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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故事

疑云的儿童睡前故事6条

2024-10-28 07:33:03

疑云的儿童睡前故事6条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6条关于疑云故事,供各位参考,希望您能喜欢。

疑云的儿童睡前故事(1):

凶镜疑云

  1。两盘录音带
  贾尔斯在波士顿开了一家小公司,专门承揽拆卸危险材料的业务。可是由于知名度不高,自从开业以来,生意一直很冷清。
  2010年5月,贾尔斯的好运突然降临,一笔大买卖主动找上门来。来人自报家门名叫戈登,是圣亚努斯精神病院的负责人。提到圣亚努斯精神病院,贾尔斯立刻联想到去年那场震惊全国的特大火灾:38人遇难,五层大楼被烧得面目全非
  戈登告诉贾尔斯,现在政府准备对那里进行重建,但重建之前需要将其中的石棉拆走,自己在报纸上看到了贾尔斯登的广告,想将这一工程委托给他们来做。贾尔斯喜出望外,添油加醋地对公司实力进行了一番吹嘘。戈登好像也没有太多心思对他们做进一步考察,很痛快地就拍板决定下来。
  圣亚努斯的遗址位于波士顿郊区,由于病人的特殊性,周围鲜有人居住。几天后,贾尔斯带人来到施工现场,但见仿中世纪风格的医院大楼被熏得一片漆黑,疾风穿过残破的窗洞,发出怪戾的啸声,让人不由毛骨悚然。哇噢这里倒很适合拍鬼片呢!小个子菲尔不由怪叫道。
  按照计划,贾尔斯把人员分成几组对不同的楼层进行清理,他与菲尔一组,负责地下室。菲尔干起活来又干脆又利落,确是一把好手。仅半天工夫,他们就把手头的工作干完了。两个人旋即坐下来,拿出准备好的面包咸肉开始午餐。
  门边地上躺着块小牌子,依稀还能辨出档案室的字样。贾尔斯暗自点头,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这里会有好几排铁柜的原因。
  不知道柜子里都装着什么好东西。吃饱了的菲尔自言自语地站起身,去拉一个柜子的门,却没拉动。他挨个尝试,只打开了一个小抽屉。菲尔探头向里看了看,吹了声口哨,说:是两盘录音带。说完回身打开工具箱,从里面掏出个小录音机来,将标注着1的带子放进去,按下播放键。
  一阵漫长的嘶嘶声就在贾尔斯想说这是盘空白带时,喇叭里却突然传出一阵凄厉的叫声,把两人吓了一跳。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伴随着尖叫,她嘴里也在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什么,但那语音太过模糊,根本听不清。几分钟后,女人的声音突然一变,嗓音粗重得如同男人一般,之后女人的声音又变化了好多次,每次都不相同,但歇斯底里的情绪始终没变。
  就在两人听得汗毛倒竖,背脊发凉之际,啪的一声,女人的声音消失了。接着,一个冷静的男声响了起来:今天是2009年3月5日,这是玛丽霍布斯的治疗记录,我是加兰德医生。玛丽具有典型多重人格,她认为自己真正的灵魂被困在了镜子里,而现在附在她身上的都是来自镜子里的恶魔。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将她关在一间满是镜子的房间里,让她彻底认清真实的自我。
  录音到此全部结束,菲尔嘟囔着:这些精神病还真够吓人的。伸手拿出标号为2的带子放进录音机。这次是一段简短的对话。玛丽,你感觉怎么样?是加兰德医生的声音。我很好。玛丽的声音正常了许多,只是充满疲惫。那就好,你的灵魂已经从镜子里出来了,不是吗?医生宽慰地说。是的。根本就没有那些东西,都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医生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不已经表现正常的玛丽突然激动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恐惶,它们都还在,只是又被困回到了镜子里!玛丽医生哀叹,我还以为你好了呢。把镜子都丢掉!!它们很危险!!它们喜欢血腥!!谈话以玛丽一长串的尖叫结束。最后加兰德补充了录音时间:2009年3月31日。
  菲尔有些狂躁地将带子从录音机里拽出来丢进抽屉。却听贾尔斯用困惑的语气问菲尔:你还记不记得,圣亚努斯着火是哪一天?菲尔一怔,想了想说:应该是3月31日晚上吧,我记得第二天愚人节听到失火的新闻还以为是玩笑呢。说到这里,菲尔突然明白了贾尔斯的意思,惊异地叫道:这盘带子是失火当天录的呢!
  2。破碎的镜子
  下午干活时的气氛有些沉闷,贾尔斯满脑子仍回荡着玛丽那人的叫声,他有些好奇,那个玛丽和大火有什么关系吗?她又是否幸运地逃过了火灾?在她的虚幻世界中,那些可怕的被困在镜子里的恶魔会是什么样子的?
  一声凄厉的尖叫骤然打断了贾尔斯的思绪。一开始,他还以为那是萦绕在耳边的玛丽的声音呢,可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声音是真实存在的,就来自楼上。贾尔斯与菲尔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摘下脸上的氧气罩,向门外冲去。
  声音源自一层走廊西边尽头的一间小屋,推开烧得已经变形的铁门,贾尔斯先是被迎面扑过来的两个人影吓了一跳,但马上反应过来那两个人影是自己和菲尔。让他惊讶不已的是,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屋四壁上贴满了半米见方的镜子。整间屋子都是密闭的,没有窗户,光亮来自地板上一盏手提自动应急灯,而就在灯的旁边脸朝下趴着个人。
  这时其他人也都闻声赶了过来,贾尔斯蹲下身,轻轻翻过那人,天啊!是巴特!菲尔失声惊叫起来。而更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的是,巴特两眼圆睁,已经断了气,在他咽喉的正中插着一块锋利的三角形玻璃碎片!贾尔斯一抬头这才留意到,门后方最下面的那块镜子不知被什么东西击中,呈现出放射状的裂纹,其中有一块缺失了,而那缺口的形状与插在巴特脖子上的玻璃碎片完全吻合。
  这时有个人叫道:奥尔加,你不是和巴特一组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奥尔加颤微微的回答:我不知道。我们本来在清理走廊最东边的那个房间,然后巴特离开了,我以为他去方便了。因为一直开着电钻,我什么声音都没听到。还是罗依跑过来叫的我呢。
  可这分明是谋sha啊!提问的人不依不饶,语气中仍透着深深的怀疑,我们都说一下刚才自己在哪里吧。大家一经提醒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开始急切地想将自己从嫌疑中摘除出来,我和罗依在五层。麦克劳德一直和我在一起。基茨和我可以互相作证。 共3页: 上一页123下一页

