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的儿童小故事6条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6条关于奇案的故事,供各位参考,希望您能喜欢。奇案的儿童小故事(1):
和推磨有关的奇案
你见过推磨吗?
过去,富裕人家的磨一般用牲口来推,而穷人家则需要靠人力来推,推磨时间长了,人就会头晕,我国西南地区的人发明了一种木制的丁字形工具,叫做磨担钩,借助这种工具,推磨人可以站在原地不动,只需推动磨担钩就可以使石磨动起来,今天讲的故事就和磨担钩有关。
清朝乾隆年间,重庆杨家坪有一个叫杨一德的人,靠开磨房起家,成了当地一个不大不小的财主,人称磨房杨老爷。
这杨老爷虽然家道殷实,可惜膝下无子,后继无人。
杨老爷原配夫人张氏精明貌美,但肚皮不争气,久久没有动静,于是杨老爷就要纳妾,张氏起初不愿意,但时间一长也只好妥协,但她要求,老爷所纳之妾需由她张氏亲自挑选。
就在张氏答应老爷纳妾的第二天,重庆破天荒地下了一夜的大雪。一大早,杨家仆人起来开门扫雪,发现门口倚靠着一对衣衫褴褛的男女,男的四十多岁,女的二十岁出头,两人已经冻得说不出话来了。张氏平日就积德行善,因此仆人自作主张,把两人扶到客房,灌了几口热汤之后便来禀报张氏。
张氏来到客房,经过打听得知,这是一对父女,父亲叫张老坎,女儿叫张翠花,因家乡遭了难,逃难过来的。张氏见他们父女可怜,便收留了下来,张翠花很快就成了杨老爷的二房太太,而张老坎则到磨房当了账房先生。张翠花和杨老爷圆房后,她的肚子就一天天大了起来,七个月后不知什么原因动了胎气,孩子早产了。这孩子虽是早产,但是由于杨家照顾得好,因此孩子满月抱出来一看,和足月生的小儿没有什么区别。杨老爷为儿子起名杨赛虎,赛虎不到三岁,翠花又生一胎,还是男婴,起名杨赛豹。www.xiaole8.**
杨老爷中年得两子,真是喜上眉梢,他每天看着睡在身边的两个小子,像吃了蜜糖一样。他铆足了劲赚钱,又买了好几十亩良田给两个儿子备着,夜晚搂着这个捡来的小老婆心肝宝贝地叫个不停。就在赛虎四岁、赛豹刚学走路时,一场突如奇来的祸事降临到杨家。
这天,杨老爷从外面要账回来,刚到庄口,就见自家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原来,自己的第二老丈人张老坎突然暴亡。杨老爷惊惶失措,他急急忙忙赶到老丈人的房间,只见张老坎全身一丝不挂,扭曲着身子倒在地上,口鼻流血,面目狰狞,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常死亡。杨老爷本想隐瞒了事,然而有众多家仆和外人在场,并且人命关天,死的又是自己爱妾的父亲,于是立刻差人报官。
不久,本地的王知县带着仵作及其他一干人,赶到现场仔细勘验,经过仵作验尸后确定张老坎是中剧du鹤顶红而死。王知县对杨家上下细细排查,认为张老坎不可能自sha,一定是他sha,王知县还从众人口中得知,张老坎的饮食都是由二奶奶张翠花专门负责,他的房间除了二奶奶进去外,没有外人进去过。张老坎今天上午没有去磨房,仆人进入他的卧室召唤,却发现他已经僵死在地上了。
由此看来,张老坎的死定然和张翠花有莫大的关系,于是王知县下令将张翠花押到县衙。众人见张翠花被押走,都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这张翠花和张老坎乃是父女,就算她再不孝顺,也不至于用鹤顶红将亲老子du死啊!
再说这张翠花在县衙大堂之上战战兢兢,身体颤抖如同筛糠,口中大呼冤枉,在场的人也觉得这王知县确实冤枉了张翠花。
突然,王知县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大胆刁妇,还不从实招来,你口口声声称张老坎是你亲爹,岂有闺女到亲爹房中过夜的道理?原来在杨家排查的时候,有仆人告知,他们多次在夜里听到亲家老爷房里有二奶奶的声音,而且有时候一大早看到二奶奶从张老坎卧室出来。王知县大声呵斥: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与那张老坎究竟是何关系,还不从实招来?莫非想受皮肉之苦?王知县话音刚落,那张翠花早已吓得七魂离窍,急着喊道:小女子招供
其实这张翠花并不是张老坎的女儿,而是张老坎拐来的,张翠花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世,只知道自己从十四岁起就被张老坎霸占了,只是对外一直都称是父女关系。自从张翠花到杨家做妾之后,她确实想死心塌地地跟着杨老爷,无奈杨老爷不仅年龄大,还老是外出做生意,正值青春韶华之年的张翠花很是寂寞,而张老坎便见缝插针,要挟她,如若不从,便会将这一切公之于众,因此张翠花也就半推半就了。
那天,杨老爷进城打点生意未归,三更时分,张翠花便悄悄溜到张老坎房中,就在两人恣意亲近的时候,张老坎突然七窍流血,从床上翻滚到地下,猛叫一声,便一命归西了,张翠花吓得面无人色,慌慌张张地收拾一下床铺就逃离了现场。
张翠花讲了这些之后,在大堂上磕头不停,口中道:奴家不守妇道,确实该死,可是大人,奴家真的没有dusha张老坎,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轰,还望青天大老爷明鉴。
审案到此,王知县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凭借多年的断案经验,张翠花所言应该是真,那么究竟是谁sha了张老坎呢?
这案子过了三日没有丝毫进展,王知县又带人来到杨家,将张老坎的卧房又彻底搜了两遍,还是没有发现丝毫线索,于是又到张翠花的房间去搜,在张翠花的床上,王知县发现了一个三寸长的磨担钩,便禁不住拿在手中,轻轻地在掌中摩挲,突然,他觉得有一点点儿的砂砾掉在掌中,王知县将掌中的砂砾凑到窗前一看,脸色突变,原来,磨担钩的钩嘴部是空心的,砂砾就从里面掉落,这砂砾乃是du药鹤顶红!
王知县火速赶回县衙重新审案,他让人将磨担钩拿到张翠花面前,喝道:张翠花,你可认得这物件?张翠花看着磨担钩,疑惑地回答:大人,这磨担钩是我大儿子赛虎玩耍过的,不知此物件与本案何关?
