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芬芳的儿童故事3篇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3篇关于芬芳的故事,供各位参考,希望您能喜欢。【精选】芬芳的儿童故事(1):
康乃馨的芬芳猜想
科室的患者实在太多了,我忙乎了一整天。直到华灯初上时,我才疲惫地离开烧伤科。下班途中,我突然看见辛雅从超市出来,忙上前告诉她:你还不知道吧?姚瑶的脸烫伤了,今天下午住进了我们医院的烧伤科705病房
这事,我也刚听说。辛雅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姚瑶是辛雅的闺密,一个嗜美如命的女模特。一个月前,辛雅曾带我去看过姚瑶的表演,那天她在T台上的美丽有如仙女下凡,令我过目不忘。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今天中午姚瑶心血来潮在家试做一道新菜品时,不慎油爆将其左脸烫伤。下午,我曾私下里听主治医师的意思,姚瑤的脸部烫伤过于严重,短时间内很难重返她那心仪的T台了。
其实,我之所以要将姚瑶的伤情告诉辛雅,无非是想让她去医院安慰一下姚瑶。然而出乎我的意料,辛雅听后,沉默良久才冒出了一句:姚瑶烫伤的事情,你以后不要再对别人说了。听她的语气,丝毫没有想去医院探望的意思。
我百思不得其解,辛雅怎么可以如此无动于衷呢?自己寡情,还不让别人去关心,做人怎么可以这样呢。可凭我的感觉,辛雅绝不是一个没有同情心的人呀。
翌日上午,我在查房时看到姚瑶正对着一束漂亮的康乃馨出神,花真的很温情,一如它的名字康泰而温馨。可我发现,姚瑶对夹在花束中便笺上的留言似乎更感兴趣。近前,我看清了那便笺上的留言:亲爱的姚瑶,祝你早日康复!虽然是只言片语,却洋溢着温馨的祝福,且署名笼统:朋友。这个朋友会是谁呢?姚瑶正作沉思状,看来她也是一头雾水。
在此后的一段日子里,始终没有外人来医院探望姚瑶。可令人奇怪的是花店每天上午九点都会将一束康乃馨准时送到705病房。让人好奇的是,署名除了亲朋就是好友,却从不具体到人名,可他(她)到底是谁呢?
可喜的是,姚瑶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虽然在她满缠纱布的脸上不见一丝表情,可我还是能够从她的眼底窥到了渐次拥挤的感动。
其间,辛雅来过一次电话询问姚瑶的病情,我告诉她那神秘康乃馨的功效。辛雅听后,只说了一句,是吗?虽然语含惊喜,可我还是对她一次也没来医院探视姚瑶的伤情而颇有成见。
到底送花人是谁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在医院的走廊上拦住了花店送外卖的店员:小*姐你好,能否告诉我是谁每天让你往我们医院705病房送花的?可送外卖的店员却莞尔一笑:对不起,我们花店有规定,不得向外人泄露顾客的个人信息。
可这难不倒我,因为我很快就知道了这店员来自康复医院斜对面的那家逸韵花艺。知道这一点,离真相的距离就不远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我提前去了逸韵花艺,准备来个守株待兔。可令我没有想到送花人会是辛雅。她买了一束康乃馨,在便笺上留言:亲爱的姚瑶,阴云总会过去,祝你早日康复!关心你的朋友们。好家伙,辛雅这次署名竟由以前的个体上升到了一个群体。
望着店员手持那束满含祝福的康乃馨奔出店门,我踱至辛雅身后,疑惑不解地问道:这束康乃馨,为什么你不自己送过去呢?