疑云的儿童睡前故事(2):

快递疑云

  1。多出一串钥匙
  王海堂是一家公司的技术员。这天上班路上,他留意到自己身后跟着一个人。那人中等个子,手里拿着一张报纸。王海堂发现:只要自己回头看那人一眼,他就会故意用报纸把脸遮起来。
  前面的路边有一片花坛,栽着茂密的冬青,王海堂有了主意。他故意回头盯着那人看,那人果然用报纸遮住了脸,趁这间隙,王海堂钻进冬青丛里躲了起来。那人过来时,王海堂从冬青丛中伸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弯着腰顺着冬青爬到花坛背面,那里有一条小道,沿小道,王海堂跑进了公司后门。
  进了公司,王海堂打开手机看刚拍的照片,照片上那人右脸上一块红斑格外显眼。王海堂覺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那人为什么一路跟着自己呢?想了半天,王海堂也没想明白。
  王海堂来到办公室,开始工作。他要取一份文件,就打开背包找保险柜的钥匙,不料,从包里摸出了两串钥匙,一串钥匙是自己的,另一串钥匙他却不认识。这串钥匙用的是粉红色的钥匙扣,显然是女孩子的。王海堂翻过钥匙扣一看,背面软软的透明硅胶套里还有一张小小的照片,照片上一个女孩正灿烂地笑着。是她!王海堂的心突然怦怦乱跳起来。
  这张笑脸王海堂太熟悉了,这正是他暗恋的女孩。他们几乎天天坐同一辆公交车上班,有时,两人会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王海堂几次想开口去打个招呼,彼此认识一下,可总是没有勇气。
  女孩的钥匙怎么到了自己包里?王海堂沉吟着,这时,那个红斑脸浮现在他脑海中。原来是这样!王海堂想起来了:早上坐公交车时,车上有两个便衣抓小偷,那小偷就是红斑脸啊!当时两个便衣还搜了他的身,可惜没搜出东西,只好把他放了。王海堂还以为是误会,现在他明白了:一定是红斑脸被便衣抓获前,顺手把偷来的钥匙丢在自己包里了当时他就站在自己身后,还撞了一下自己呢。红斑脸后来一直跟踪自己,应该就是因为这个他想要回这串钥匙。
  想明白了这点,王海堂开始担心起那女孩来,小偷要是偷她钱包也就罢了,可偏偏偷的是钥匙,看来小偷是想进她的屋,这不是更危险吗?王海堂觉得有必要提醒女孩一下。可是她住在哪里,王海堂并不知道。他又仔细看了看那串钥匙,发现有一把钥匙上裹着胶布,一面用圆珠笔写着化学所,一面写着117房。王海堂想起,每天上班乘坐的公交车有化学所这一站,就在他上车那站的前两站,而那女孩也总是在他上车前就已经在车上了。王海堂猜测,女孩多半就住在化学所。
  下班后,王海堂就往化学所赶。那里是一大片老旧小平房,是省化学研究所的旧家属区,现在基本都成了出租屋。王海堂到了后,正准备打听117房在哪里,突然,他用余光扫到身后尾随着一个人,正是那红斑脸!他依然拿着一份报纸,时不时地挡着脸。
  王海堂心里一惊,快步拐进右边的巷子,刚进巷子,他和一个跛腿大妈撞了个满怀。王海堂正准备道歉,大妈朝他嘘了一下,小声说:小伙子,我刚才在巷子里看了好大一会儿了,发现有人跟踪你啊!
  王海堂说:是啊,就是我身后那个拿报纸的,大妈,你也看到了?
  就一个?小伙子,你可别大意,跟踪你的可不止一个,你瞧瞧,那边那个,还有那个,那个大妈随手点了远处几个人,王海堂一看,似乎个个都鬼鬼祟祟的。他大吃一惊,正在想该怎么办,这时大妈说:小伙子,你别怕,这不还有大妈嘛!大妈是好人,这样吧,你往前走,走到头,是个黑巷子,你在里面躲一躲,我替你打个掩护,一会儿等他们走了,我再叫你出来。
  王海堂一边道谢,一边往那巷子里走,他还觉得挺幸运,可他刚走到巷子尽头,就有一个麻袋从上往下地罩住了他,接着一根棍子狠狠砸在他头上,他一下子晕了过去。