王知县立即命衙役将赛虎带到大堂之上,张翠花一把搂过赛虎,哭得呼天抢地,泪如雨下。
王知县拿了几块米花糖,塞给神情惊恐的赛虎,然后,拿过磨担钩,笑着对赛虎说:赛虎,告诉大爷,这个磨担钩是谁给你的啊?
赛虎捏着米花糖,看看亲娘,又看看王知县和众人,胆怯地说道:是外公给的。
王知县又轻轻地追问:好孩子,告诉大爷,外公给你这个干吗啊?
赛虎一边比划一边说:外公拿给我磨面面耍的。
王知县见赛虎不怕了,接着道:外公要你在哪里磨面面呢?外公说,等娘亲睡着了,在娘亲的奶奶上面磨磨了后,他给我买好吃的。
王知县叫人送走了孩子,紧接着追问张翠花:这个孩子不是你和杨老爷的,而是你和张老坎的,对不对?张翠花愧疚地点了点头。
王知县叫来女仵作,并在她的耳边低语几句。那女仵作在堂上用屏风将张翠花团团围住,用湿毛巾反复擦拭张翠花的乳房,然后将鸡蛋打于湿毛巾上,牵一条黄狗来舔毛巾,眼睛一眨,只见黄狗倒地而亡。www.xiaole8.**
案情终于明白了,原来张翠花早产生下的赛虎,并非是杨老爷之子,而是张老坎的种,为了避嫌,故意称足月生下的赛虎为早产。张老坎虽然丢了老婆张翠花,但是自从有了儿子赛虎,他似乎看到了人生的希望,因为将来赛虎将要继承杨家的家产,可哪知后来张翠花又生了个赛豹,将来长大就要分走赛虎一半的家产,于是他要想办法害死赛豹,让自己的儿子赛虎独享杨家家产,他想出了一条du计:哄pian*赛虎用磨担钩往张翠花乳房上涂du药,du死正在吃奶的赛豹!
哪知这两天赛豹染病腹泻,郎中吩咐需禁奶三天,换用米面糊糊充饥,而赛虎拿到了张老坎给的磨担钩,睡觉的时候非要在娘亲的奶奶上磨面面,张翠花觉得儿子贪玩,也没有太阻挡。
那天正好杨老爷又外出谈生意未归,晚上,张翠花将两个儿子哄着睡了,便跑去偷情,而张老坎因见赛豹未死,误以为赛虎并未往张翠花乳房上涂抹鹤顶红,因此在亲近时误将张翠花乳房上的鹤顶红吃进了嘴里,一命呜呼,命丧黄泉。
因此,赛虎实际上才是sha死他假外公、真亲爹张老坎的凶手,此案一破,成了当时重庆府的一大奇案。
这真是机关算尽,恶有恶报,张老坎的聪明反而自误了性命啊!
奇案的儿童小故事(2):
豆腐西施奇案
1。娘娘赐子
从前,江南有个富商王员外,家财万贯,乐善好施。每到荒年,必会搭起粥棚,赈济灾民。受其恩惠的人很多,因此人们都不叫他王员外,而叫他王善人。
王善人夫妻恩爱,家业兴旺,却有隐忧。他的发妻王氏一直没有孩子,眼看年纪渐长,她担心王善人因此纳妾,为此郁郁寡欢。王善人尽管明白夫人心事,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果夫人一直无后,自己也不能对夫人发誓不纳妾。
这天,王善人从北方经商回来。因为一去两个多月,夫人早已十分着急,见丈夫平安归来,还盈利颇多,便高兴地安排家宴。王善人开心地告诉夫人:这次出去经商,挣钱多少倒也罢了,却在那北地见到一座送子娘娘庙,据说十分灵验。我已经拜过了,但住持说,要女主人亲自去拜才行。夫人听了也十分高兴,立刻就开始张罗动身。
夫妻俩来到北方,进庙拜祭后,住持告诉他们,最好能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每日虔诚上香,就可心想事成。偏偏此时家里有一桩大生意要谈,王善人不能耽搁太久,住持说这倒无妨,你小住三日即可,求子本就是神佛之力,娘娘保佑,三天足够,夫人多住些日子就好。
王善人依住持之言,住了三日,然后准备在当地买一间宅子,再留下夫人的贴身丫鬟照料。找了一圈,发现有个十五六岁的女子,家人因病去世,一个人住着一套不小的宅子。王善人就花了些银两,和对方约定,夫人暂住,等走后房子归还女子所有。那女子一人住着宅子本就害怕,现在来了几个女伴,还能得银子,自然求之不得。
王善人回家处理生意后,没多久就接到一封家书,说夫人有喜了!他立刻撇下生意跑过去看望夫人。夫人说自己做了个梦,送子娘娘说这个孩子本是命中没有的,看他们虔诚才赐给他们的。孩子出生之前,她不能离开这个地方,否则很容易保不住。王善人自然连连点头称是,从此开始两头奔波。眼看着夫人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他乐得合不拢嘴。他抽不开身时,就派管家去探望夫人,送钱送物。
等到生意稳定后,王善人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赶紧启程赶往北地。也是巧,就在前一天,夫人顺利生下一个大胖小子,王善人趕到就看到自己的大胖儿子,别提多开心了。全家热热闹闹地回家后,大摆宴席庆祝。夫人年纪偏大,没有奶水,王善人忙前忙后地花钱请奶妈,这个神赐的儿子就这么健康成长起来了。
十几年后,王善人的夫人病倒了。王善人十分着急,悉心照顾。好在家里大小事都有管家打理,也不用他操心,他每日只是看书喝茶,陪陪夫人,教导儿子。
一日,管家有个守寡的远房亲戚来投奔他,本来管家只是安排她在府里做点洗涮之事的,但夫人见到她后,说是十分投缘,非要留到自己身边。王善人不便阻拦,只好同意。这女子容貌娇美,不过三十岁左右年纪,难得的是会做豆腐,王善人家本有一处闲置的家用豆腐坊,她亲自上手修整后,每日做豆腐供给府里人吃,众人无不称赞美味。
过了些日子,夫人的病越来越重。临终前,她对王善人说:管家的亲戚人不错,年轻貌美,又会心疼人。我活着时不想你纳妾,我死了你就娶她吧。她对孩子也是真心的好,你不用担心。王善人并没有答应夫人,只是含糊地说:你瞎说什么,你的病不要紧的。儿子也在一旁哭着说不要父亲再娶。当天晚上,夫人就去世了。
王善人找来管家,对他说:我与夫人情深义重,要为夫人守丧三年。你那亲戚年轻貌美,住在府里易生闲话,你拿些钱,买个宅子安置她吧,有合适的人家就替她安排,别耽误了她。
管家回话说:她说了,不用单独买宅子,那个豆腐坊就很好,现成的院子现成的房。她也不想闲待着,还是做豆腐给府里用,还可以自己卖。她说夫人托付她照顾老爷,她愿意等三年,看老爷是否回心转意。话已至此,王善人只得摇头叹息。
从此那女子就在豆腐坊住下了,她做的豆腐味道不错,而且人又漂亮,谁都愿意来买。大家给她起了个绰号叫豆腐西施。
这么年轻漂亮的寡妇,自然会招惹一些男人的目光。其中一个叫张五的闲汉,对豆腐西施格外上心,还曾偷偷找过管家商量,想请他促成。管家一口回绝了:张五,你看你那落魄样,她是我远房亲戚,我不能把人家往火坑里推啊。张五急了:我明媒正娶,虽然现在穷点,我以后好好干不就行了吗?管家呸了一声:你要靠得住,母猪能上树。我没空搭理你,看不见我正忙着招工吗?