辛雅转身看到了我,更看到了我满脸的疑惑。
沉默片刻,辛雅说:关心太过于直接,有时也是一种伤害。像姚瑶这般自恃美丽得有些高傲的女子,突遭这种意外,在伤愈之前是不想让外人看到她的脸的。那是她一个人的隐私和痛楚,是否要去撕开纱布,看看里面到底是长出了新肉,还是已溃败腐烂,那都是她一个人的事。我若贸然前往探视,必然伤了她嗜美的七寸
看来,还是辛雅想得周到。对康乃馨的芬芳猜想,早已在姚瑶的心底肆意绽放。
【精选】芬芳的儿童故事(2):
芬芳的工作
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有世界上最大的花卉拍卖市场,我们起了个大早,乘坐公车向郊外赶去。实事求是地说,公车开了好半天,已经不是郊外,而是另外一个省了。
拍卖市场的门票,是每人4个欧元。建筑风格上,既照顾了拍卖市场的需要:庞大的库房、四通八达的道路、大大小小的拍卖厅、检测花卉质量的研究所又在所有这些生产经营性场所之外,修建了长达数百米贯穿整个花卉市场的甬道。关键的拍卖厅部分,则以透明的玻璃窗分隔,类似烤鸭店烘烤填鸭的对外操作间,所有过程清澈透明。
从花卉甬道朝下看,映入眼帘的是巨大库房。一个个车厢满载着各色花卉,如同芬芳的彩色立体小房子,逶迤而来。我们先是忙着识别自己认识的花卉,惊呼着玫瑰、火鹤、菊花、百合、蝴蝶兰、满天星、非洲菊、大丽花
这里不兴电子商务什么的,一切都秉承古老的原则,眼见为实。每一车出售的鲜花,都要按部就班地驶入拍卖大厅,让买主一睹真颜。
鲜花市场的组织者,同步把鲜花们的倩影,即时传送到拍卖大厅的屏幕上,决定鲜花们命运的关键时刻真正来临。一朵花,是盛开在北京,还是怒放在纽约,抑或含苞在巴黎,凋零在开罗,在这个大厅里一锤定音。
其实,寂静无声。没有锤,只有频频闪动的屏幕。
屏幕由以下几部分组成:一是当时经过大厅的那车花卉的实景照片,配以文字,标明花的名称、数量、产地、供应商等资料。再有一个巨大的圆形钟,一根指针剧烈晃动。先是反向旋转,数字由大到小,转到0起点后,开始正向旋转,数字是由小到大。钟面并不是传统的12格,而是10格。随着指针的晃动,在一旁的屏幕上飞快地闪现着一些数字,呈不断消减的状态。当你还没有彻底看清楚的时候,钟面猛地归了零。一旁的大屏幕瞬即也归了零。然后,新的一张花卉艳照出现,一切周而复始地轮转
同行的小王是荷兰留学生,对花卉市场很有了解,说,你看到那些椅子了吗?每个椅子上端坐着一个男人。在这里,世界顶级的鲜花市场,买卖鲜花的都是男人。你闻到空气的味道了吗?非常芬芳,这可能是世界上香氛最浓的工作。这个工作劳动强度特别大,非常紧张,而且需要当机立断,对人的压力极大。每张椅子代表着一个席位,只有花卉协会的人,出资才可以享有这个席位。一辆花车开过来,大屏幕上就会显示出相应的资料。操盘手们都很清楚这些花的来历。特别是对每车花的质量都有评估,你看,这车花就是A级,说明花的品质达到了某种保证。
正说着,屏幕上的大钟面开始晃动了。小王说,正中那个10点,就代表了1欧元。现在出现的数字,是0.9欧元这就代表了每支花的单价。如果指针下滑到了你认为可以接受的价位,你就要手疾眼快地按下手中的按钮,表示你愿意在这个价位购买此花。当然了,你还要敲入你打算购买的支数,比如10万支、20万支就在你敲下这些数字的同时,那边有一个控制中心,如果认可了这笔交易,你在银行的保证金,就会在几秒钟内划归到花农的账户上,你订购下的那些花,就会被很快地包扎好,运送到你指定的地方,也许是悉尼,也许是耶路撒冷
小王说,如果事情仅仅是这样进行,的确是不太复杂。花价瞬息万变,有时,你可以用非常便宜的价钱买到花,有的时候,你却买在了最高点上。这些,都和花卉操盘手在片刻间的决断有关。
推过来了一车花。这花我认识,艳丽夺目雍容华贵,红得像滴血的猩唇。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玫瑰红衣主教。