  王海堂醒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他摸了摸生疼的脑袋,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包里的钥匙,他料得不错:钥匙已经不见了。
  2。女孩遇险
  王海堂一骨碌爬起来,跑出那黑巷子,刚好看到一间亮灯的房前有个阿姨在择菜,王海堂便问117房在哪里。阿姨指着一个方向说:往前走五排,那一排是111到120房,你自己去找117吧。
  王海堂往前走去,很快找到了117房。只见房门开着,里面却黑洞洞的,没有任何动静。他心里一沉:这一排房都没怎么亮灯,只有顶头的那家有灯光,但离这里很远。这种环境下,那女孩要是遇到点意外,几乎没人能听到动静。
  心里虽急,王海堂还是万分谨慎地走到房门口,先大着胆子敲了敲门,问了句:有人吗?没人回应。他又问了几遍,依然没回应。他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往门里照去,只见光亮所及之处,一片狼藉。他从门口慢慢走进去,不时踩到地上的脸盆、拖把之类的东西,很快,他被一个横着的衣柜挡住了去路。正当他准备退回来时,听到屋外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脚步声很快到了门口,有人轻轻地咦了一声,接着屋里的灯亮了,伴随着一个女孩子的惨叫:啊!
  王海堂转过脸来,看到在门口惨叫的正是他一直暗恋的那女孩。她一双大眼睛瞪得滚圆,一张瓜子脸却涨得通红,她惊恐地看着屋里的一切,等看到王海堂时,她又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是
  王海堂赶紧走出房门向她解释:你别害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王海堂费尽口舌解释了半天,一向口齿伶俐的他今天却结结巴巴起来,最后女孩总算明白了。女孩今天加班,回来晚了,到现在她还没有发现钥匙丢了。等弄明白了情况,她害怕起来,突然就没了主意: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王海堂说:你先进屋清点一下,看少了什么贵重东西没有,然后咱们报警。女孩点点头,进屋去清理了,王海堂也跟进去帮忙,只见屋内被翻得七零八落,衣柜和抽屉都被掀翻了。
  两个人花了好一会儿才清理干净。女孩清点了物品,可是她发现,家里居然并没有什么东西被盗,就连她夹在存折里的、准备明天去存的三千块钱都好好地放在那里。小偷不是图财,是另有所图啊,可是他们图什么呢?王海堂让女孩想想,这屋里有没有藏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尤其是墙缝、墙角、桌腿等地方,可女孩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她说:我租这屋已经两年多了,要说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藏在屋里,小偷不早就来了?
  她的话不无道理,同时又提醒了王海堂,他说:所以一定是最近的事!你想想,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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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云儿童睡前故事(3):