管家招工是因为王善人要修房子,宅院里有几间房子,有些漏雨了,王善人想反正要修,还不如大修一下,过几年儿子成亲,看着也光鲜。听说王善人家招工,大家都想来干,最后,管家挑了个外地来的修房师傅,本地只找了几个干力气活的。张五想证明自己能干活,也死皮赖脸地挤进来了。
2。丝绸袍子
这个外地来的修房师傅正当壮年,技术高超,皮肤黝黑,可惜是个哑巴,说话办事比比画画的,倒也能表达清楚。王善人告诉管家:手艺人不容易,又有残疾,工钱多算些。
张五平时游手好闲的,这几天做力气活累得龇牙咧嘴的,但为了表现给管家看,又不敢偷懒。这天晚上干完活,吃完工饭,天已经黑了。张五走在回家的路上,嘴里哼着都是为了小佳人,就不由自主地往豆腐坊那边拐了。
要说张五也没多坏,就是想偷窥一下,过过干瘾。他熟门熟路地来到豆腐西施的门口,三下两下就爬到了门外那棵粗壮茂密的大槐树上。这是他踩好的点,在树上能看见院子里,又不容易被人发现。
他刚爬上去,还没坐稳呢,就看见一个人影扒在窗户前面,正往屋里看。张五心说自己这么着急都不敢进院子,居然还有人敢跑到院子里去偷看。正想着如何干涉此事,就听见屋里传来豆腐西施一声喊:你别走!那人影明显吓了一跳,转身就跑。接下来屋里传出一阵混乱的声音,然后就见豆腐西施衣衫不整地跑出屋门。此时那人已经跑出了大门口,张五眼珠一转,从树上掰下一段枯枝,狠狠砸过去。
枯枝没有砸中那人,但挂住了那人的后衣襟,发出刺啦一声响。那人头也不回地跑了。豆腐西施站在大门口看了那背影一会儿,恼火地转身回屋了。因为天黑,她没发现从天而降的枯枝,自然也没想到树上有人。
张五跳下树,找到那根枯枝,上面还缠绕着一块丝绸,居然是好料子。张五撇撇嘴,心想,能穿得起丝绸袍子的,怎么还干这种偷看女人的勾当,直接去青楼不好吗?
第二天,张五照常来到王善人家干活。今天是修房的大日子,要上梁。在修房这一行里,上梁是很隆重的,据说仪式不到位,今后主家的日子会不顺。上梁的时辰跟黄历 共5页: 上一页12345下一页
奇案的儿童小故事(3):
“青幛幔”奇案
1。官绅对立,新郎夜惊魂
范家大院儿里里外外张灯结彩,热闹异常。一场奢华的婚宴正到酣处。厅堂内外推杯换盏猜拳行令的喧闹,声达城里关外。
刚从江苏娄县知县调任上海的刘郇膏素喜清静,本耐不得这份喧嚣。无奈两度入赘范家的前任上海县令江雨亭不但是他的至交同年,且同为河南太康老乡。不到场应付一番,实在说不过去。更何况上海范家虽非望族,却富甲一方。到场贺喜的宾客不是地方士绅,便是洋商买办。要想在上海滩推行清丈之法,抑制他们与洋人勾结日益贪婪的土地兼并,日后免不了要同他们直面交锋。于是只好耐着性子列席贵宾,与暗怀鬼胎的商贾买办们虚与委蛇。
刘郇膏见江雨亭虽面带嘻笑,顾盼之际的恍惚却还是难掩心底失落,不禁暗道造化无常。在众多同年之中,江雨亭向有美进士之誉。咸丰初年便以清贫之身放任上海县,并入赘当地豪富之家,曾把多少白衣寒士慕煞!如今仅因与列强周旋无方,土地流转失控而遭朝廷罢斥,真是可叹可惜!也难怪他在大喜之日面带惆怅。
其时,上海滩租界林立,地价飞涨。一些商贾买办乃至道观庙宇纷纷与洋人勾结,大量囤积荒滩土地,清政府治下的上海土地流转严重失控。新任上海县令刘郇膏为遏制洋人买办们的气焰,强行清丈法丈量土地重核地税,自然就与境内所有商贾买办们利益冲突。一时朝野之间沸沸扬扬,都在传说江海通津,东南都会的大上海,来了个不分皂白的蛮横酷吏。
刘郇膏本欲借江雨亭的婚宴与商贾买办们沟通一番,让他们体谅朝廷难处,缓和一下彼此矛盾。可没想到这班商贾买办不但不买账,隐隐还有借机结为同盟,与清丈法对抗到底之势,半点也不给他这个父母官面子。刘郇膏暗暗愠怒,却碍于至交好友喜庆场面不得发作。
眼见刘郇膏与商贾买办们渐渐话不投机,江雨亭连忙过来打圆场儿劝慰:春风化雨,贵在缓细。年兄要大展身手来日方长,又何必行霹雳手段急在一时?接着又压低声音对刘郇膏近乎耳语:年兄来上海也有些时日了,应该知道上海滩这帮商贾买办多挟洋自重。稍有不慎,便会打虎不成伤及自身。似我等白衣出身小吏,何必不知深浅去自寻不爽,安安稳稳坐个百里王侯,不是挺好吗?
