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那年,我在校园爱上了一个叫作尹的女孩。
而在我手捧着花儿站在她班级的门口向其表白后却是遭到了她果断的拒绝。她说的很直接,她说,“像你这种长相,说话又障碍连连的人,还学人家表白。你还是回家照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的德行吧!”我当时很木然,直到她抢过我手上的花儿并将其掷在地上,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丢脸。当时,面对着外围围观的同学我甚至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那以后,我整个人或多或少都会受到那件事的影响,甚至有一段时间陷入到一种莫名的恐慌之中。我害怕在朋友面前提及自己的初恋,更害怕和陌生的女孩交谈。就这样,渐渐地,在我疏远别人的同时,我也失去了自己的世界。当我最后一个朋友和我说“我们根本就算不得朋友”之后,我就决定离开了。
没错,我离开了校园,过早地步入了社会。而那时候,我才紧紧18岁,虽已cr,却还是在父母眼中,在亲戚眼中,充当着小屁孩的角色。
而后的二三年的时间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汽车修理厂成为了一名维修工学徒。那时候,作为一名学徒一个月下来也就能拿到七八百块的样子。因为就自己一个人的缘故,这些钱还算得上充裕。相较于现在的上班族近万元的收入,我那点微薄的工资确实是可笑,可就是那七八百块收入的工作一直维持到我交往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
为什么说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呢?因为在那之前,可以说,我已经有了一位女朋友,不过,更多的时候我可能会觉得我们还只是维持在朋友之间的关系上面。她是名--。那时的我也只知道她的称谓,她让我叫她香子。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女子。
和香子第一次--的情形我记得很清晰,是她主动爬上我的身体并脱掉我的衣服的。那是我的第一次。
而我们的分手也在简单不过。尽管我知道她是一名--,她也曾说过赚够了钱就会嫁给我,但当我撞见她和另一个老男人在床上交合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恶心,觉得心里难受。后来,我就主动向她提出了分手,我还记得当时她的表情很淡漠,还吸着香烟。她好像早就知道我们的结果会是这样。那时的我在和她提出分手后,竟然在她面前哭得泣不成声。
她还安慰我说,没关系,因为我不是第一个伤她心的男人。我问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她很淡然地对我讲述了她以前的一些过往。那时我就知道,她已把我当成她最信任的人了。
香子说,第一个伤害她的男人叫杰,是一名KTV的服务员。当初他们就是在KTV认识的,初次见面时,两个人就对对方心存好感了,还互留了电话。没过多久,他们就很自然地在一起了。她说,当初的她以为杰会是她这一辈子唯一的男人,因为她深爱着他,她要把自己最好的青春都给这个男人。可谁曾想,最后这个叫杰的男人在她怀有身孕差不多四个月的时候,竟卷着她的全部积蓄彻底的消失了。而她在痛苦中做掉他们的孩子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杰,也没有找过其他的男人。
后来,香子从事了--服务,也就是国家明令禁止的--活动。为什么从事这个呢?因为那时候她做掉孩子时借了人家的高利贷。
在--服务中,她开始接触越来越多的男人,年轻些的,年老些的,还有公司的大老板,甚至是国家的公务员。她和他们在床上--,他们付给她钱。就这么简单。她倚靠这些钱养活自己和家人,却在承受着他人带给她的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压迫。
说到这些的时候,香子开始喝起酒来。那是她自己带过来的伏特加。这种酒更适合男人,而她却喜欢喝。
在她有些微醺的时候,她又说了好多。她说,她有一次竟然遇到了一个变态。那个变态不和她--,而是将她-裸地捆绑在椅凳上。香子眯着眼睛问我,知道为什么吗?我摇头。她却是很淡然地告诉我,因为那个变态要往她的身上浇冰凉的酒水,甚至,最后他还在香子的身上滴下了一滴滴的蜡烛油子。香子说,当时把她痛得死的心都有了,而那时她记得最清楚的只有那个变态男人的笑声,还有那句“我就是来对付婊子的。”
那一夜,那个变态把香子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临走的时候还往她的身上吐口水。香子说,要不是当时他扔下了几千块,她早就报警了。她说,她知道自己是不要脸的--,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尊严啊。她觉得,她出卖自己的皮肉来换取等价的钱财根本没有错。可为什么那个男人会这样对她呢?她不知道。
香子还说,直到我的出现,她对男人的偏见才有所改观。她说,我是一个可以对任何女人都好过自己的男人。
我当时还问她,为什么给我这么高的评价?
