。“我终于可以不再受他的气了,我们也可以在一起了。对了,他的银行密码你问出来了吗?”刘医生亲昵地拍了拍女人的脸蛋,转头冲费宏宇哼道:“你的银行密码是315465吧?”
费宏宇使劲点了点头,这个号码他很熟悉,隐隐约约他觉得里面还存着不少钱。不过他现在不关心这个,在他混乱的大脑里始终缠绕着一个图像——一个古代的男人摊开一幅卷轴,看来看去。“医生,”他木讷地问,“什么时候我能看见那个古代男人?”
“这个容易,今晚我就把放映机拿到你病房,你对着墙壁就能看见了。”医生笑着说,同时轻佻地拍了下女人的屁股。
“别忘了给古玩市场的那个人辛苦费,那个人帮了咱们不少忙呢。”女人依偎在医生怀里低喃着,无意中同情地看了费宏宇一眼。
雨夜的儿童睡前故事:(4):
雨夜惊魂
周末之夜,吉姆叫上好友雷德,驱车前往郊外的一家新酒吧。进了酒吧,两个好友深一怀,浅一怀的,一直喝得面红耳赤,酩酊大醉,
午夜时分,他们俩从酒吧了走了出来,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雨。没有月亮,没有星光,他们只好艰难地踩着泥泞的小路,踉踉跄跄地走到车前,好不容易坐了进去,将车发动,朝同家的方向开去……
没过一会儿,他们听到一阵敲击车窗的声音,雷德扭头一看,在车窗外,浮现了一张老人的脸!
“哦,天啊!”雷德大叫一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吉姆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往车速表上看一眼,上面明明指着时速60公里,难道有鬼?
吉姆大声对同伴叫道:“雷德,快,打开车窗,问他想干什么?”
雷德打开车窗,问:“老……老先生,你……你有什么事?”
那个老人声音低沉地说:“可以给我一支烟吗?”
雷德连忙递上了一支烟,老人道声“谢谢”后就离开了,雷德迅速将车窗关上。吉姆心领神会,狠踩了一下油门,想要快点将那位老人甩掉,车速表的指针一下子跳到了90。
可没过两分钟,他们又听到了可怕的敲窗声,还是那位老人!
雷德再一次打开车窗。还没等他开口,那位老人便问:“可以再跟你们借个火吗?”
雷德颤巍巍地把自己的打火机丢给老人,关上车窗,声嘶力竭地对吉姆叫道:“快!再快一点!”吉姆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
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就在他们惊魂未定的时候,那位老人的脸又一次出现在车窗外!
雷德打开窗,哭丧着脸问:“老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位老人神情和蔼地说:“非常感谢你们给我烟和火,我想问一下,你们的车在泥坑里空跑了半天,需要我帮忙推一下吗?”
雨夜的儿童睡前故事:(5):
暖人的雨夜
暖人的雨夜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一位颇有名气的中国男演员,带着5岁的儿子到法国度假。在一个大雨滂沱的晚上,他驾着SUV型车,从巴黎郊区的一个地点赶往另一个地点。此时,正是傍晚时分,滂沱的雨水砸在车窗上,就连雨刮器都丧失了作用。而他可爱的儿子在车子后排睡得酣畅,大雨丝毫没有影响他。
即便父亲十分小心地驾驶,但还是发生了一场小小的车祸。大雨和夜色,模糊了他的视线,在一个弯道处,他的车子缓缓地撞上了一棵树的枝杈,然后滑向树林一侧。车子就这样停下,与乡间小路呈垂直状态。车祸不严重,父亲与儿子都毫发无损,只是,他俩就这样被困在大雨的夜里。父子俩在法国没什么亲眷,父亲甚至不擅长说法语。他已买好了第二天的回国机票。
不久,一辆小轿车缓缓驶了过去。父亲还没来得及向他们招手,小轿车就自动倒车回来。从车内下来了两位身穿黑色燕尾服、打着领结的法国人。随后,跟出来的是一位身穿晚礼服的中年金发女郎,身上的裙装和她的头发一样闪亮。她站起身来,为她的家人打伞。他们看到SUV型车的境遇,立刻上前表示,要帮助中国父亲,想办法把SUV弄回正途上来。三个男人在研究了地形、勘测了角度之后,发现在天下暴雨地上泥泞的环境中,起码需要四五个男性劳力,才可能把这辆大块头的车子推回乡间小路。
于是,法国人开始打手机。不一会儿,又有一辆小轿车开了过来。从这辆小轿车里下来的两位男性,依然是隆重的燕尾服打扮。随后跟下车子的金发女郎更加年轻耀眼,手中还抓着一个金色的手袋,给前面两位燕尾服男士打伞。不过,四位法国男士见面之后,就嘱咐了身边的两位女性回到了各自的车上,并且把伞也还给了她们。
就这样,四个衣冠楚楚、戴着领结、别着袖口针的法国绅士,来到了SUV型车旁边,打量了一番,接着,各就各位。雨水砸在每个人身上,不一会儿,所有人的头发和衣服尽湿,雨水还沿着发梢,从他们的脸上继续滑下来。黑色燕尾服的“燕尾”,也开始滴水。更别说原先保养得鲜亮的黑色皮鞋了。四双皮鞋都踩在淤泥里,为了用力,铆足劲儿,四双皮鞋更陷下去一些。中国父亲也随之加入了推车队伍。
在一起使劲之前,其中一位法国绅士向各位打招呼:“嘘——我们尽量轻一点儿。当心,别吵醒那孩子!他还沉睡着呢!”