刘郇膏没想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同年美进士如今竟消沉如此,再也按捺不住心底不快,起身反驳江雨亭:如今列强欺我,洪杨乱我,小刀会刘丽川又近在腋下,为官者岂能缓不济急和风细雨,但求安稳而自保?接着又冷冷讥讽江雨亭道:若贫苦百姓人人都能如年弟一般,入赘上海滩大户之家坐拥艳福,刘某又何必费心竭力担个酷吏名声?说罢不顾江雨亭羞愧满面商贾买办们目瞪口呆,转身扬长而去!一场汇集上海滩上流社会的盛大宴会,便这样不欢而散。
事情既然已经这样,索性彻底抛开温文尔雅,摆出酷吏本相与商贾买办们来个针锋相对!回到县衙,怒气未消的刘郇膏连夜召集县衙胥吏布置,准备第二天便开始在上海辖境一体推行清丈法。到时候所有地主必须在名下荒滩土地之上树署名木牌,等待官府丈量并登记造册。不肯署名或拒绝清丈之地,全部罚没入官!
不料尚未布置停当,便有巡街捕快来报,说道范家新郎官儿江雨亭因在婚宴上被县令大人当众抢白,羞愧之下入洞房之后突然得了失心疯,现在正衣衫不整在城内大街上一路狂奔,口中不住狂呼慢清丈慢清丈。江雨亭的岳父范斌及上海所有商贾买办也因之而起群怒,正奔走串联,要连夜去巡抚衙门告刘郇膏威逼士绅,乱行苛政
2。皮里阳秋,江雨亭心灰意冷
士绅商贾们的虚张声势刘郇膏并不担心,倒是对江雨亭不由暗生愧疚。不管怎么说今天是人家的小登科喜日,搅了人家的婚宴实在是有些蛮横。
于是刘郇膏只好撇开公务,急派差役去把江雨亭接来县衙,向这个至交同年赔罪解释:上海滩列强环视,再不推行清丈法,且不说寸土寸金之地渐被洋人侵占,刘丽川登高一呼,恐怕马上就是一场天大民变!年弟久居东南与洋人相处,这个道理怎会不明白,怎么还要愚兄慢些清丈呢?
刘郇膏粗通岐黄,亲自为江雨亭扎了几针,并服侍他饮下一碗安神汤,两眼发直口中一直不住喃喃的江雨亭这才平静下来。见刘郇膏长兄一般服侍自己,并不住道歉赔罪自责脾性暴桀,江雨亭反而感到不好意思了,慌忙坐起来羞愧地说:小弟与年兄相交多年,岂不知年兄之秉性为人?弟虽驽钝,也深知当下朝廷之急。实际上对年兄推行的清丈法,小弟心里也是百倍赞成的小弟来上海之初眼见洋人疯狂从商贾买办们手中购买土地,也曾向巡抚衙门请命重新丈量土地荒滩重核地税。不料一时失察一步走错,从此便处处受制,甚至连一件像样的政务也办不成了
原来江雨亭劝刘郇膏慢行清丈是饱含私谊,怕刘郇膏如他一样仕途挫折功败垂成。刘郇膏不禁大为感动。江雨亭接着说:年兄看今天宴会之上那些个商贾买办口口声声称我们为父母官,实际上他们不但不把我等贫寒出身的七品县令放在眼里,还勾结洋人处心积虑挖设陷阱,企图把持政局架空朝廷命官!当年小弟入赘范家为婿,本想在上海当地寻个依靠与他们抗衡周旋,却万没想到不但落入了我岳父范斌的圈套,也正中商贾买办们的下怀!我那岳父范斌表面上招我入赘是舍不得亲生女儿离家,实际上只是为了把我控制在他的眼皮底下,然后狐假虎威拓展他们范家的家业!到后来甚至对我颐指气使,当我如他们家的仆从一般!而上海的商贾买办们表面上接纳了我,实际上心底对我更加鄙视。于是小弟只得浑浑噩噩,难得糊涂。渐渐成了他们联合绑架的朝廷人质!
刘郇膏万没想到曾被人视为得意的江雨亭官儿做得如此窝囊,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怪不得明明赞成自己的清丈法,失心疯之下还下意识呼喊什么慢清丈,想来这两年没少受了上司与商贾买办以及洋人的夹板气。于是便笑道:老弟既然真心赞成我的清丈法,索性就协助我完成辖境之内的土地清丈,出出你的胸中恶气如何?
江雨亭听了却头摇如拨浪鼓般坚决拒绝:不不不!小弟再也不想和这帮jian商买办们打交道了。好在我二度娶了范家女子,我那岳父范斌因我被朝廷罢官没了县令招牌,已准许我携妻回归太康故里。上海这个地方虽说十倍富裕于我们太康老家,我却是一天也不想呆了。
刘郇膏刚要开口劝慰江雨亭的消沉落寞,突然桌案上灯花儿一爆,一阵忽如其来的风吹开窗户,拂起床边的幛幔盖到江雨亭俊秀的脸庞。江雨亭顿时脸色大变,双目眼珠儿突出如见索命厉鬼一般,双手双脚抖做一团。失心疯又发作了
3。范府闲话,范晓娣爱夫情深
据说江雨亭的前妻范晓娴便是一个美貌女子,而江雨亭的新妇范晓娣容貌则较令姊尤胜。第二天亲送江雨亭回范家大院儿范晓娣出来相见,向来方正的刘郇膏也不禁暗叹,有潘安宋玉之貌的美进士江雨亭,果然生就的艳福!