布鞋疑云

  1。引狼入室
  城南有一富户李员外,最近刚建成私家花园,还没来得及享受,城北就有人捎信来了,说是他的老父亲从楼梯上摔下来,断了几根骨头。
  李员外顿时心急如焚,当下便带上银子,套了马车,赶去城北。到了父亲床前,见父亲气色尚可,他心里才轻松了几分。替李父诊病的吴郎中说李父只是硬伤,并不打紧,李员外这才彻底放宽心了。
  在与父亲的闲谈中,李员外得知,这个吴郎中原来是城北一带最负盛名的大夫,他不禁心中一动。原来李员外有个独生女,名叫李瑶琴,长得花容月貌,最近却总说身体不适,李员外便想趁自己返家之际,顺道带吴郎中一同前往家中,替女儿看病。吴郎中当下便同意了,就这样,李员外带着吴郎中回到了城南的家中。
  女儿李瑶琴对于父亲擅自做主,请郎中来替自己看病的事,颇为不满。李员外不解道:你不是说这两天不舒服吗?吃饭也没胃口,睡觉也不安稳,我这才特地请了位名医给你看病的。
  李瑶琴生气道:我也就是说说,谁让你去请郎中了?一点小毛病,本来挨几天就过去了,没病都被你整出病来了。
  李员外好不容易请吴郎中来到自己家中,当然不想就这样将他打发了,只得硬着头皮与女儿好说歹说,李瑶琴这才勉强同意了。然而吴郎中给出的诊断结果,却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原来李瑶琴根本就没病,只是怀了孩子。可李瑶琴年方十八,尚待字闺中呢。李员外大为震怒,质问李瑶琴事情的原委。李瑶琴这才一五一十地哭诉起来。
  早在七月份的时候,李员外决定在院中修建花园,便请了几个短工来干活。到了八月十五那夜,李瑶琴逛街赏灯回来,已是人困马乏,回到房中,很快便睡熟了。等她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的嘴巴已被人堵上,双手也早已被人牢牢控制住了。她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拼命呼喊,却发不出一丝声响,直到筋疲力尽,奄奄一息,才只得认命。
  就这样,李瑶琴莫名其妙地被人玷污了。就在她伤心绝望时,門外不远处突然传来李员外的喊声,原来李员外半夜肚子饿,让厨娘做了宵夜,想问问李瑶琴要不要吃。歹徒听见声响,自是恐惧,黑暗之中,连鞋都没来得及穿上,便跳出后窗,逃之夭夭了。
  李瑶琴这才将口中所塞之物取下,点上蜡烛,将歹徒留下的鞋子用废布包起,藏在了床底下。做完这一切,又理了理心绪,她才开门去见了父亲。
  李瑶琴说完这些,早已哭成了泪人。李员外怒火中烧,狠狠踢翻了一把椅子,算是出了些心中的恶气。
  吴郎中作为外人,自知不便久留,便向李员外提出告辞。李员外一路将他送出府门,又送了一笔银子给吴郎中,只求吴郎中对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不要向外声张。吴郎中自然是满口答应。
  当天晚上,李员外喝了好些闷酒,眼花耳热之际,头脑倒似乎更显清醒了。他觉得白天给吴郎中的银子太少了,怕是封不住吴郎中的嘴,于是,他决定第二天再送些银子补上。
  第二日清晨,李员外亲驾马车来到吴郎中的医馆。将所带银子悉数奉上后,他又恳求吴郎中道:吴郎中医术高明,不知能否为我女儿打掉肚中的胎儿?
  吴郎中拱手道:吴某对于女科涉猎未深,而此事又关系重大,员外理当求诸老手,以保万全。
  李员外叹气道:我哪有脸面去请什么老手啊,只好请吴郎中勉为其难了。说完,李员外便跪在地上,给吴郎中磕起头来。
  吴郎中赶忙将李员外扶起,但还是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了李员外的请求。李员外没有办法,只得哀求道:那只求郎中替我保守秘密,其他的事,我再想办法。
  说完,李员外又掏出一袋银子递给吴郎中,吴郎中也并未拒绝。而正当李员外转身往门外走时,吴郎中却叫住了他,阴阳怪气地说: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李员外意下如何?
  李员外眼睛一亮,问吴郎中到底有何良策,吴郎中皮笑肉不笑地说:只要李员外同意把女儿嫁给我,那么您所担心的一切问题就自然解决了。
  李员外沉思了一会儿,觉得吴郎中言之有理,便说先回去与女儿商量商量,如无意外,就这么办了。
  然而女儿李瑶琴的反抗却十分激烈,原来她早已有了心上人。那人便是李员外的世侄徐升。徐升是当地最年轻的举人,才气横溢,容貌出众,且与李瑶琴青梅竹马,情意颇深。这本是一门求之不得的好亲,但如今李家出了这样的事,李员外也不得不忍痛割爱了。
  李瑶琴起初是死活不答应,但李员外心意已决,任凭女儿如何哭求,就是不为所动。而李瑶琴因被父亲不断游说,也开始自惭形秽,万念俱灰之下,只得同意了与吴郎中的婚事。
  徐升听闻消息,数次跑来李府,恳求李员外让自己与李瑶琴相见,但李员外都拒绝了。他对徐升说:我知道你与瑶琴相好,但结婚不等同于儿戏,自古讲究门当户对。贤侄虽是举人,但家境贫寒,恐怕难以让瑶琴托付终身。你若真为瑶琴好,就不要再来我家了。
  徐升当然无法接受,在李府外徘徊数日之久,但最终还是被李家人赶走了。
  2。凶相毕露
  接下来,李吴二家为掩盖李瑶琴的未婚先孕,仓促之间便举行了婚礼。婚后的第二天,吴郎中携李瑶琴来拜见李员外。其间,李瑶琴趁吴郎中不在,偷偷对李员外说:父亲,我感觉中秋那夜,闯入我房中的那个歹徒,就是吴郎中。
  李员外心头一惊,忙问女儿为何突然有此想法。李瑶琴解释道:昨夜洞房时,我闻到吴郎中身上有股淡淡的中药味,才突然想起那歹徒身上,也是这个味道。而且方才我量了量那歹徒留下的鞋子大小,也与吴郎中的一模一样。
  李员外紧锁眉头,来回踱步,很快他便想明白了吴郎中全部的阴谋诡计。这姓吴的先强行霸占了自己的独生女,夺得把柄在手,而后便可图谋李家的万贯家财了。
  正在这时,吴郎中恰巧进来了,李员外忍不住大声质问他:八月十五那晚,潜入瑶琴房中的那个歹徒,是不是你?先霸占瑶琴,再侵吞李家的财产,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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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云的儿童睡前故事(4):