雨夜的儿童睡前故事:(6):
雨夜惊魂
周末之夜,吉姆叫上好友雷德,驱车前往郊外的一家新酒吧。进了酒吧,两个好朋友一杯深、一杯浅的,直喝得面红耳赤,酩酊大醉。午夜时分,他们俩从酒吧里走了出来,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雨。没有月亮,没有星光,他们只好艰难地踩着泥泞的小路,踉踉跄跄地走到车前,好不容易坐了进去,将车发动,朝回家的方向开去
没过一会儿,他们听到一阵敲击车窗的声音,雷德扭头一看,在车窗外,浮现了一张老人的脸!
哦,天哪!雷德大叫一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吉姆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朝车速表上看了一眼,上面明明指着时速60公里,难道有鬼?
吉姆大声对同伴叫道:雷德,快,打开车窗,问他想干什么?
雷德打开车窗,问:老老老先生,你有什么事?
那个老人声音低沉地说:可以给我一支烟吗?
雷德连忙递上一支烟,老人道声谢后就离开了,雷德迅速将车窗关上,吉姆心领神会,第一阅读,狠踩了一下油门,想要快点将那位老人甩掉,车速表的指针一下子跳到了90。
可没过两分钟,他们又听到那可怕的敲窗声,还是那位老人!
雷德再一次打开车窗。还没等到他开口,那位老人便问:可以再跟你们借个火吗?
雷德颤巍巍地把自己的打火机丢给了老人,关上车窗,声嘶力竭地对吉姆叫道:快!再快一点!吉姆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
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就在他们惊魂未定的时候,那位老人的脸又一次出现在车窗外!
雷德打开车窗,哭丧着脸,问:老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位老人神情和蔼地说:非常感谢你们给我烟和火,我想问一下,你们的车在深泥坑里空跑了半天,需要我帮忙推一下吗?