因为昨天的冲突,范斌故意称病不出来与刘郇膏见面,刘郇膏也不以为意。反正清丈法的告示已经贴出,到时候看你家屯上万亩荒滩土地的范大地主见不见我!而江雨亭因为昨夜两度发病一宿未眠,回到家很快沉沉睡去。刘郇膏便坐下来,细细询问范晓娣昨日自己离去之后,江雨亭为何精神突然失常。常言道疯病心迷。若不是受了强烈刺激,一个成年男子突然得失心疯,几无可能。
范晓娣感激刘郇膏亲自照顾了新婚夫婿一夜,自是有问必答:太爷与我家夫君同乡同年好友,想必不会笑话于我前些日听说城隍庙布施的幛幔能够遂人心愿,极是灵验,奴家就悄悄也去求了一条挂在床头,只求与姊夫永结同心恩爱白头,再不生情变。没想到这害人的幛幔不但不灵验,还把江郎害成这样说罢转身从内室取出一条五尺多长薄如轻纱的青色幛幔,展示给刘郇膏看。 共3页: 上一页123下一页
奇案的儿童小故事(4):
撞钟奇案
一、折了四名官员的怪案
在大明朝的时候,庐江府发生了一起奇案。案子本来是同庄的庄、钟两家引起的,大家都称之为庄钟案,时间一长,叫白了,就叫成了撞钟奇案。
撞钟奇案说起来也没啥奇怪的,老庄家家庭条件一般,一个寡妇庄氏领着儿子庄梦过日子,小庄梦也才八岁,平时不招灾不惹祸的。而老钟家则是家财万贯,财大气粗,平时两家没有什么冤仇过节。那天,庄氏突然闯到钟家,非要见钟财主。当时钟财主的小妾正在生产,他正在产房焦急地等待消息,自然不能见她。可庄氏却非要往产房里边闯,那大户人家生孩子可是规矩多着呢,这第一个赶上孩子降生的人那叫踩生,据说这个人的地位品行就决定着孩子的将来,不管怎么说吧,也不能让一个穷寡妇冲进产房给孩子踩生呀。家丁仆人拼死拼活地往外推庄氏,庄氏还真就不知道撞了哪路邪,捡起半块青砖,拼了命就扔了过去。青砖砸断窗棂,径直飞进了产房。正好孩子出生,那一块砖砸得正准,正中产妇稍带刮上了孩子。产妇登时就吓得昏死过去,孩子当晚也夭折在床。钟家岂能善罢甘休,把庄氏好一顿du打,押送庐江府衙报官。本来是很简单的一起案件,可接下来就是怪事连连。先是知府卢大人认定庄氏有罪,把她打入大牢。可没过几天,卢大人竟然说庄氏无罪,放其回家,并要重新查办撞钟一案,还说要开棺验尸。可是没过几天,他又再改说辞,说钟家一向乐善好施,根本就不会凭空冤枉好人,一定是庄氏撒了谎,要把庄氏拿到堂上,重刑审问。可捕快差役到庄家一看,早已是人去屋空。卢大人闻讯也急速赶到庄家,可他一到庄家,发现庄氏已悬梁自尽,小庄梦也不知去向。让人奇怪的是,卢大人失魂落魄地从庄家离开,一言不发回到府衙,摆了摆手便退回后堂,然后再不露面。第二天钟家击鼓喊冤,求卢大人把庄氏缉拿归案,师爷到后堂去请卢大人升堂,这才发现卢大人直挺挺吊在梁上,已死去多时。
朝廷命官死了,可又查不出什么缘由来,只能认定卢大人自尽身亡。朝廷又派遣京官刘大人到庐江继任,可是刘大人船到半路却遇了大难,船漏江心,连尸首都没找到,就这样成了一个死在赴任途中的望衙官。朝廷又急令庐江附近的湖州府下属一个县的县令曹大人任庐江知府,曹大人到任后就连夜阅撞钟案的卷宗。可天亮后庐江的三教九流头面人物来拜会新知府,却发现府衙空空,曹大人已失踪,就在众人迷惑不解的时候,突然传来嫖客醉死妓院的消息。那个出事儿的妓院就是庐江最大也最有名的妓院万花楼,而那个醉死的嫖客竟然就是刚刚到任一天的庐江新知府曹大人。
两任知府全死于非命,庐江上下一时间流言四起。朝廷又急忙紧急调派年轻能干的何大人任庐江知府。何大人到了庐江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再审撞钟案,他想以此来稳定民心,平息那些传得神乎其神的谣言。堂审那一天到府衙围观的百姓是里三层外三层,人山人海。何大人突然间口吐鲜血,昏倒在地,堂审也只能被迫中断。可数天后他却怪病连连,不但没有再次升堂审问,反而多次上书朝廷,最后辞官回乡了。
一起案子,折了四名官员。民间说什么的都有了,而且种种传言和说法也传到了朝廷官员的耳朵里,大家都视庐江为是非之地,谁也不想去那儿送死。因而吏部拟了几次庐江府新任知府的折子都没法儿确定最后人选,庐江就一直由通判暂时代行知府之职,但通判是个聪明人,他以新知府未至为借口,绝不涉足撞钟案,就这样,这起简单的案件就成了震动四野的撞钟奇案。
撞钟奇案的消息也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他决定以此案为突破口,派得力臣属到庐江专程办案,从而树立和维护大明王朝的威信。他思考半天,命人把丁大人传进宫来,看着他说:有趟苦差事,需要丁爱卿亲自跑一趟,不知爱卿意下如何呀?
丁大人急忙磕头叩拜:能为圣上分忧,臣万死不辞!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朕打算派你去庐江府,专办撞钟一案,三日后启程。
丁大人一听到庐江撞钟案几个字,顿时脸色惨白,磕头如捣蒜:万岁,庐江离京城较远,撞钟案又很复杂。臣的老母身染重病,恐朝不保夕,所以臣斗胆恳请圣上另派他人前往庐江!
皇上一愣,拒绝自己交下去的任务,这在丁大人来说还是第一次。皇上看着他诚惶诚恐的样子,摆摆手说:好,你先下去吧,庐江的事儿,朕再另派他人!
丁大人千恩万谢,告退出来,等他走出宫门,突然发现同殿称臣的孟大人急匆匆往后宫的方向奔去,他嘴角一阵抽搐,喃喃地说:看来,这撞钟奇案要他去审理了!
二、装病惹来的横祸
丁老夫人真的病了吗?没病,她除了眼睛有点儿问题外,活得比谁都健康,而她眼睛上的毛病是从她打小一降生就带来的,根本不影响她烧香拜佛和享受人生。既然老夫人安然无恙,那丁大人为什么冒着欺君的危险撒谎呢?很简单,谁都知道庐江府撞钟案那是一汪深不可测的浑水,还是敬而远之为上。既然跟皇上说了老母身染重病,丁大人干脆装个透彻,他接连七天没有上朝,一心一意在家侍候起了老母。
这天丁大人像往日一样,吃罢早饭,命下人泡上一壶香茶,坐在书房里捧卷读书。一本书还没看到三页,管家跟头把式上气不接下气地滚了进来:回禀老爷,圣上驾到!
丁大人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谁?圣上在哪儿呢?
已经到了府门外了!
丁大人脑袋嗡的一声皇上是来探看老夫人是真病还是假病来了!他一把拉住管家:赶紧告诉老夫人装病!不能露出一点儿破绽,否则就会祸灭九族!说完,急匆匆向门外奔去。
丁大人猜得一点儿都不错,皇上突然驾临就是要探看一下丁老夫人到底是真病假病。更要命的是,孟大人还陪在一旁,众人走进丁府,君臣见过礼后,皇上开门见山,提出要看望一下老夫人的病情。丁大人不敢怠慢,提心吊胆在前引路,一行人行至老夫人的内宅。走到老夫人卧房外,只闻得药香扑鼻,众丫环婆子一个个顺眼垂手站立,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丁大人亲自推开房门,皇上迈步进屋,只见屋里药味儿弥漫,幔帐低垂,老夫人僵卧在帐后的榻上,脸色蜡黄,已是一副病入膏肓的状态。丁大人心中暗喜,快步上前,小声儿说道:母亲,万岁驾到!