这车花的质量很好,A级就不用说了,每一朵花儿都亭亭玉立,花蕾硕大饱满,枝叶挺拔说实话,我在花店里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精神抖擞的红衣主教,好像刚刚从祭坛上走下来。
【精选】芬芳的儿童故事(3):
母爱芬芳
傍晚时候,一场会议正在报告大厅举行,一只麻雀闯了进来。
可容纳几百人的报告厅,此刻,台上台下是黑压压的人头,麦克风的喧响,天花板上近百台全速运转的吊扇发出的巨大轰鸣,足以让一只麻雀惊慌失措。果然,它像子弹一样,从这边窗顶的窄沿上弹出来,穿过密匝匝的旋转的电扇,射向另一头窗顶的窄沿。显然,它惊恐极了。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它的闯入。或者,有人注意到了,便很快埋首于自己的事情。一只麻雀,或许,原本就算不得什么。会议仍在继续,麦克风依旧在喧响。人类啊,有时候,内心里所能盛得下的,只有自己。
它,在电扇的阵列中急速穿行着,从一个角落惊恐地飞向另一个角落。在宽阔的天花板的背景里,比一个标点还要微小的它,显得那么孤单和无助,它的每一次穿行,都透着难以言说的悲怆与凄凉。
若干年前,当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捉到一只误闯到家里的麻雀。我准备给它喂米,我握住它的身体的时候,感受到了它剧烈的心跳以及浑身不能克制的颤栗,那一刻,我没有接着喂它,我把它放飞了。
一个小生命,在自己的手心里觳觫,是一件多么让人心疼的事情。而现在,这只麻雀,也一定浑身战栗,心跳到不堪承受了吧。你看,它落在窗顶窄沿上的姿势,像一朵破旧的棉絮,让人揪心。
多么希望闯进来的是一只蝙蝠啊!这样,它飞经的地方,即便藏有多少不测与危险,以其特殊的生理功能,也都可以从容地避开。然而,它不是。它只是一只弱小的麻雀,高速转动着的吊扇的巨大叶片,样子是那么狰狞可怕,只需要轻轻一击,这只麻雀,这个弱小的生命,就会像一片落叶一样,从高高的天花板上飘落下来。也许,它的死,会引来一阵惊呼,但只是围观的惊呼,不是怜悯,没有叹息,因为一个卑微生命的死,向来就是这样。
在那一刻,我没有勇气站起来,为佑护一个生命,而义正辞严地要一场会议暂停。我承认我的懦弱,以及骨子里深深掩藏着的明哲保身。
它依旧在偌大的天花板上惊恐地飞,一圈,一圈,像颠簸飘摇在惊涛骇浪之中的一片孤帆,随时有被巨浪吞没的危险。它与灾难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近得让你攥紧手掌,屏住呼吸,心中惶恐而不堪承受。
多么希望会议能在突然之间毫无预见地停掉,这样,一同停下来的,还会有电扇的转动以及麻雀疲倦而惊恐的飞翔。一个弱小而卑微的生命也许因此会得救。然而,会议仍在继续,人类无关紧要的会议,在拖垮时间的同时,也委婉地扼sha了许多生命。
终于,在又一次呼啸着穿越生命的重重危险之后,略显寥廓的天花板上,便再没有了这只麻雀的身影。也许,最不希望发生的已经变成了可能。为此,我一个人怅惘了许久。是啊,它没有死在蔚蓝的天空,却死在了人类营造的华美陷阱里。
不敢想象它现在身落何处,又是怎样的一种惨烈情形。甚至,在会议之后,我也不敢去寻找它,是的,我没有这样的勇气。能够想见的结果是,那位打扫卫生的婆婆会在第二天上午,在一缕阳光柔和地射进来时看到它,她会神色平静地说:哦,一只麻雀死在了这里。是啊,一个微小生命的逝去,只会这样的无足轻重。
会议终于结束了,电扇在巨大的轰鸣声中逐渐停息了下来。大家蜂拥着往外走,我也紧随其后,出门的一刹那,我略显怅惘地最后扫了一眼整个报告大厅,就在这时候,大厅后墙那个窄小的放映孔里,一个娇小的影子呼的一下窜了出来,利箭一般,刺向天花板,盘旋在空旷而寥廓的报告大厅的上空。
那一刻,我难以掩饰心中的欣喜,我仿佛突然听见了,蔚蓝色的天空里,麻雀的羽管与空气摩擦之后,发出的遥远而绵延不绝的美妙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