雨夜的儿童睡前故事:(7):
雨夜行车
接到保姆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汽车行贴车膜。给我的车贴膜的服务生八成是个新手,手忙脚乱。等大功告成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手机响了起来,是叶晶的号码。我急忙接听,里面传来的是保姆的声音。叶品正在静养保胎,我再三叮嘱她远离有害辐射,包括电脑和手机,有事都是保姆传话。我都快四十岁了,中年得子,当然格外谨慎。
保姆告诉我叶晶突然胎动频繁,腹痛难忍。我大吃一惊:不会吧,距预产期还有一个月,小家伙沉不住气了?在我再三追问下,保姆才吞吞吐吐地说,叶晶午睡后到院子里散步,不小心滑了一跤,当时也没觉得怎么样,叶晶不想让我担心,就没告诉我。谁知这会儿突然就有了严重反应。我焦急万分,让保姆赶紧发短信告诉岳父岳母,希望他们能尽快赶过去,我随后就到。
我开车赶往会合地点,120的救护车也及时赶到了。我立即引导他们驶上公路,开往三十公里外的一片别墅区。这条路我每天都要走个来回,通常单程只需三十分钟。
别墅是一个朋友低价租给我的,他全家出国做环球旅行,要半年后才会回来。那片别墅坐落在群山环抱之中,幽雅清静,鸟语花香,溪流潺潺,是保胎养生的绝佳处所,叶晶也很喜欢。叶晶喜欢这里,除了环境好,还因为这里离她父母居住的小镇不远,只有几十里山路。两年来,叶晶无时无刻不想念父母,怀孕后更是希望父母能够在身边。可惜她父母拒绝接听她的电话,她给父母发过无数短信,他们也都没有理睬。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叶晶比我小十几岁,是我的第二任妻子。她大学毕业前到我的小公司来实习,毕业后又留下来工作,跟我日久生情,相知相爱了。她向父母征求意见,父母坚决反对,他们觉得嫁个二婚男太委屈女儿了,何况我的家产被前妻席卷一空,新开的这个小公司立足未稳,前景难料。她父母苦劝无果,竟以断绝关系相逼。叶晶还是义无反顾,她说等哪天把外孙往二老面前一抱,不怕他们不相认!我们就这样结了婚,我都没机会见岳父岳母一面。我发誓对叶晶好,让她过上好日子,希望可以用事实改变岳父岳母大人的成见。所以叶晶怀孕后,我马上让叶晶做了全职太太,全心全意去保胎。
我飞快地开着车,没留意天什么时候阴了下来。车窗外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紧接着,随着一声惊雷,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到车顶上,在车窗上形成一道道湍急的水帘。我把雨刮开到最大频率,又打开车灯,能见度依然只有几米远。公路上的车辆都变成了蜗牛,小心翼翼地爬行。我心急如焚,一边祈祷叶晶要挺住,一边告诫自己要稳住,千万不可急中出错,老婆和未出世的孩子都在眼巴巴地等着我呢!
终于,雨幕中出现了一片黑沉沉的影子,那是一道山梁。穿过山梁下边的隧道,再走不远,就是别墅区了,我焦急的心情稍稍放松下来。可就在这时,前面缓缓蠕动的车流居然停了下来,不少车纷纷调头往回开。我心里一惊,冒着暴雨跳下车来,跑到前面一看,心顿时凉了:路面上堆满了夹杂着草木的石块,把整个隧道口都堵塞了,最大的石块竟有卡车那么大!显然是突降暴雨导致山体滑坡!这可怎么办?等路政部门清理碎石,恐怕要一两个小时,掉头折返,再从其他公路绕过去,更是不知要用多长时间,何况狂风暴雨还在肆虐!
见我急得都快哭了,救护车司机安慰我说:“别急,我听说还有一条山路通往别墅区。比公路更近。”我大喜过望,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那还等什么?”我问。救护车司机为难地说:“毕竟是条山路,很难走,特别是公路通车之后,山路几乎废弃了。而且,我的救护车太宽大,根本不能开上去……”
我把心一横,请出诊的医生和护士带上药品和器材,转到我的车上来。医生和护士相互对视一眼,都面露难色。我拍着胸脯说:“只要我们及时到达,母子平安,我给每人包一万元的红包当谢礼!”救护车司机听了,当即把他的车停到路边上,跳到我的副驾驶座上,自告奋勇要带路。医生和护士这才带着药品和器材钻进我的车厢。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调转车头,车灯在浓重的黑暗里划了两条弧线。汽车撕开雨幕,缓缓行进,几个人大睁着眼睛扫视着路边。救护车司机说得没错,没走多远,就出现了一个几乎隐没在荒草中的岔路口。我试着把车拐上去,车灯扫过岔路边的石壁,上面隐隐还残存着路标的字迹,正是通往别墅区的。这段山路依山势开凿而成,就像沿山腰凿出的一条凹槽,路面很窄。刚容小车通过。车灯照射下,路上的石缝里长满了蒿草,路面上爬满了藤蔓,显然久已无人来过了。山路坑坑洼洼,好在路面还算坚实,虽然九曲回肠,但却有惊无险。车子开出几百米,还算顺利,大家紧绷的神经总算松弛下来了。
我的手机又急促地响了起来。小保姆焦急地问:“先生,你在哪?大夫呢?太太又出了好多血!”我安慰她说,我和大夫在一起,马上就到了。
我刚放下电话,车灯忽然闪了几下,熄灭了,汽车一下子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我吓了一跳,慌忙踩住刹车。“怎么回事,没电了?”救护车司机问。我看到仪表盘上的指示灯都发着红光,试了下喇叭,也没问题。这下惨了,关键时刻,车灯出故障了!