接连说了三声,丁老夫人都没有反应。丁大人刚要过去搀扶老太太,皇上低声拦住:看样子老人家病得不轻呀,等朕回宫后派几名御医过府给老人家诊病!
丁大人跪倒磕头:谢万岁垂爱!臣粉身碎骨也难报圣恩!
丁爱卿平身吧,你和孟爱卿是朕的左膀右臂,朕的江山倚仗你们呀!
孟大人一拱手:丁大人,在下早年曾粗学过岐黄之术,如不嫌弃,在下愿给老夫人略观一二。
还没等丁大人回话,皇上开了口:孟爱卿还谦让什么,治病救人要紧!
孟大人说了一声谢主隆恩,快步走到丁老夫人的榻前,探出手来,轻轻去给老夫人诊脉。丁大人怕露出马脚,抢步上前,亲手把老母的左手从锦被中捧出:孟大人,有劳了!
谁知孟大人一愣,不由蹬蹬蹬倒退了好几步,扑通跪倒在地,磕头山响:万岁恕罪,臣有眼无珠,罪该万死!
丁大人愣了,他不知道孟大人何出此举,可他觉得直到现在全府上下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就大着胆子问道:孟大人何出此言?
孟大人抖着手指着老夫人伸出的手臂:万岁,臣有眼无珠,未识破他姓丁的满脑反骨,包藏祸心!
丁大人随着手指的方向一看,一下子瘫在了地上,老母露出来的袖子,竟然是用黄缎子做成。他快步奔过去,咬了咬牙,轻轻掀了掀老母的被子角,天呀,丁老夫人竟然穿着一件黄缎子衣服。他顿时魂飞天外,转身跪倒,磕头如捣蒜:万岁恕罪!老母并非有意
皇上冷冷一笑:我以为丁爱卿因何不听寡人差遣,原来是想面南背北自坐江山呀!现在朕也知道老人家是因何而病了,是盼坐龙樽急出病来了!孟爱卿,黄色乃御用之色,丁爱卿这该当何罪呀? 共4页: 上一页1234下一页
奇案的儿童小故事(5):
尸变奇案
1。少妇变老头
清朝道光年间,在济南府一个小县城里,有个车夫姓崔,成天迷迷糊糊的,所以人们给他取了个诨名叫崔迷糊。崔迷糊以驾车为生,他驾车的技术极好,坐在里面胜过坐轿。
这天,他在集市候了半天也没个主顾,便打起瞌睡来,正迷迷糊糊间,来了位身着重孝的小媳妇。她走到马车边问:师傅,到十六里河去吗?
这一喊,崔迷糊醒了。他抬脸看了看天色,已过半晌午了,到十六里河还有很大一截路,去吧,赶回来非到夜里不可;不去吧,呆了大半天也没个主顾,好不容易守到一个,又怎舍得轻易推掉?于是带着几分无奈说道:好吧,请上车吧。
他的马车去十六里河,可谓驾轻就熟,不用他驾驭,马也会自个儿跑去。往日,走在这长长的驿道上,崔迷糊总爱和车里的乘客天南海北地唠着,所以一路倒也并不寂寞。而今,车内坐的是一位年轻少妇,又是身着重孝的,她既不开口,崔迷糊当然也就不便搭讪,一路无话,这路就显得更长了,崔迷糊坐在驾驶台上,抱着马鞭子便又迷糊起来。
十六里河算不上大镇,马车快到镇时天色已擦黑,集市早散了,但路两边的酒店还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进了十六里河,马车自动停下,崔迷糊也从迷糊中醒来。他坐在驾驶台上等乘客下来,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那个妇人下来。崔迷糊心道这个小娘们莫不是睡着了,便边开车门边叫道:小娘子,该下车了。
拉开车门,他便啊的一声惊叫,倒退了三步,半天回不过神来!周边的人听得尖叫,不由得都围了过来,推搡着崔迷糊问怎么回事。
崔迷糊惊恐地说:怪事!怪事!上车的明明是个身穿孝服的年轻女子,怎的这时却变成了穿邋遢灰袍的老头子?!
大家听说有这等怪事,好事的小伙子们便挤到车上去看个究竟。谁知不看还好,这一看更是齐声惊叫:呀!你拉的怎么是个死人!
死人?崔迷糊这下更迷糊了。他还不信,亲自上车去看,果然,叫叫不应,推推不动。于是众人七手八脚地把那小老头抬了下来,让他横卧在路边上,一摸鼻息,没有出气,可不是死了咋的?
大家见出了人命案,这还了得?便喊来当地里正报案。
2。老头变壮男
赵知县听说本县出了人命案,连夜升堂,等他听了申诉后,便觉此案十分蹊跷,看来必须亲自去现场勘察才行,但这时正是黑夜去了也看不清,便叫道:来呀!
衙役一声吼:有!
赵知县说:将被告崔老大押入监牢。谁是当地的里正?
里正出来跪下说:小的在。
赵知县说:你火速回去,好生看守尸体,马车作为罪证,暂时原地封存,不许任何人走近,以免破坏现场,待本县明日亲自审视。
里正赶回出事现场,叫来衙役杨小倌,两人用一张芦席将尸体盖了,只等赵知县明日前来检验。
第二天一大清早,赵知县带着衙役仵作,押着崔老大来到了现场,里正早在这里为赵知县设立了临时公案。
仵作奉命检查尸体,等揭开芦席一看,却是一个青年的尸体横在那里。跪在一旁的崔迷糊见此,立刻就喊开冤了,他大声喊道:大人,这个死尸不是小人昨天拉来的。小人昨天拉来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头发胡子都花白了。这人体格魁梧,又年纪轻轻,他的死可与小人无关!
知县听崔迷糊这么一喊,心想:有这等怪事,少妇变老头,老头变壮男?转眼间,同桩案子就变了三变,这叫我怎么审?于是转脸问里正:里正,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里正叩头说:启禀大老爷,这尸体确是崔迷糊昨日用马车拉来的。小的等一直守在这里,怎么说不是的呢?想是被告有意抵赖,请大人明察。
赵知县说:既然尸体不错,仵作,与本县验了报来!