手机疑云

  1
  弗兰斯匆匆赶到泉水公园时,比约定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不出所料,珍妮已经走了。她一定是生气了,但自己也不想这样啊,都怪那个叫奥茨的家伙。
  今天,弗兰斯本来打算向珍妮求婚的,但在金店里挑戒指时,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非说弗兰斯将自己放在柜台上的手机拿走了,结果两个大男人当着那么多围观者争得面红耳赤,直到警察来了。到了警局,弗兰斯才知道,这个污蔑自己的小子竟是佰利集团董事会主席的二公子奥茨。奥茨趾高气扬地吩咐办案警员一定要查清楚,就径自离开了。办案的警员却像得了圣旨一般与弗兰斯纠缠个没完,不仅搜查了他的全身,还特意跑回金店,想要调取当时的监控,不巧的是监控出了故障,但那警员仍不死心,连威胁带利诱地又审问了弗兰斯老半天,实在找不到证据后,才极不情愿地放走了他。弗兰斯一出警局,就以最快速度奔向这里,可还是迟到了。而珍妮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所以弗兰斯也没办法向她解释。
  感觉筋疲力尽的弗兰斯一屁股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脚下的草丛,然后被一样东西吸引了。那是一部Treo手机,是今年推出的最新款。
  只是,怎么又是手机?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弗兰斯皱了皱眉,弯腰拾起草丛中的手机。这部手机看起来很新的样子,可能刚买了没多久,弄丢了主人一定很心急吧。弗兰斯决定在这里等等失主,同时将处于关机状态的手机打开,想着失主发现手机丢了一定会打过来的。
  然而十几分钟过去了,失主并没有露面,连个电话也没有打来。弗兰斯不想再继续等下去,如果是在往常,弗兰斯会将手机送到警局,但他刚刚因为另一部失窃手机的事从那里出来,所以不想再去找麻烦了。怎么办呢?弗兰斯决定按照手机里的通话记录,主动寻找一下失主。
  翻看过通话记录后,弗兰斯更加印证了之前的猜想,这是一部刚买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手机,只与三个号码进行过通话。
  弗兰斯拨通了第一个号码,电话响过很久之后,对面才接起来。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还没等弗兰斯开口,对方就气急败坏地叫道:我们不是说好了不再联络的吗?你怎么不守信用呢?
  你一定是误会了。弗兰斯急忙解释,可对方根本不容他多说,恶狠狠地说:听着,你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办妥了,以后别再来找我,如果出了事千万别把我牵扯进去,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就啪地挂断了电话。弗兰斯再拨,对方竟然关了机。
  一头雾水的弗兰斯愣了半晌,又拨通了第二个号码。电话接通了数秒后,他身后的灌木丛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悦耳的和弦声。弗兰斯挂断电话,和弦声也戛然而止。弗兰斯再度拨通电话,和弦声又响了起来。
  今天怎么净是遇到怪事情?弗兰斯疑惑地站起身,走到那片灌木前,探头向里张望,出现在眼前的一幕让他禁不住汗毛倒竖,失声惊叫起来。
  灌木丛里倒卧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手机的和弦声仍不断地从那人的口袋里飘出。
  弗兰斯手忙脚乱地挂掉了电话,然后大着胆子仔细看了看那张满是血污的面孔。这一看不要紧,弗兰斯更是惊得魂飞魄散。死掉的家伙竟然是刚刚诬陷自己的奥茨!!
  本想打电话报警的弗兰斯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由于两个小时前的那场纠纷,难保警方不会将自己列为怀疑对象,到时找不到真凶的线索,自己岂不是要背上的罪名?还有就是,手机明明在奥茨的口袋里,他为什么非说是被自己偷了呢?奥茨离开警局后的这两个小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弗兰斯的心里乱极了,既担心报了警会引火上身,又担心不报警就此离开,一旦日后被警方发现反而更难解释得清就在弗兰斯彷徨无措之际,他手上的电话突然响了,来电显示的竟是他还没来得及拨打的第三个号码。
  一种不祥的感觉漫过弗兰斯心头,直觉告诉他这个电话可能会带来新的麻烦。电话铃执拗地响着,弗兰斯惊慌地四下看看,还好,这是个偏僻的角落,附近并没有人。说不清是一种什么心理,弗兰斯按下了接通键,对面传来一个女人急切的声音:你已经收到钱了,为什么还不放了罗尼?
  不祥的感觉在扩大,弗兰斯强压心中的不安,严肃地说:我想您可能是搞错了,这部手机是我刚捡到的。
  求你了,我们真的没有报警,只要你把罗尼还给我们!女人似乎没有听懂弗兰斯的话,泣不成声地哀求着,凄厉的声音让弗兰斯背脊掠过一阵寒意,他慌乱地挂掉了电话,同时关了机。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听刚才电话里的意思,似乎还牵扯着一件绑架案。不行,自己得赶快离开这里。弗兰斯惊慌地转身快步向公园外走去,并顺手将那部带来灾难的手机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箱。
  然而走到公园门口,弗兰斯突然惊醒过来,自己怎么能把手机扔在谋sha现场附近呢?那上面可有他的指纹啊!弗兰斯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来,连忙又折返回去,将手机捡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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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云的儿童睡前故事(5):