她说,是她看出来的。
分手的那夜,我们在一起尽情地--。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或许,香子已经离开了这座伤心的城市,也或许她还在这座城市中,坐在那暗色的小屋里,仍旧从事着那不受待见的工作。
而我的那位真正意义上的女友是一名文员,叫姗姗。第一次见到姗姗的时候,是在一次面试当中。当初她给我的第一感觉是一位不苟言笑的女子。可等到真正地接触到她,我才发现她性格当中那极为火辣的一面。
那次面试很成功,这就预示着我们在同一家公司里面成为同事。
至于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我怎么能忘。
那是一次集体性质的聚会,发生在KTV的包房之中。那一次的她着装十分的惹火,让当时的我耳目一新并吃惊不已。不过,她以前的同事却好似习以为常,有一个男同事对我说,“有的女人真是怪,白天一面,晚上有一面,就像只变色龙。看没看到这位(他指的就是姗姗),就很了不起。”
我笑着问为什么?他却回我,“没有原因,要是有,也只能是这女人令所有男人都着迷”。
听了这话,我也只是点头微笑。
那一晚,姗姗唱了好多首歌曲,现在我已想不起来她所唱的那些歌曲的名字了?而我们的开始却是在聚会的最后。当时,她就站在前面,手拿着话筒,她说,她想邀请一个人和她一起唱歌给大家听。当时很出乎意料,她竟然邀请了我。至今我还记得那首歌曲是《一生所爱》,那是我们彼此心仪的见证。
第二天,她晚上还给我打电话,说我们是不是可以尝试着接触一下?
我当时有些语塞,但还是答应下来了。正如,那晚那哥们所言,“没有原因,要是有,也只能是这女人令所有男人都着迷”。
和姗姗在一起的日子大多是在公司里面。而不在公司的时候,多半也和普通情侣的状况一般无二,吃饭、逛街、看电影,当然也少不了在床上--。而每当我在床上抱着她的时候,她总是喜欢将头贴在我的-口。我问为什么?她说,这样就可以听到我的心跳,知道我心底的一些东西了。
我说,我怎么不知道?
她说,这是个秘密。
而这个秘密我大概永远不会知道了,因为我们在相处一年后,她在一次乘公交车的时候不慎出了意外。当时,我没有在现场,而根据新闻上所述,是桥梁坍塌才造成了车体侧翻的。车中的乘客无一人生还。
知道这消息的那一刻,我整个人好似都死过了一回。我想到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想到了生活中最为朴实的点点滴滴。包括与她有关的所有细小的事情,都在我的记忆之中慢慢地变得清晰起来。
没有姗姗的日子真的让我倍感煎熬,我辞掉了工作,把自己关在家中。我想忘记这一切,可回忆却仍旧那么清晰。
那时候我已经二十五岁了,对于一个出生于小县城的孩子来说,这个年纪早该结婚生子了。而我那时还没个对象,除了姗姗之外,很长时间,我也不想找对象。可后来还是拗不过母亲的死去活来,就开始了我的相亲之旅。
没见到朱鸾之前我已相过三次亲了。说来那三次的相亲简直有些黑色幽默地成分在里面。
第一次相亲要和我见面的据说是一名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当时,我老早就去了饭店,而且还选择了坐在她不远的位置偷偷地观察她。说是大学生,脸上却涂着惨白惨白的一层粉底,手指甲上还抹着绿色的指甲油,看她那花里胡哨的模样,我就有些不感冒了。之后,就直接付账,给人家放鸽子了。
第二次相亲对象是姨妈家的姐姐给我介绍的。而等到我见到那女孩后,我才发现她有眼疾的毛病,眼睛对着谁都眨个不休。这个让我有点受不了。当然,这是人之常情,也和“歧视”这个词搭不上茬的。
第二次失败之后,我强烈要求母亲要找也得找一个靠谱点的,可我们母子的眼光差距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第三次就是个很好的例证。母亲说这姑娘长得标致,为人又踏实、勤快,最合适做老婆不过了。可我见过这姑娘后,就发现不对路子了。因为她是个贪小便宜的姑娘。照样还是在同一家饭店见得面,我们面对面坐着,姑娘显得有些扭扭捏捏。我心想,大概初次见面还不熟络的关系。可等饭后彻底熟络了,我才发现这姑娘的口才惊人的好啊。那时候,我就在想,母亲是不是被骗了?很大程度上证明我这一猜想的是:这个姑娘竟然在离开饭店的时候偷偷地把人家饭店里面的一包纸巾给藏到了自己的包里。她以为我没看到,其实我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