仵作检验后报告说:启禀老爷:死者年约二十八岁,身体健康,无啥疾病,通身也无其它伤痕,惟有头颅内有大量淤血,颅骨破碎,显系脑后遭钝器一击毙命。
崔迷糊听仵作这样报告,更加喊冤不止。
赵知县将公案一拍,大怒道:大胆刁民,分明是你图财害命,将你的雇主一击致命!现在罪证确凿,还不从实招来!
崔迷糊呼天抢地:冤枉呀,小的昨日载的分明是一个年轻少妇,不知怎的变成了一个小老头。这是里正昨日亲手从小人车上抬下的,现在死的这个年轻人,小人连见都没见过,怎么能说是小人sha死的呢?小人若有半句诳言,愿天打雷劈!
赵知县说:好,别的暂且不说。本县问你:这里的里正和你可有怨?
崔迷糊只好止住了叫喊,承认说:无怨。
有仇?赵知县又问。
也没有仇。
赵知县一拍桌子道:他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难道他疯了,无事找事?纵然要讹你,一夜之间,又从哪里找来这现成的尸体?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会老实交代的!来呀!先给本县打他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下来,崔迷糊的屁股皮破血溅,疼得他晕了过去。衙役端来冷水将他泼醒。
赵知县问:你招是不招?
崔迷糊这时倒不迷糊了。他说:招了是死,不招也是死!反正今天落到你的手上,招不招还不都是一样,听凭大老爷处置就是!
赵知县见他还蛮硬,冷笑道:看来他仍欠打!
3。尸体变活人
衙役们把崔迷糊按趴下,举起板子又要打,忽然一个人从围看的人群中挤了进来,往赵知县桌前一跪说:请大人暂缓用刑,这人确实是冤枉的!
大胆!赵知县惊堂木一拍,对着跪在桌前的人说,你敢说本县断案不明?看来你也是找打来的!
这人连连磕了几个头说:请老爷暂息雷霆之怒,小人只请问大人,断的可是马车夫昨日拉来尸体的案子?
正是。赵知县说。
这人说:所以小民敢保证这车夫是冤枉的,因为他昨日拉来的正是小民,大人说他拉的是这具年轻人的尸体,这不是冤枉了他吗?
崔迷糊正待受死,听见有人出头来为他伸冤,便感激地抬起头来看。他一看便叫道:对,老爷,昨天里正从我车上抬下来的就是这个老头!
旁边围着看热闹的人中,也有昨日就在现场的人,这时也说了:我也奇怪,昨天分明抬下车的是个老的,怎么今天躺在这里的是个年轻的?原来这个老的没有死,那么,这个年轻的又是谁呢?
赵知县也糊涂了,怒喝道:里正,这是怎么一回事? 共2页: 上一页12下一页
奇案的儿童小故事(6):
空棺奇案
乾隆年间,冀州城春来茶館里有个说书的沈先生。说起沈先生,那可是当地妇孺皆知的人物。他是个举人,用一口地道的冀州方言,说三国水浒,谈市井百态,人送雅号沈铁嘴。这冀州城里,无论官宦商贾还是贩夫走卒,很多都是他的书迷,而他说的书也总是冀州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冀州知府诸子杰也是沈先生的书迷。这天,诸子杰早早换上便装,和陈师爷一起去了春来茶館。街头巷尾早就传遍一个消息:沈先生要说新书《空棺记》,但诸子杰怎么也没想到,《空棺记》开讲的第二天,城里果真出现了一具空棺!
来报案的是一个樵夫。他在西山打柴途中,发现路旁有座新坟被人挖了。棺材被抬到路旁,棺盖也被掀开,里面除了一块条石,空无一物。
得知案情后,诸子杰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清楚地记得昨晚《空棺记》第一回里说过相同的事情。说有一个贾员外,夫人早亡,膝下一女也早已出嫁,家中除一个小妾和一个侄子外,只剩管家。贾员外身体本来非常硬朗,一日却忽然暴病身亡。奇怪的是,贾员外下葬数日后,一个盗墓贼挖开他的墓穴,却发现棺材里除了一块条石外空无一物。书说到这儿,沈铁嘴突然醒木一拍,喝道:欲知贾员外是生是死?且听下回分解!
而眼前这具空棺,据前去查看的衙役回来说,因为是座新坟,尚未立碑,加上附近并无人家,也没人见过这坟墓是何人所埋,因此无法查出墓主。诸子杰和陈师爷一琢磨,觉得这事情太过蹊跷。难道这案子真的和沈铁嘴的《空棺记》有关吗?诸子杰决定继续听书,看能否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这晚,春来茶館里依然非常热闹。诸子杰和陈师爷找了一处靠前的位置坐下,叫了两杯茶,等着沈铁嘴出场。茶客刚一坐满,沈铁嘴便和往日一样,身着青布长衫,摇一把题着谈古论今的折扇走上台来。只见他双手抱拳,朝台下微微一揖,接着便醒木一拍,朗声说起了《空棺记》第二回。
沈铁嘴讲道,其实贾员外并非暴病而死,而是被人所害。有人图谋他的家产,收买了一个更夫,叫他将贾员外sha死在收账的路上。贾员外出去三天后还没回来,那人料想更夫已经得手,便谎称贾员外暴病而亡,赶在贾员外的女儿回家奔丧之前,将一块条石放在棺材中掩人耳目,匆忙埋葬了。只可惜,那人机关算尽,却只找到了十几两碎银子。原来,贾员外一向谨慎,稍有一些银两便换成银票,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家中只留一点儿零用的碎银。更让他没有料到的是,贾员外其实没死,原来那更夫临下手之前,忽然良心发现,不忍心下手,将事情告诉了贾员外。贾员外怕回去后性命不保,决定暂时藏身于更夫家里,为了感谢更夫救命之恩,还许诺回去后重金酬谢。沈铁嘴说到这儿,又是醒木一拍,道:欲知贾员外是否报官,且听下回分解。
听了这一晚的书后,诸子杰更加找不到头绪了,倒是陈师爷一句话点醒了他:古有拦轿鸣冤的,我看这沈铁嘴是在说书鸣冤。诸子杰心想,如果真是这样,这故事中的贾员外到底是谁呢?他为何不直接到衙门报官呢?
此后一整天,冀州城里的百姓都在议论沈铁嘴《空棺记》的情节将如何发展。有的说今晚一定是贾员外报官,那谋财害命之人被捉住sha了头;有的却说,哪有那么简单,如此精彩的好书,哪有只讲三天的道理?