救护车司机像是很有经验,问我:“你是不是才贴过车膜?”我惊奇地问:“今天刚贴的。你怎么知道?”他叹了口气:“你这种车型,贴膜时防范措施稍不到位,水就会渗进车体内部,严重的就会导致中控系统短路。我有两个朋友的车都中过招。”我大惊:“啊?那怎么办?能修吗?”救护车司机摇摇头:“眼下是没办法了,只能回去换中控。”
几个人坐在黑暗里,准都没说话。在这样崎岖狭窄的山路上,没有灯光一步都别想挪动,稍有不慎就会车毁人亡!
我正欲哭无泪,救护车司机忽然惊喜地叫了一声:“看,前面有灯光!”我放眼望去,果然看见不远处灯光一闪,传来汽车马达声。一辆出租车从山后闪丁出来,沿着山路迎面驶了过来。
呼天不应、叫地不灵之际,我见到来车,像是见了稻草,不管能不能救命,都要紧紧抓住。我跑过去,说了情况,求司机帮忙。司机是位慈眉善目的长者,没等我说完,就吼了一声:“人命关天,别啰嗦了!我带路,你跟我走。这路我最熟,闭着眼都能开出去!”
绝处逢生,我大喜过望,连忙跑回来跳上自己的车。可我又不免疑惑,路面过于狭窄,根本无法会车,他如何掉头呢?就见前面的出租车尽力把灯光压低,避免直射我的眼睛,然后就那样倒退着往回开了。我连忙开车跟了上去。出租车的车灯把路面照得一清二楚,司机还不时地变换着转向灯,提示我向左转向右转。山路坎坷崎岖,出租车却闪转腾挪左右逢源,令我叹服他车技的娴熟。看得出,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了然于胸。救护车司机瞪着双眼,都看呆了。
在出租车的带领下,不到十分钟,我们就顺利驶出了山路。出租车停靠一旁,把我们让到公路上,司机挥手向我们告别。我顾不得下车,只呜了几声喇叭以示感谢,就匆匆继续赶路了。
经过医生和护士的奋力抢救,我的儿子顺利来到这个世界。叶品失血较多,有点虚弱。并无大碍。医生说母子二人只需静养,不用住院。护士把儿子抱给我看的时候,后怕地说:“幸亏我们到得及时,要是再晚一点点,恐怕就会一尸两命!”望着儿子沉静的小脸,我的激动和狂喜早就淹没了一路的焦灼和惶恐。我走到床边,轻轻拥住叶晶,给了她一个深情的热吻。
叶晶忽然推开我,激动地说:“你听,我妈的脚步声。我妈来了!”我却只听到哗哗啦啦的雨声。叶晶推了我一把:“快去接啊!”我顺从地走出去,刚打开房门,就见院门被撞开,一个身披雨衣的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来人正是叶晶朝思暮想的妈妈。母女相见,哭一阵笑一阵,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鼻酸眼热。稍稍平静下来,叶晶试探着问:“妈,我爸呢?”岳母说:“那个老东西,还跟你们怄气呢!”叶晶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送医生她们返回救护车时,隧道已经畅通无阻了。告别时,我履行诺言,给医生、护士和救护车司机每人塞了一万块钱的红包。我还特地包了一个红包准备送给那位救命的出租车司机,可这时才发现,也许是因为风狂雨骤,也许是因为心情急迫,几个人竟都没留意车牌号。
儿子要摆满月酒了,我向岳母提出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请岳父过来。岳母的眼睛突然红了,说:“你爸他……两个月前就去世了,车祸。因为叶晶怀着孩子,我才没有告诉你们……”
摆过满月酒,我和叶晶一起给岳父上坟。坟前,叶晶泣不成声,我则望着墓碑上的照片发呆。“叶晶,咱爸生前,是不是开出租车的?”等叶品平静下来,我问。“是啊。你怎么知道?我没跟你说过啊。”叶晶反问。我回答说:“我见过他老人家。儿子降生那天,就是他开着车,引导我们驶出了那条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