跳楼疑云

  一幢高楼的三十层窗台上站着一个男人,他叫托尼,正准备跳楼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时,窗户里有人探出身来,冲着托尼大声喊道:别这样,你不能自sha!
  托尼看了一眼,来人是自己的朋友哈利。托尼选择在这里自sha,因为这是附近最高的大楼,刚巧,哈利就在这幢楼里办公。
  托尼沿着窗台向外挪,蹲在哈利够不到的地方,说:哈利,没用的,我心意已决,是我妻子逼我到这一步的。都是因为钱,她永远都在说钱!好吧,我死了以后她能获赔二十万美元,这笔钱也许会让她满意。
  哈利急切地说:别傻啦,保险公司不会为自sha付钱的。
  托尼脸色苍白,说:投保两年后,就得付钱。我的保单已经生效两年,到刚过去的这个周一,正好两年。
  哈利说:你计划这事两接着他突然打住。这是托尼一生中唯一执行完成的计划,认可此事也就是夸赞他;夸赞他会使他彻底完成这次的计划。哈利忙改口道:托尼,我不相信。我不认为时间有两年了,给你做保单的是巴尼吗?他也是我的保险经纪人,我现在就打电话联系他。
  托尼绝望地笑了一下,对哈利说:你去打吧。
  哈利担心地看着托尼:你会不会
  别担心。托尼自嘲道,我会待在这儿,哈利。你去打电话给巴尼,把他说的话转告给我。
  哈利舔了舔嘴唇,转身对那名站在他身后、受到惊吓的女秘书说:给巴尼弗里德曼打电话,越快越好。
  女秘书走向电话机,这时候,一名警长走进房间,他是接到女秘书的报警后赶来的。哈利向警长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托尼欠了一屁股债,妻子也看不起他,他现在自sha,是因为他的保单已经生效满两年,即使自sha,也可以获得二十万美元的赔偿。
  哈利对警长说:现在可能只有保险经纪人说服得了他,我想不出任何其他办法了。
  这时电话接通了,女秘书把电话机的线拉到了最长,把话筒递给站在窗边的哈利。他的身体向里倾,从而能保持原本的位置,同时仍然能对着电话机讲话。
  哈利向窗外喊道:托尼,我找到了巴尼。
  大声说,让我也能听见。
  哈利点点头,对着电话机话筒抬高嗓门,说:是巴尼吗?我是哈利马尔纳。
  电话线另一头的人问道:为啥你大喊大叫?
  别管这个,巴尼,你听着,这是件生死攸关的事情,我是说真的,假如托尼弗莱彻今天自sha,他的保险条款会赔付吗?有没有满两年?
  电话线另一头传来惊讶的咕哝声,接着对方说道:好吧,别挂电话,我去查查他的保单。
  哈利没有把话筒紧贴着耳朵,这样,女秘书和警长也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大家都紧张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保险经纪人的声音。
  今天是十四号吗?没错,这份保单已经生效两年多,到刚过去的周一,已满两年所以假如他现在自sha,会全额赔付,是二十万
  哈利愣了一下,突然大声说:巴尼,别挂,我想让你说给他听。
  哈利把话筒递给警长,人再次探出窗户,试着控制住声音,用平静的语调对外面说道:巴尼说保单还没到两年。
  蹲在窗台上的托尼看着他,面容紧绷。
  哈利一字一句地说:你在十一号交支票给他,但那只是暂保单,正式的保单要到十九号才生效。托尼,今天只是十四号。
  托尼摇头道:你在撒谎。
  哈利说:如果我没撒谎,你的二十万美元就成泡影了。先别管你妻子,想想你的儿子怎么办,谁会抚养他,将来他哪来学费上大学?
  托尼低下了头,哈利看出他动摇了,忙说:快点进来,你可以亲自听听巴尼怎么说的。
  托尼咽了口唾沫,在窗台上缓缓挺起身,面朝大厦,手摸住楼宇光滑的外立面。
  哈利对他说:别朝下看,到我这边来。
  站在哈利身后的警长能看见托尼的身体,但看不见托尼肩膀以上的部位。窗户容不下两个人探出身,第二个人也无能为力。
  托尼,再踏出一步。哈利说,好的,好的,现在伸出你的手,抓住我的手,托尼抓住我的手
  现在,哈利抓住了托尼的手,但他的手很湿滑,突然間那只手就滑脱了。托尼拼命想保持平衡,却失败了,结果从窗台上摔落到三十层楼下的街道,整个过程都没有声音。
  哈利转身向内,离开窗口,意识模糊地发现女秘书正逃离办公室,一面尖叫一面奔跑;警长则通过免提电话说着话,接着挂上了话筒。
  哈利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的手掌,滑溜溜的手掌上有他与朋友的汗水。
  警长注视着他,温和地说:我现在要去和楼下的伙计会合,接着我会回来,做完记录名字之类的事情。你知道的,我们要记录案情。他清了清嗓子,他的妻子你能不能
  哈利阴郁地说道:我会打电话给她。
  警长走向房门,中途转过身。他看见哈利仍然站在原地,仍然在低头凝视自己的那只手。
  警长说:听我说,希望我的话能给你一点安慰。别太自责,你是我见过的脑子转得最快的人,你的朋友想要自sha,而你说的那番话,改变了他的想法。虽然他还是死了,但他不是跳楼自sha的,是出于意外摔下去的。他的儿子本来可能伴随着父亲的自sha记录度过一生,将来上大学、找工作都会遇到麻烦。多亏了你,他后来才没打算死,他的妻子应该感谢你,请把我的话转告给她,她会理解的。
  哈利盯着警长,警长冲他点点头,走了出去。
  哈利一直注视着警长离去,然后转过身,过了许久,拨打了托尼的住宅电话。托尼的妻子雪莉接起电话,哈利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她。当哈利告诉她事情经过时,她的声音一点也不惊讶。雪莉记得托尼察看保单生效日期的次数,她也知道他遇到的经济问题,知道他有多么郁郁不乐。
  接着,哈利告诉雪莉,他在保单生效日期这件事上向托尼撒了谎,于是最终托尼压根不打算自sha了;哈利也把警长刚才说的话转告了雪莉。
  哈利冲着电话机说道:他说你应该感谢我。
  雪莉答道:确实。
  哈利说:你应该感谢警长。现在不再是自sha赔付的二十万美元,而是意外死亡赔付的四十万美元,意外死亡有双倍赔偿。哈利的嗓音早就略微有点变化,此时变化得更加厉害,所以我看,等过一段像样的服丧期之后,你和我没有理由不继续按照咱俩的原定计划来办宝贝儿,你真不知道我松开手的那一刻演技有多棒!  