街头巷尾议论得沸沸扬扬,晚上的春来茶館里更是座无虚席。书还没有开讲,下面的茶客已经为谁是sha害贾员外的凶手争得面红耳赤。有人说凶手是他的侄子,过继来的怎么都还是隔一层;有的说凶手是管家,始终是个外人嘛;还有的说凶手一定是小妾,她那么年轻,怎甘心跟个老头儿一辈子
诸子杰正仔细听着众人的议论,一个衙役匆匆跑进茶館来,向他悄声禀告:大人,不好了!东城一个叫张三的更夫被人sha了!诸子杰一听,惊得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正在这时,沈铁嘴已走到台上,眼看就要开始说书了。诸子杰只得要陈师爷留下,叮嘱他记住沈铁嘴讲的内容,自己则立刻和衙役赶往东城。
更夫张三是被人sha死在自己屋里的。据邻居说,这张三孤身一人,很少与人来往,也没听说有什么仇家。唯一可疑的是,平常手头拮据的他不知为什么忽然大方起来。诸子杰将屋内外细细查看了一遍,除了从屋内被撞翻的桌椅可以推断出张三临死前曾和人搏斗过外,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这时,听完书的陈师爷也赶了过来。诸子杰赶紧问他沈铁嘴今天都讲了些什么。陈师爷说,那《空棺记》第三回说的是:凶手听说贾员外没死,而是被更夫藏了起来,便来找更夫,要他交出贾员外和银票。更夫矢口否认自己藏了贾员外,那人一怒之下便将更夫sha了。听到这里,诸子杰指指地上的尸体,对陈师爷说:看看,这就是那被sha的更夫。陈师爷沉吟道:大人认为这两案真的和沈铁嘴的《空棺记》有关?有无关系,这事都不得往外宣扬,以免引起百姓恐慌。至于沈铁嘴,马上叫人把春来茶館给我看起来,我倒要看看他这张铁嘴里讲的到底是哪部书!
刚刚安排下去,诸子杰又想到了什么,问陈师爷:今天的书里有没有说到贾员外?说了,原来要害贾员外的其实并非一人,而是合谋。但其中一人在得知贾员外并没有死后,事前偷偷赶到更夫家,假装报信,套出了银票的下落,然后将贾员外藏了起来。一听这话,诸子杰的脸色越发阴沉了:这沈铁嘴可真是神铁嘴啊,他说死人就要死人。师爷,看来还有大事要发生啊!
这天晚上,知府衙门的十多个衙役藏在春来茶館四周,一夜没合眼,将整个茶館看了个严严实实。到了天亮,不但没发现沈铁嘴出过茶館,连一个伙计也没出来过。而陈师爷则按照诸子杰的安排,第二天一早,装成一个算命先生,走街串巷暗访去了。
这一整天,都没有命案报到知府衙门,诸子杰略微松了一口气。但黄昏时分,陈师爷却带回了惊人的消息在城东有家恒祥米店老板许士箴的小妾苗氏昨晚突然死了,说是得了什么病
不等陈师爷说完,诸子杰眼睛一亮:真有这事?
陈师爷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还有一事。大人,你猜怎么着?这许老板日前暴病而亡,据周围邻居说,似乎就葬在西山。更巧的是,这恒祥米店现在也只剩下许士箴的小妾苗氏、在许家帮工的侄子许槐和管家李大三个人。听到这儿,诸子杰已经有了主意,他对陈师爷一挥手:走,师爷,去春来茶館,看来沈铁嘴的《空棺记》快要讲完了。
春来茶館里依旧座无虚席,沈铁嘴在台上说道:这贾员外吉人自有天相,每次总能逢凶化吉。这回,要害他的人又没找到他,原来贾员外已连夜躲到了一个老友的茶館里,只等天明便到衙门去报官。说到这儿,台下一人开玩笑道:躲到春来茶館了吧!话音刚落,便引来哄堂大笑。沈铁嘴道:虽说书中之事不可当真,但也是从街头巷尾中来的。欲知后事,还是明天请早点来吧!说完退下台去。
待小二将茶厅打扫干净后,春来茶館又恢复了寂静。半夜,一个人影从角落里钻了出来,摸到沈铁嘴的房门口,拿出一把刀悄悄将门撬开,摸到床前,举刀对准熟睡之人,刚要劈下去,突然他觉得手腕一麻,刀掉在了地上。床上的人翻身而起,一把擒住了他的双手,喝道:许槐,你好大胆子!原来持刀行凶之人正是恒祥米店许士箴的侄子许槐。他一听这喊声,吓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抬头望去,床上之人哪是沈铁嘴,而是知府衙门的大捕头!
这时,屋内的蜡烛已被点亮,许多衙役提着灯笼,拥了进来。后面跟着四个人,竟然是诸知府、陈师爷、沈铁嘴和许士箴!
事到如今,无须逼供,许槐就将事情真相全招了。原来,苗氏和许槐早有jian情,正如《空棺记》里所讲的,两人为得到许士箴所有家产,便收买更夫张三去sha许士箴。哪知张三慌张,并未将许士箴sha死,被碰巧路过的沈铁嘴相救,并将他带回茶館医治。三日后,许士箴苏醒过来,听说家里人称自己暴病而亡并匆忙发丧的消息。许士箴和沈铁嘴一合计,料定一定是家中有人指使张三来sha他,要不然为何要谎称病故,并匆匆发丧?但谁是幕后主使呢?似乎苗氏、许槐和管家都有嫌疑,而且有可能是其中两人甚至三人合谋。为了引出幕后主使和搜集证据,许士箴便和沈铁嘴定下计策,用说书的办法,引幕后主使一步步现出原形。
再说那个空棺,其实是许士箴自己掘开的,为的是引起元凶和官府的注意。而说贾员外曾藏身更夫家及其中一人知道银票下落,不过是为了让他们互相猜疑,只要他们一沉不住气,就会慢慢露出真面目。许槐果然中计,去找更夫张三和苗氏要人和银票。那两人哪里知道银票在什么地方,争执之下相继被许槐sha死。许槐直到听沈铁嘴说贾员外藏在茶館里时,才意识到他才是真正藏起许士箴之人,所以急于灭口并得到银票。可他不知道,在这晚的书开讲前,沈铁嘴已经将一切全告诉了诸子杰,诸子杰见苗氏已死,意识到元凶已沉不住气,因此要沈铁嘴故意把话说明,引他上钩。这许槐利欲熏心,果然自投罗网。
第二天晚上,沈铁嘴还没开讲最后一回,整个冀州城都知道《空棺记》的结尾了。但是,春来茶館里,却比往日更加热闹,茶館门口还贴上了一副诸子杰书写的对联:两片铁嘴谈今论古,一身侠骨扶正惩邪。