疑云的儿童睡前故事(6):

邪镇疑云

  五年前,我从师范毕业,分配至我市一乡镇中学─雨水中学任教。雨水镇是本县最大的乡镇,地处南北交通往来必经之路,经济相对而言也比较发达,而且是个千年古镇,至今还留有战国时期的古城墙。

  到了学校,我受到师生的热烈欢迎。学校分给我一间单独的房间作为寝室。学生的基础较差,但都很用功,其中最用功的要算尤蓉了,她是我的课代表,学习特别用功,人也很漂亮乖巧。我很喜欢她,经常给她补课。

  我一般星期五下午没有课,上午十点半上完课,就回县城和家人团聚。

  记得一个星期五的上午上完课后,天开始飘着小雨,我抄近道往车站赶。这条小路我曾经走过一次,很快就可以到了。但奇怪的是,这次我怎么都走不到头。我转来转去,转了两个多小时都转不出去。想找个人问问,才发现周围只有几座孤零零的房子,还有几座坟墓,走来走去都是在绕圈。当我走得快筋疲力尽的时候,雨停了,太阳也出来了。我也稀里糊涂地走了出去。走出去我回头看了看,原来我刚才一直在围着坟堆转圈圈!

  周日回来时,我约上一个同事一起回来,还是从小路走,很快便回到学校。回到学校后,我对同事说了这件事,他脸色微微有了变化,欲言又止。我急忙追问,他说:这很正常,雨水以前就被称为邪地,就是因为地形复杂而已。你对这里还不熟悉,迷路是很正常的,以后别一个人走就行。当时我便心下坦然了,不再想这件事情。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星期二的早晨,传来尤蓉被害的噩耗,因为前一天晚上她还在我寝室里补课,她回家时天有些晚了,我让她留下来,她说她父母会着急的,我便没有挽留。在路上,她碰到了坏人,并被糟蹋后sha害了。听看到她尸体的人说,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流露出恐惧的神色,身边还有我借给她的参考书。

  他的父亲尤福得知消息后,本来已花白的头发一夜之间全白了。他来学校拿尤蓉的遗物时,我见到了他。本想安慰他一下,但见他的神情已木然,一言不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尤蓉的死和我多少有点关系,要是我不给她补课的话,或者把她留下来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的内心充满了愧疚。她的父母虽没追究学校和我的责任,师生们也没说我什么,但我总觉得他们看我的眼光有些异样。

  我受不了他们的眼光,决定搬出去住。在学校门口有一户人家,两层小楼,三代同堂,他们还养了条狗,狗看到我还算客气。我们都姓曲,这使我们都很高兴。他们说反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住人了更好。我要给钱,可他们坚决不要,说我只要有时间的话给他家的孙子补补英语就行,我一口答应下来。我在二楼找到一间房子,挺宽敞的,稍微打扫一下就搬进来了。

  现在我只上课吃饭时去学校,一下课便回到自己的家里,在屋里备课,批改作业。他们家的人都很和善,爷爷话很少,奶奶在院子里种了一些瓜果蔬菜。儿子开出租,媳妇在镇上开了一间服装店,孙子小明也很乖。这一家过的日子很是滋润富足。每当家里做点好吃的就给我端过来。

  尤蓉被害的案子很快就破了,凶手是附近张屠夫的儿子。张屠夫早已不sha猪了,家里盖起了五层楼,但唯一的儿子却不学好,偷鸡摸狗,惹是生非。听说张屠夫和尤福还是拜把子兄弟,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我的心情刚平静下来,但好景不长,很快又出事了:学校里两个学生偷偷溜出来,跑到附近的深潭里游泳,结果双双溺死。学生家长到学校里闹个不停,校长被撤职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久,一位妇女骑自行车撞在了树上,竟然撞死了;一孽子砍死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半月后,两辆卡车将一人活活夹死

  小镇人开始惶惶不安,甚至传出谣言:雨水本来就是个邪地,有位公主死在这里,现在公主开始招人来伺候她了。每隔半个月就来抓一次人。我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但我算了一下日期,的确是隔半月左右。

  这天下晚自习回去,我老远就听到房主的儿子儿媳房间传来打骂哭叫声。我忙冲进去,一进门就闻到刺鼻的酒味。只见儿子和媳妇打成一团,孙子小明在一边哭喊。我冲上去拉他们,小明反应过来,也帮着我把他父亲拉开了。不过他们挣脱了又纠缠到了一起。幸好这时两位老人回来了,才把他们拉开。原来儿子小曲喝多了去打牌输了便回来打老婆。别人的家务事不宜多问,我赶紧上楼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天天听到他们的屋子传来打骂声,有一次媳妇竟然躲在厕所里喝农药,恰巧被我看到了才幸免于难。这段日子曲奶奶的话也少了,曲爷爷更一言不发,有时我竟觉得他好像在偷偷地观察我。

  这天,我刚进屋,曲爷爷就让我去他的屋里。我很奇怪,但还是跟进去了。他从床底下拿出一个鞋盒,又从鞋盒里拿出一团布,打开布,只见里面是一个红色的手镯。他拿着手镯问我:最近镇上发生的事你都知道吧?知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和这镯子有关。他看着我,见我一脸疑惑,便叹了口气说,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是我亲身经历的

  十年前的一天,尤老大和张屠夫来到了曲爷爷家。原来,他们俩在附近的水潭里发现了一个洞穴,他们认定里面藏着什么宝贝。他们需要曲爷爷的帮助,因为曲爷爷的水性是全镇数一数二的。曲爷爷经不住他们的软磨硬泡,再加上家里当时也挺困难的,便随他们去了。

  夜里,他们悄悄地潜下水,顺着堤岸,在水下大约六七米的地方,找到水流最缓处,摸到了一块长满了青苔的巨石。三人合力推开了石头,里面露出一个洞穴。三人打开早已包在油纸布里的手电,竟然发现里面是斜向右前方的台阶。他们顺着台阶向前走,水越来越少了,岩壁也变得干燥起来,最后三人到达了一间石屋。石屋中间摆着一副棺材,周围有几堆白骨。他们打开棺材的盖子,见里面躺着一具女尸。女尸头发还完好,身体已风干,衣服一碰就化成灰烬。尸体旁有许多的珠宝首饰。尤老大和张屠夫上去就抢,曲爷爷害怕那女尸及白骨,没敢上前。张屠夫怕他告密,把一个从女尸手腕上取下来的手镯硬塞给了他。

  回来后,尤老大和张屠夫两人把东西偷偷卖了,很快便发财了。曲爷爷不敢拿出手镯,把它埋在了院子里。

  谁知道,三个月前,曲奶奶挖菜地时,那手镯竟然被狗刨了出来。曲奶奶拿给曲爷爷看,曲爷爷忙说是个假的,曲奶奶便没多想就让他扔了。爷爷见十年过去了,也没什么事情发生,就没有再埋了它,自己收了起来。只是自己常常一个人偷偷拿出来观赏。奇的是,他发现这个手镯会变色,慢慢变红,等它红得似乎要滴血时,又突然褪色,再慢慢变红,周而复始。

  一开始,爷爷知道这是个宝物,但当他听到别人说,镇上每半个月就死人时,才突然想起,每半个月,手镯就红一次。于是他留意了一下,当手镯最红的时候,总是要发生事情。他震惊不已,心里很害怕,更怕家人发现这个秘密。

  现在手镯又红了,曲爷爷把手镯递给我,只见红似鲜血。

  还有两天,我预感到儿子媳妇要出事了。我死不足惜,他们一出事这个家就完了。老人叹了口气,我觉得你可能和我们家有缘吧。我把事情告诉你,或许会有救。说完他期望又绝望地看着我。

  我该怎么办?当时怎么不学算命、八卦捉鬼什么的?学英语有什么用?我冥思苦想毫无头绪,只有先看看该镇的历史了。

  我到了县文化馆,查该县的县志,竟然发现了一件古代的事。

  宋朝末年,金人进攻大宋。金国一位公主随军来到了该县,不慎被埋伏的散兵sha死。金人随后在该县进行了一场屠sha,并把公主埋在当地,搜刮了当地富人的金银首饰来陪葬。他们原定等拿下大宋后,再回国隆重安葬公主,但后来金国又被蒙古人击败了,迁墓之事无法实施。

  我就此事询问了馆长,他说,后人并没有找到金国公主的坟墓,所以这传说未必是真的。

  我问馆长有没有什么首饰之类的介绍,他给了我一本发黄页码不全的书《灵器怪谈》。这本书是清朝无名氏编撰的。在上面我找到了一篇介绍悲喜镯的文章,说这个镯子是春秋时期一名匠人制作的,随着时间变化会变色,色如鲜血。如果谁得到它,如果不让它见光,就可保佑主人。否则的话,镯子每隔半月便要吸一次血,对主人也会产生伤害。

  悲喜镯历代由皇家密封收藏,宋后下落不明。

  我不知道手镯怎么到了公主的手中,我想会不会是这样:宋朝当时准备了很多珍奇异宝向金求和,会不会悲喜镯也在其中?

  第二天,我坐上了回雨水的车,中途有一背着布袋子的老人拦车,上来后却没钱买票。司机要赶他下去,我以为他是乞丐,便帮他把钱付了。老人向我道谢后坐在我的身边,打量了我一下,便问我是否遇到难事,我不知该怎么回答。

  老人说:我俩有缘,你带我去吧。我觉得老人不似平常人,就带他回到了曲爷爷家。曲爷爷正在暗自垂泪,儿子媳妇仍在吵架。他毫不关心,好像与他无关似的。我正要把老人介绍给曲爷爷,老人抢着说:我看贵宅数日之内要有血光之灾。曲爷爷一听这话,扑通跪在老人的面前叩头道:请先生救命,我愿拿我的命来还债。

  你把来龙去脉给我说说吧。

  曲爷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又把手镯拿给老人,我又把我在文化馆看到的东西告诉了他。他沉吟了半晌说: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只能试试了。你带我去潭边看看吧。

  到了潭边,曲爷爷把下水的地方指给我们看,并把在水里后来怎么走的,在陆地上演示了一番,下面墓地的位置竟然正对着我当初迷路的小道,我不由得起了一身冷汗。

  回到潭边,老人拿出了手镯,对着空中小声念了几句话,又从他的布袋子里拿出了一张符,烧着了围着手镯绕了一圈,然后把手镯交给爷爷,让他扔下水去。爷爷的手颤抖着,将手镯丢到了水里。手镯在水面上打了个漂,慢慢地沉了下去,水的颜色由清变红,好久才慢慢散去。

  我们谢过了老人,老人说:环环相报,我救不了你。说完就走了。

  我们回去后,老人的儿子儿媳已不吵了。第二天,他们也手挽手地出来了。

  谁知半月后,曲爷爷去世了。

  一年后,我调回了县城。这件事情一直埋在我的心底,对谁也没说过。

  前几天,雨水的同事给我打了个电话,谈起了过去的一些人和事。他突然说:你知道吗?在深潭里发现了一个古墓,被盗过了。我说:我早就知道了。不等他问便挂了电话。

  真相大白了,我也可以公开这个秘密了,所以我写了这个故事,读者也可以把它当作虚构的小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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